往事如烟
沉寂的风悄无声响,划过我的面庞,门前那棵葱郁的树只省下它光秃秃的枝干,挺立于风中。
启开了那锈迹斑斑的锁,门“吱”的一声开了,往左一转便是小院,曾前小院的一角还有楼梯,顺着它便可上平房,那时还可同玩伴一起在上追逐嬉戏,夏晚就地铺上一张凉席,奶奶摇着扇子便开始了那古老而又冗长的传说。现石梯已拆,留下的只有四面危然高耸的冷墙。
小院的一旁还立着一个铁栓,那是用来栓狗的。那狗是一只良种牧羊犬,名叫虎妞。它的身子很壮,皮毛也很亮,爪子肥硕,眼睛闪光,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它。爸爸一有空闲,就带着它去放风,我所听到的是一路上揉碎了的笑声。后来时间愈来愈紧,由于工作无闲看管它,只好将它送人,我没有看到它走时的场景,只是感到一种莫有的悲哀和小院的空寂孤独。
再开一扇门便到了客厅,右边是一个很长的房间,那里记载着我的童年,房间的尽头是一个大柜,黄色的柜面中央镶着一面镜子,我站在镜前,仿佛看到妈妈正在为年幼的我梳小辫,着花裙;仿佛看到盛夏中午,我与爸爸同睡,爸爸早已酣然入梦,而我依旧看着那窗外的蓝天、白云,这时妈妈进来了,我猛然闭上双眼,妈妈却用她细柔的手抚平我紧皱的眉毛,那时我才知道,我曾皱着眉头睡觉;仿佛看到奶奶在摆祭品祭奠爷爷,在为我收拾书包,帮我系红领巾,在为我做我最爱吃的粉丝肉丸,忽而镜子模糊了,眼前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那泛黄的日历和日历中的记忆。
客厅的旁边是我的房间,我总喜欢将其打扮的花里胡哨,窗边的矮柜上还摆着我亲手做的格格帽,早已蒙上一层灰尘,写字台上那昔日的丁香花影依稀浮现于脑海之中。最记忆犹新的是那扇大窗和蓝绒窗帘,记得那一晚,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和虎妞,皎洁的月悬于小院之上,一片澄明,射入屋内一片透亮,书影班驳留下的只有静谧。
我环视一周,那屋屋室室,燕衔窝头,慢慢的装入一辆火车之中,在那已融化的夕阳中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