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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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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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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景好还家

悠闲暑假,自由自在,时间和精力归自己掌控,少有琐事烦扰,可以任意读写,日子过得悠然自得,充实而踏实。

火把节这天,上午绵绵细雨不断,一家人去超市购买带回老家改善生活的物品,主要是肉类熟食,以及一些新鲜蔬菜。一家人开车回家,沿途风景与六月初回家大不相同,六月时的风景,因大地干涸,田地龟裂,农作物枯枯萎萎,缺少生机与活力。而今七月将尽时,阵雨一天接一天地下,天空亮一阵,马上一场大雨又至。这迅猛的下雨阵势,也许早把前期的干旱欠下的雨水弥补。烟树茁壮,玉米舒展,稻树浓绿。公路两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展现着绿软软的秀美,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枯黄,那是大雨浇透后的润朗、碧绿透出生命的磅礴。

心儿融进绿色的海洋,有一种心轻车畅的愉悦。当见到徐营后海完小校园外片荷花美景,不正是宋朝著名诗人杨里万赞颂荷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把无边荷塘之美写成杰唱,世代吟诵。后海这大片连片种植食用莲藕,每年七、八月是赏荷的最佳季节,荷叶田田,荷花盛开,在南风中婀娜舞蹈,多少游人路边驻足观荷。之后,一直到冬季,农户忙碌的身影,正从淤泥里挖出一根根肥壮甜脆的莲藕来,运到龙泉市场极畅销。

小箐河的河水清冽,这些天持续降雨,涨了半河水,水质依旧清澈。冬春季节潺潺的小箐河水,奏响叮咚的乐曲,一路欢唱消逝在密林箐深的远方。好多年了,农村使用电器,也有使用沼气的。不滥砍乱伐,小箐河两岸群山,森林植被覆盖率越来越高。每次回家,见到小箐河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满目青松、栗树、灌木丛,构成一道道无边无际的翠绿屏障。仰望这样的绿色海洋,总让人赏心悦目,心驰神往,浮想连翩,平淡的日子也多几分诗意。

走进绿色海洋的怀抱吧,把车开停在小箐河半山腰开阔宽敞的公路边。我们拿两个袋子,爬上缓坡,步入丛林,开始找菌子。目光在小灌木丛和青青的草地间巡逻,还有野生菌赖于生存的厚厚的腐殖土层,它们会躲进枯红的松毛和宽大的栗树叶间,倘你稍不留神,一朵或几朵紧紧挨在一块儿生长的野生菌部落与你擦肩而过。夏末雨水充沛,山林被透透的浇灌过,野生菌如夏花绚烂,山野精灵滋养的野生菌,有树状、伞状、花状、喇叭状、彩云状……而颜色瑞泽多彩,凡可食用的鲜嫩美味的菌子,色泽古朴端庄,与可食物品色彩相近,绝不像那些毒蘑菇以颜色的妖艳诱惑人采食,真像一个个在山林间躲避着的恶魔!

哦,一家人在这几座山上转了半天,树林里的露珠打湿衣衫,连头发上粘满干松毛和树花,鞋子和裤子沾满泥水,有几分狼狈相。半天的辛劳,收获两食品袋带着泥土醇香的野生菌,看着这么多散发着清香的蘑菇,心情美透了!

满载而归,让一大家人欣喜万分,可以美餐一顿。这时,一家人最忙碌的是母亲,她把两大袋菌子倒在一大块塑料布上,小心翼翼地按照母亲多年积累的经验辨识,把不可食用的挑选出来丢得远远的。母亲识别菌子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比如她常说的,菌腿有千斤扣的才能食用,叫不出名称的磨菇不能吃等,就是这些朴实的方法,真的很管用啊!

接着盛一大盆自来水,大家齐手八脚地清洗菌子,反反复复地洗几遍,母亲叮嘱,即使躲在菌帽里的泥沙全部洗尽。最后,一家人把菌子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或一薄片一薄片的。母亲煮菌子最拿手,剥好一大把蒜,待放几个掐碎的大红辣椒,稍微炒一下水份很足的菌子,舀两瓢清水,把蒜、盐放进锅里,盖上锅盖,开始煮菌子。母亲煮菌子时很小心,她要守着煮个把小时。煮至菌汤洁白如玉时,一大锅美食野生菌,便成今日一家人餐桌上最为可口的美食了。

常回家看看,观夏日荷花,拾野生菌,分享美食,静谧的日子也过得像蜂蜜一样的甜美,生活便精彩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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