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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旺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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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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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离家到部队的一天

赶紧离开家,在家里,我一秒也不想呆了,尤其,每天听妈妈念紧箍咒,我的心早就飞到了部队。

我从武装部领取了军装,高高兴兴地穿上了,站到了妈妈的面前,“怎么样?”

“挺好,就是显得大了一点。”妈妈说完,眼圈就红了,立即就转身哭起来。

“怎么了?哭什么哭?”我走过去责备妈妈。

我坐在门口,望着外面,希望有人过来,看我穿军装的模样。那一棵皂角树,自从我记事起,它就那么大。“你怎么不长呢?我已经成大人了。”

皂角树的领导,这一片竹林,总是那么的茂盛,吃过了多笋,砍过了多少竹,当然,它的竹梢也刺过我的脚心,血淋淋的。我要离开它们三年了,三年之后,它们一定还是这样,而我,却有了我的新事业。

妈妈停止了哭泣,走到我身边。“明天,我请你吃火锅怎么样?”

“什么?”我问妈妈。

“吃火锅?”

“火锅是什么东西?”

“火锅,你没见过吗?”

“锅,也能吃吗?是什么菜?”

妈妈沉重在叹息一声,眼泪又下来了。

第二天,妈妈早起叫醒我,“旺葵,坐车去市里,吃火锅。”

外面漆黑,一看时间,五点十分。

我穿上军装,跟着妈妈出发。走了四十分钟,天才蒙蒙亮。

到达了镇里客运站,很热闹。

一辆客车停在镇广场的西边,客车入客门的一侧是房子,有卖肉的铺子,挤满了人,有药店,还没有开门。

客车的车头方向的左边,是卖水果的,还有卖包子的。

我紧张地问,“妈妈,买个包子吧。“

妈妈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爽快地走了过去,买了一个包子。

我知道妈妈不可能再买一个,我撕成两半,给妈妈。

妈妈摇摇头,“我到市吃火锅,再说,这包子我不喜欢吃。”

我只能独自吃掉了。

刚上车的时候,遇到妈妈的一个熟悉,让我叫舅舅,那舅舅便说,“给我敬礼,我是老兵,你是新兵。”

我便向他敬礼,他连忙说:“不标准。”

他反复纠正我的敬礼,最后放弃了,“到部队慢慢练习吧!”

坐上了车,我靠着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的每一丝风景,什么我都觉得奇怪。

近九点到达了市里,下了车,我便闻到了好吃的气味,“好香。”

“去哪里吃火锅?”我问妈妈。

妈妈说:“火锅中午才吃,早餐不吃。”

“为什么?”

“没那么早。”妈妈说,“我们找一个地方吃米粉,然后,在市里转一转,正好十一点,那里就开门了。”

“我们吃什么?早餐。”我追问妈妈。

“米粉。”

“米粉?南粉?米粉是什么?”

“就在那里。”妈妈指着车站那一排小吃铺说。

那个舅舅向我们告辞了,妈妈留他一起吃米粉,但他还是说有急事,便走了。

妈妈带我来米粉店,在桌子边一坐,妈妈要了两碗米粉。

老板娘答应了一声,然后,问妈妈,“这是您儿子呀?”

妈妈骄傲地说:“他去当兵了,才多大,太小了吧,你放心?”

“他高中毕业了,差几个呢,部队也要了。”

“高中毕业了,部队肯定要。”老板娘说着,将米粉送过来。

“这不是面条吗?宽面条。”我看看碗里米粉说。

“你吃,看看与面条的差别。”

我便开筷吃米粉,软呼呼的,汤汁也不错。

“兵哥哥,”一个女孩从我背后喊了一声,吓得我粉汤都掉落了。

我回头一看,那女孩跟我差不多大,还挺漂亮。

我的脸被火烧起来了,她上下打量着我,“去哪里当兵?”

我摇摇头,“还不知道。”

“不知道?留个地址,我们可以写信吗?”

“没法留,我不知道地址。”

“我把地址留给你,你到了部队,给我写信。听说部队写信不要钱。”她指的是不用邮寄费,不用邮票。

“是吗?”我反问。

“借你帽子,我戴戴。”

我怕她拿着跑了,便取下了帽子,放进了裤袋里。

“你怕我拿走不给你?“她猜着我的心思了。

妈妈说:“这里有警察,她拿不走,给她戴一下。“

我这才给她。

她戴上了军帽,真更漂亮了,太可爱。

她给我敬了一个军礼。

可惜,当时没有照相机。

戴完了帽子,老板娘便说:“你影响他们吃饭了。“

她将帽子还给我,然后找到纸与笔,给我留下了住址。

走的时候,叮嘱我,“别忘记了给我写信,千万别忘了。“

等她走远,消失在我视线之后,我看也没看她的地址,便撕碎扔掉了。

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个女孩,她已经湖南师范大学读书了。

吃了米粉,我和妈妈在街上行走,等待十一点到来。

一路上,妈妈反复叮嘱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我也没有听。

十一点,我们准时到达了一个火锅店。

人生第一次走进大饭店,进去,我都不知道如何走。

只好跟在妈妈的身后,服务员领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间。

小间装饰得足够漂亮,有山水画,还有葫芦之类的。

坐上之后,菜就上来了。

上的菜都是生菜,不熟,这怎么吃?

手中,我拿起了筷子,选择想吃的菜。

肉也是生的,虾也是生的,只有粉丝,感觉能吃。

我伸出筷子,夹了一根粉丝,便往往口里送。

一点味都没有,还是生的。

妈妈发现,赶紧说:“这都生的,怎么就吃?这是要放火锅煮着吃的。”

“那火锅呢?”

“一会儿调好味就来了。”

妈妈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轻轻地说:“这个样子,一个人在外怎么办?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没有多久,就上了一个火锅。

妈妈指着说:“这就是火锅。”

我左右仔细地看了看,整体上像神龛里的磬,只是比磬要大许多。

这一次吃火锅,也许花费了父亲三个月的工资,但味道我没有记住,我并不喜欢这样吃。我还是喜欢炒菜和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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