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的诗歌创作,都离不开各种修辞手法的运用。先圣孔子在给诗经分类时,提出了“六艺”之说。所谓“六艺”,是指“风、雅、颂,赋、比、兴”。“风、雅、颂”是按音乐的不同对《诗经》的分类,这里不去说它;“赋、比、兴”讲的则是《诗经》的表现手法。“赋”是直陈其事,描述一件事情的经过。“比”是打比方,也就是比喻和比拟,用一个事物比喻另一个事物。“兴”是从一个事物联想到另外一件事物,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是用雎鸠鸟在河洲头鸣叫起兴。这种分类,看起来简单,其实里面包含了许多种修辞手法。如“赋”,表面上是直陈其事,但里面不排除运用排比、夸张、反复等修辞格;“比”就不用说了,“兴”,其实也就是象征、暗喻等。
香版的诗作,诗风简洁明快,诗句明白畅晓 ,通俗易懂,没有一般诗人诗作隐约朦胧、晦涩难懂的流弊。在香版的诗歌创作中,作者也同样娴熟地运用了各种修辞手法,举凡比喻、比拟、夸张、借代、对比、对仗、反复、反问、互文、顶真、双关、设问、排比等修辞手法,在香版的诗作中俯拾皆是。这些修辞手法的恰当运用,使得香版诗作的语言表达得准确、鲜明、生动、有力,极大地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香版对这些修辞手法的运用,可谓是驾轻就熟、信手拈来。修辞手法的万般气象,纷纷涌入香版眼底。这里,就其诗作中主要运用的修辞手法例说如下。
香版诗作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大量使用反复的修辞手法。反复这种抒情话语形式,可以追溯到《诗经》中被广泛使用的“重言”、“重章叠句”等。因此,我们可以把它看做为一种古老的、颇具民族传统的抒情话语方式。纵观香版诗作,运用了反复手法的占了大部分。这里面,既有某个词、短语或句子的反复,也有某种句式的反复。通过这种特意重复,达到了突出某个意思、强调某种感情的效果。如《思念是一把琴》中,“当我对着XX将琴弦敲响”句式的反复,《亲爱的,我累了》中,“亲爱的,我累了”的反复,《雪花是大地的孩子》中,“雪花是大地的孩子”的反复,还有《今夜,与你相拥着看雪》中,“就这样靠在你胸前”,《如果有一天我们遇见》中“如果有一天我们遇见”,《如果我们不能重逢》中“如果今世我们永远无法相遇”等句式的重复,都属于这种形式。这种重章叠句形式的运用,不仅有一唱三叹、回环往复的效果,而且有层层递进、步步深化诗歌意境的作用,大大强化了抒情的审美效果。在有的作品中,反复还能使作者激越的感情得以尽情抒发,给人以痛快淋漓、强烈奔放之感。
比喻也是香版诗作中大量使用的修辞手法之一。比喻可以把抽象化为形象,从而将诗人理念化的哲理感悟或抽象化情感感悟形象化地传达出来。这样,比喻就成了化虚为实的一种重要的抒情手段。在香版的诗作中,比喻句也比比皆是,如“让幸福如青藤一般蔓延”,将幸福这种纯主观的感受化为人眼可以看见的青藤,并且在不断生长蔓延,有着鲜明的视觉形象,让人可感可触;《亲爱,你来得真不是时候》中,把诗句比作“很美的心形钮扣”、“很美的水晶项链”等,都有化虚为实的作用。
与比喻相伴的,是拟人手法。香版诗作中,拟人的运用也不在少数。如“雪花是大地的孩子”,把雪花比作是大地的孩子;《企盼下一个轮回》里,把金鱼和莲叶拟人化;《我爱的你呀,我该去何方把你寻觅》中,把太阳、月亮、云朵予以拟人化,使他们开口说话,引领我到处把你找寻;通过拟人手法的运用,能使读者对所表达的情感(主要是爱情)产生鲜明的印象,产生强烈的共鸣。
与拟人较为相似的,是象征的表现手法。象征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生命线,“犹如心脏之于躯体”,“没有象征,诗歌就将失去力量”。在香版的诗作中,《白头翁之恋》、《致蜗牛》、《一枚卒子的爱情告白》等,都较好地运用了象征的表现手法。这些作品,都是以具体的事物或形象间接表现作者的思想感情。通过象征这种抒情话语方式,使作者对爱情的抒发形象而又含蓄。
此外,在《彩虹赞》中,将花朵和蝴蝶的美与彩虹的美进行对比,在《今生,你是我唯一的主人》等篇中的设问,《如果》中“我愿意抛却万年的时光,我愿意固守千年的梦想,我愿意饮尽百年的孤独”的排比,《等你两亿年》的夸张,都运用得恰到好处。借助这些修辞手法,作者情感内容的传达,既含蓄又强烈,艺术感染力大大加强,起到了准确表达并强化情感内容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