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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同禹(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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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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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小说获奖后的故事




一个特定的年代,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却由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写出来,并且同时获奖。真是天缘巧合。

在一个文学平台全国小说比赛中,两篇同名《孽缘》的小说同时获得一等奖。一名是云南的女作者木子,而另一名来自上海的男作者双木。小说内容都写在云南某地插队的男青年爱上了当地的女青年,二人恋爱结婚生子,尔后分离的故事木子的文章侧重于颂扬母爱,而双木的文章则侧重于鞭挞父亲的无情。

当木子看到双木的文章时,她震撼了!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好像从双木的小说里读出了母亲的影子。她反复思量,最后决定把这篇小说推荐给自己的母亲欣赏。

为什么要推荐给母亲呢?因为木子有一个情结在母亲这里始终没有解开。

木子从上小学就遭人议论,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世与其他小朋友的身世不同。她曾经回家多次询问母亲,自己的父亲是谁?干什么去了?然而母亲说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从母亲的眼神里木子有一种直觉,父亲与母亲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从木子看到双木的小说以后,她的心中翻腾,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双木小说写的故事情节怎么和自己写的如此的相似,难道是巧合,还是······

木子母亲阅读双木的小说以后,爱不释手。看来母亲被小说的故事情节触动了,看着看着眼睛湿润了。木子还发现母亲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翻看双木和木子的小说,在流泪的同时,有时还会自言自语。有一次,木子清楚地听到母亲哭泣着喃喃自语:“我的儿啊!”

木子看到母亲近来神情反常,她联系到自己的身世,欲感到很疑惑。她决定把问题弄清楚。于是,在一个周日的上午,木子有“预谋”的陪母亲去踏青。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木子母亲心情还是很不错的。经过略施粉黛,穿上旗袍,更显中年女性的成熟。

木子陪母亲来到湿地小湖边,看到水面波光粼粼,游船上一位女孩依偎在男孩的怀里,一对鸳鸯欢快地戏水。她们顿感神清气爽。当木子提到双木的小说时,母亲就像闻到炸雷一般,黯然失色。木子立刻扶母亲坐到椅子上,把水杯递给母亲,关切地问:“妈,您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偶然觉得不舒服。喝口水就好了。”母亲的眼光有些游弋。

片刻,木子问母亲:“妈,我发现您对双木的小说特别敏感。您是不是有些问题瞒着我呢?”

“没有没有。”母亲有些慌乱。

“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您若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无论多大的压力,我和您一起面对。”

母亲的眼光回到木子身上,然后又回到湖面上。她凝神静思,脑海浮现出另一番景象。同样的春游,她与丈夫卿卿我我,牵手走在湖边,荡舟在湖心,谈人生,谈理想······

木子看着沉思的母亲问:“妈, 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过去的事情。”母亲低头回答。

木子近似恳求地问母亲:“妈,咱家的事,您应该告诉我了。”

母亲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用手捋了一下木子的头发,看着木子说:“孩子, 我本计划把那不愉快的事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想把它带到棺材里去,看来也带不走了。”

木子拉住母亲的手说:“您先喝口水,慢慢说!”

母亲喝了一口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深吸一口气说:“孩子,你爸他的情况,你也听说啦,不然你也写不出和双木一样同题目,内容基本一样的文章。······”

“妈,我怎么感觉双木身上有一种诱惑力呢?”

“我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看来这个双木值得关注。你去上海领奖时可以接触一下,看是不是······”母亲的泪水又溢了出来。

木子这次参加上海的颁奖会,除领奖之外,还有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

在上海市领奖现场,双木与木子相遇了。

木子与双木惺惺相惜。双木欣赏木子文章细腻华丽,木子看中双木文笔粗放犀利。木子眉清目秀,婀娜多姿,1.70米的身材。她穿一身鹅蛋绿色连衣长裙,透露着女子青春的美。双木1.80米的身高,高大魁梧,风流倜傥。一身蓝色西服。二人被对方的文采与气质所吸引,觉得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会议当天晚饭后,木子约双木来到宾馆的花园里,小桥流水,亭台楼榭,花香四溢。二人在湖心岛落座。

木子还在思忖怎样交谈之际,双木看着木子问:“小姐姐,家中老人可好?”

“家中母亲挺好的。”木子随即反问:“你家中老人可好?”

双木神情立刻暗淡下来:“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继母下落不明。”

木子慌忙说:“对不起!我不该提及。”

双木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我已经把他们忘了。”

“为什么?”

“我的小说里观点很明确。我恨我的父亲。”双木转而问道:“看来,你很爱你的母亲?”

“是啊!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受尽了屈辱和痛苦,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没有理由不爱我的母亲。”

“你的父亲呢?”

“我母亲说,在我不满周岁时,我父亲领着弟弟去了远方。”

双木陷入了沉思:记得父亲是个身材单薄性格怪异的汉子,爱酗酒。继母是个身材肥胖脾气狂躁暴戾的女人,她对丈夫颐指气使,轻者谩骂,重则拳脚相加。丈夫在她面前就是一只病猫。  

双木看到父亲遭受继母欺凌,非常同情可怜父亲。可就是这样一位父亲,在双木面前却好似老虎一般。双木遭受继母、父亲双重压迫,可谓暗无天日。所以,双木也双倍地憎恨父亲。既憎恨父亲在继母面前的软弱,又憎恨父亲在自己面前的强势。

有一次,双木实在忍耐不住,就问父亲:你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父亲脱口而出:你是我捡来的孩子。

双木当时曾经信以为真。后来父亲得了重病无钱治疗,直到临终前才对双木说:孩子,我对不起你!去云南找你的母亲和姐姐吧!他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模糊的二寸黑白照片就走了。

“你在想什么?”木子打破了沉静。

“我在想咱们两人的家庭境遇。”双木稍微一停顿,忽然问道:“你的小说素材来源于哪里?”

“我是根据乡邻经常提及的素材写作的。”

双木追问:“那你小说里的人物呢?”

“是生活原型的影子。”木子对双木的问话为之一振。

木子反问双木:“那你的小说素材呢?”

“我父亲去世后,他的同学给我说的。”

“具体怎么说的?”

“我爸当年去云南插队,与当地一女青年结婚,并生育一对双胞胎儿女。可他为了回城,却抛弃了妻子与女儿回城。”双木眼睛湿润,声音低沉。“我已经在单位请假,计划会议结束后,就去云南找我的母亲与姐姐。”

木子接过双木手中的照片,上面是一对青年夫妇和两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她愣住了!她曾经看到母亲多次深夜看着和这张同样的照片偷偷落泪,她平时把照片珍藏在“百宝箱”里。

木子忽然有一种直觉:双木是我亲弟弟。

木子转身急忙给母亲打电话,询问弟弟身体有没有什么特征标记时,母亲告诉木子:“你弟弟右耳后有一颗黑痣。”

木子立刻反身跑到双木身边,抱住了双木的头。

“啊!黑痣。”木子大叫一声,把不知就里的双木惊呆了!

“双木,你是我的亲弟弟!”

“什么?”

“我是你亲姐姐。”

“那你怎么姓李呢?”

“我姓妈妈的姓。”

双木呆在了那儿。

······

相信与会的文友知道双木与木子的情况后,会有很多的好作品发表!

2023.02.20

2025.10.06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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