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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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与夏是骤然之间完成换防的
来不及披甲,我的肠胃
已不能忍受隔夜剩菜的灼烧
一些故人相继离去
如七星瓢虫,抖落它过时的斑点
在一场接一场的变故里
短暂靠墙打盹,如同不再呼吸的木鱼
头顶的星群早已习惯哑声
必须在余生学会——
用身体的烛火照耀自己的夜路
时光如金黄的袈裟垂落
怜爱地,裹紧这具日渐陌生的肉身
“把一夜的泪水,折成晨露吧”——
两三只雀鸟噙着雨滴,开始在窗外劝解
此时,又一个白昼,在荷叶上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