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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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的不是缺月,也不是纸鸢的笑声
窗外,撑伞人缓缓走过是否
会发出细雨轻微的叹息?
可会一遍遍凝视,法桐背负数十载
越来越黯淡的那对名字
——于某个薄雾弥漫的冬晨
一株法桐的成长史,也是
一扇木质窗户的衰老史
就像此刻,枝叶拼命伸展成盾牌
抵挡骤然的疾风,或俯身
替窗棂承受烈日暴君的鞭刑
而半掩的木格窗内,唯剩
一只寒蝉驮着整座巴山的夜雨
正振翅探问,那口木匣沉默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