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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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棵枫香树,我跋涉千里
夜风微寒,你身披苍黄,与一弯
沉潜在剡溪的梳子月,对望
而炮火曾掠过树梢,冲散了文昌阁
长衫,醉酒,与清瘦的诗文
你记得,仓皇的行李箱底
那新婚的玉梳,如何碎作
半溪零落的月光
石径倾斜,枫香树将身影
陷进历史更深的黑——
你在这黑里遥望,海峡那头
相似的寒潭,另一半月色
此刻,唯一与我对谈者,不是
枫香树,而是憩水桥畔
那位,禅坐的
夜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