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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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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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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之趣

几年前,应一家文化期刊志社之邀我去做了责任编辑。新的办公单位既宽敞又明亮,更有趣的是儒雅文气的老板很爱石头,于是乎,两百多个平方米的大厅里,沿着墙壁四周用一排角铁焊成的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数以千计的石头。这些石头,各具特色,型态有趣,神态迥异,可说是千奇百怪、多姿多彩。当你一走进大厅,环顾四周,一尊尊造型各异的石头用千姿百态营造出变化万千、妙趣横生的奇石之景,此时犹如融入千峰万壑的大山之中,好似置身闻名于世的云南石林。也宛若走进一座奇石的艺术博物馆。

那天一走进办公室,老板就饶有兴致的给我介绍起石头来。他收藏奇石已多年了,这些奇石是他从各地收集而来,有安徽灵璧的、有云南大理的,还有来自台湾日月潭的,他说的津津有味,头头是道,比如,这块石头属于那个品类,那快石头产于何处,啥样的石头是自然形成,何种石头是来自宇宙且系经过大气层摩擦后坠落地面,他还特意给我详细讲解陨落之石经过大气层剧烈摩擦后在表面留下的清晰印痕的情况,看的出,老板很爱石头,也对此颇有研究。他还兴致勃勃的约我闲时一定与他一起好好切磋这些石头,陶冶艺术情趣。听着,我连连点头应允,因为我虽不懂石头,但本身也非常喜爱艺术,当我第一次看见室内陈列的这么多精美的石头艺术品,顿觉大开眼界,沉浸在浓郁的艺术享受之中,因此自然也就暗暗喜欢上了,于是乎,每天走进办公室,第一眼总是要瞟瞟架子上的一块块石头,工作间隙或清闲之时,就顺着一尊尊铁架一处处的细细观览,一快快的品味欣赏。此时,全身心都宁静下来,凝神贯注的全融入进一片奇石之中,看着看着就渐入佳境,就入了神,此时,已不再是走马观花式的粗粗浏览,也非心不在焉似的匆匆过眼,而是静下神来,在用心去阅读和感悟一块块奇石,此时深深感到,眼前绝非是一种刻意的人工摆设和奇石堆砌,而是是一幅幅奇妙绚丽的自然之景,是真真本本的奇石的原生态风光,直观的视觉冲击,活生生的感官印象,不禁让我感到面前的奇石之景,内容是如此的丰富多彩,景致是如此的变化多姿。更有一种神奇的意味和情趣。

你看,丰富的色彩在彰显自然天成中渲染出奇异。一块块奇石,拥有丰富的色彩,色泽迥异、色调不一;有凝重深沉的黑色,有玉带晶莹的白色,有晦暗含蓄的灰色,有厚实稳重的棕色,有清雅朴素的淡黄,更多的是黑中透白,棕里含灰,灰中显紫,混杂的色素融于一体,相柔相嵌,参杂其间,组成一个多色素的融合体。这些丰富的色彩斑驳陆离,奇异精绚,在现实生活中很难见到,而能融汇一体,聚合一处,更是难得,它既再现了大自然的丰厚和纯真的色彩元素,又显示巧妙的融合相间,打造出绮丽丰富的奇石之色。

再看,不同的大小在表现万千气势中营造出奇观。一尊尊奇石高差错落,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有的接近一个人身高,置身面前,仿佛走进大山的面前,犹如面对高耸挺拔的峰峦,顿生一种奇险苍劲之感,而小的尤如一块块秀巧别致的抱石,精致袖珍,小巧玲珑,十分的可爱。而更多的好似一只只出土的古董,散发出深邃悠久的历史况味。

还有,迥异的造型在演绎栩栩如生中体现出奇妙。一块块奇石,造型别致,千姿百态,或形如千峰万岭,岩壁陡峭,或好比一座山峦的截面,挺拔险峻,或犹如一座浓缩的峰峦,直指苍穹,更有那些丰富的造型,活灵活现,像一只威风的卧虎,像一匹腾跃的骏马,像一头雄壮的野牛,像一尊行进的大象,或犹如一棵苍劲的古树,一只爬行的海狮,一朵绽放的蘑菇,一把打开的雨伞,而其不同的质感更是个性鲜明,有的圆滑如肌,光洁似卵。有的粗糙层叠、纹理交错,有的麻麻点点、花花离离,镂空状、珊瑚状、贝壳状,形形色色,多种多样。大自然真是一位能工巧匠,用神功鬼斧雕凿出一件件如此精美神奇的奇石之作。

每天就置身在一块块奇石的艺术陈列品中,每天就工作在一块快奇石营造的厚重坚稳的氛围里,终日和奇石为友、与奇石相伴,时刻用柔性的心灵去感悟刚韧苍劲的大山,其情其趣,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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