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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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村里的村花都像蒲公英
被吹散后
村庄的脊椎便一节节塌陷
只剩村口老银杏还在坚守着
把空巢举成永恒的问号
铁锁在门楣上结痂
锁孔里住进整个北方的风沙
燕群放弃雕花正梁,转而
在电线杆分岔处申请搭建临时户籍
祠堂前的石碾陷入冥想
月光为它镀上冰冷的釉色
老井的喉咙被枯叶封缄
辘轳的绳索在风中拧成麻绳
如今只有清明和春节
能让瘫痪的炊烟短暂站立
而更多时候,村庄只是
一粒干瘪的山麦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