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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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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5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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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有一汪洗涤灵魂的水

一、魅力宜都

宜都——宜于建都之地也。东汉建安十五年(210年),设宜都郡,取“宜于建都”之意。

宜都,人杰地灵。著名学者杨守敬,是清末民初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长江三峡的名称,就由他所定。

宜都,素有“楚蜀咽喉”“三峡门城”“鄂西门户”之称。

宜都,八百里清江与万里长江的交点。

宜都,山清水秀,经济发达。是国家级园林城市、国家级文明城市和湖北省县域经济第一名!

宜都,民风古朴,社会和谐。

宜都,我的第二故乡。

然而,令我魂牵梦绕又须臾离不开的,不仅仅是她的山水之美、和谐之美、还因为有这样一群品德高尚、意志坚定、乐观向上、挑战极限、挑战自我的冬泳人。以及为冬泳健儿屡创佳绩构筑坚实平台、让冬泳人感到无限温暖、他们亲切地称之为“家”的“宜都市清江冬泳协会”。

我入会的时间不长。无论三九寒冬,还是炎炎夏日;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风和日丽、我们相拥清江,沐浴长江。是冬泳,把我们紧紧地联系一起;是冬泳,让我们彼此结下了深情厚谊;是冬泳,令我忘却了自己的故乡!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美丽的宜都、爱上了快乐的清江、爱上了纯朴的伙伴!

二、再识宜都

我在宜都生活17年。老实说之前的宜都,并未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无论是风光也好,还是落寞也罢。在心底我仍一遍遍地潜意识地告诉自己,等退休了,还是回到我的故乡,购置一处房产安享天年吧!

然而,一个偶然的际遇,一次小小的尝试,竟令我完完全全地融入到这个和谐的社会里。它彻底地改变了我对这片热土,以及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人们的认识,亦改变了我的生活的支点。我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早地、正确地认识它。

2005年的夏季,是一个少有的酷暑难耐的季节。哪怕是到了秋季,依然是“烈日炎炎似火烧”。以至每天一到下午,成百上干的人们,倾城而出,涌向江边。

尽管骄阳似火,长长的堤岸上面,却早已挤满了穿着五颜六色的男女老少,水中,人头攒动,宽阔的江面,已被彩色的泳帽、漂亮的泳衣、或者机动车的内胎,以及颜色鲜艳的泳圈、皮球所充斥。偌大的江面,显得异常的拥挤。

同样,难耐的酷暑,也让我这个江南水乡的“旱鸭子”,顾不得绅士与否,光着脊背、穿着裤头,、背上救身衣,跨上摩托,风驰电

掣般地直扑江边的码头,迫不及待地去感受那份宝贵的清凉!

我爱独处,更爱群居。鼎沸的江面,还有那十份惬意的清凉,都是我挡不住的诱惑。在随后的几天里,不等下班,我就悄悄地溜到了江边。由于我非生于斯长于斯,所以认识我的人不是很多,加上真正会游泳的不在浅滩,这样,我这个“狗刨式”的大男人,也敢大胆的亦狗亦刨了。3米、5米,咳,一周下来,我居然也能游过十几、二十米。虽然借助了救身衣。

炎炎的烈日终于玩累了,河边的人也随之少了许多。宽而广的江面上,一下子清静、清洁了许多。这时,一支足有30米的长长的队伍,不知何时游弋在洁净的江面上。他们或“一”字形,或“人”字形,宛如空中的大雁。他们统一佩戴泳帽,腰间一律系一漂亮的金黄色的泳包,和着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精――神--!”劈波折浪,傲立潮头。那份飒爽英姿呀,震撼!啊,好一副动感而靓丽的风景!——我久违了动感之美!

我曾是一名军人。受职业要求,我崇尚“直线+方快,钢枪+正步”。这种简洁而刚毅的美,是属于男子汉的。因此,那一幕,那一刻,在我的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令我挥之不去!他们莫非大名鼎鼎的“宜都市清江冬泳队”?!是的,一定是!毋庸置疑!

此刻,喜欢挑战的我,已潜意识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何时我也能像他们一样!

许是久违了军人的阳刚之美,或者太多的阿谀奉承之徒,以及残酷的尔虞我诈,弄的我视觉疲劳和心灵麻木。使我觉得,属于我的快乐已渐行渐远,逾行逾远。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早点退休,尽快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可是!眼前水中的“阅兵方阵”,令我眼睛为之一亮,刹那之间,

就将我带回那如火如荼的警营岁月......

“精---神---”,又一阵“水兵”方阵洪亮有力、有如雄师一般的怒吼声,把我的思绪从‘远古’带回到现实。循声望去,标准的大雁型方块,正向着出发地快速移动,“人”字形的浪花宛如蓝天上航空表演时,飞机在蔚蓝的天空划过的浪痕一般美丽无暇......

我几乎失声惊呼:

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原来宜都还这么迷人!

三、孤胆泳者

目睹了那震撼心灵的一幕后,我的心情一下子爽朗了许多。爬上岸,跨上摩托,吹着口哨,悠闲地“漫步”在郁郁葱葱的黑亮而宽阔的马路上。我倏然觉得,咱们的宜都原来真的很美!进口沥青铺就的道路,黑亮而平坦,路标醒目又高雅;园林大道四季常青,道路中间那高高的雪松,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微笑着欢迎每一位光临的客人;还有清江大道和长江大道两旁高大的玉兰树上,盛开的洁白而硕大的玉兰花,散发出浓郁的清香,直袭你的心扉,由不得你不心旷神怡---

“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呀呼嗨嗨嗨,呀呼嗨嗨一个

呀嗨。”哼着这爽朗的歌曲,我一蹦三跳地回到了格外温馨的家。三杯酒到胃后,我郑重地向家属宣布:老婆,从明天开始,全新的我,将展现在您的面前!

翌日,精神抖擞的工作一天后,飞也似地来到江边,像往常一样,穿上非常醒目的橘黄色的救身衣,在江的一角练习起来。练习时,我有一个基本的目标,就是每天一次必须多游8到10米,每次至少游90分钟。那时,最困难的,也是最难受的,就是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在度过了最困难的一周后,我渐渐的适应了有压力的呼吸,肺活量显著增强,就是用 “狗刨式”的动作,我也能游个百把米了。随后几天,我已能一次往返游100多米,胆量也随之大了不少。在不断的反复的摸索中,动作已不再是纯粹的“狗刨式”了。它既不是后来我所知道的蛙泳,更不是自由泳,而是近似蛙泳的动作,只是头浮在水面上。

一天中午,当我意识到我也能游过清江的时候,便把单位里一个经常吹嘘自己很会游泳却从不下河的同事,请到江边,让他见证我的“辉煌”。同事不屑一顾:才学不到一个月,又是“狗刨式”,怎能游过300多米的清江?那就瞧吧!我穿好救身衣,从清江一桥下水。由于离长江不到300米,本来清清的江水,因为长江水倒灌,使得清江水也浑浊了,好在江水不流。我满怀信心的向江中游去,约10分钟,我已到了江中,可是,疲劳也随之袭来。我有点惊恐,毕竟是第一次远离岸边。回头一看,同事正注视着我,他也怕我出事!

我略微停留片刻,喘喘气,定定神,继续我的前行。又进了一截,好的!再进一段,好样的!我暗自给自己鼓劲,同事也在大声为我加油。这样过了约5分钟,我估量了一下,估计游过了四分之三。我能清晰的看见岸边的一草一木,好样的,胜利就在眼前!我信心爆膨,手脚也利索了许多。没用多久,我的脚终于触摸到了对岸的泥土!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艰苦的战斗后,终于站到了敌人的阵地上的感觉一样。我举起双拳,挥舞着双臂。虽然我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爬上岸,从桥上返回。尽管疲惫不堪,却难以掩饰一个胜利者的无限喜悦。爽啊,真是爽!

横渡清江,对许多人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而于我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飞跃,飞跃了一道我几乎不可逾越的天堑。要知道,这在一个月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我既不敢想象,到了中年的我还能学会游泳,更不能想象,连做梦都不曾梦见的事,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现实。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啊!

有了这次成功的体验,男人与生俱来的狂野,本能地得到张扬。“神六”不是马上就要上天了吗?那么,好的,我也要用“火箭”的速度,完成我的飞天壮举——从清江一桥游到清江二桥[全长2000米]。为此,我制定了严格的时间、进度表。

第二天,是我们伟大的祖国的生日。难得的长假。好家伙,天助我也!

依然独自一人在一边单独的苦练。显然,与冬泳队员的距离已经缩小了,我已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从他们模糊的声音以及神态,我知道他们也在关注那个橘红色的、喜欢单独游泳的人。

像往常一样,适当的活动一下关节,用冷水洗把脸、浇浇身子后,就向江心进发。我今天的任务是完整的渡过清江!当然,安全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要务。经过这些日子的摸索、体会,我逐步掌握了如何保护自己的基本方法。比如要合理分配体力,适时变换姿势,实在累了,就歇会儿。虽然我知道紧张只能快速的消耗大量的精力,所以,我总是不断地告戒自己要放松、放松。然而,当偌大的江中只我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还是未免有些紧张。我习惯地深呼吸几次,定定神,环视一下四周,紧张的心便舒坦了一些。

有了昨天的宝贵经历,今天游起来,要轻松的多。在江心,有些疲惫,我便放慢了频率。几分钟疲劳期过后,我以正常的速度游到了对岸。在岸边略加休整后,顺利地回到出发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照计划,每天都在刷新昨天的记录。1000、1500、1800,我感觉到实现我心中的梦想的时刻就要到了。

2005年10月12日,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伟大的时刻。这一天,祖国的“神六”载人飞船胜利的升入太空!这一天,我的“飞天”之梦能够实现吗?!

下班后,来到江边,已是5点45分。太阳挂在半山腰上,河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戏水。我独自从一桥下水,由东向西,向着二桥挺进。江水湛蓝,微风卷起细浪,煞是美丽。我顾不得欣赏,快速前进。到1000米后,已是郊外,没有人,没有烟火。只有三、两个农民在田间劳作。有他们做伴,我不免紧张的心,稍稍舒缓一些。谢谢了,我的农民兄弟们!

刚才的太阳都还不是很大,转眼间,慢慢地大了起来,并且愈来愈大,也愈来愈红,天边有如血染一样,红了个透。我知道,那是夕阳。平日里,看夕阳西下,绝对是一种享受。可是,这时的夕阳意味着什么呢?!到二桥至少还有800米,况且,劳作的农民兄弟也归家了。我有些惊恐!放弃吗?这又不是我的性格。可是……心里有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我一边游一边想,坚持一会吧。我知道,执著能使许多平凡的人变得不再平凡;我曾是军人,在军校,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又游了约400米,火红的夕阳已完全没入了地平线,连余辉也没有了。疲劳期也不约而至,我四肢无力,偏偏左小腿肌肉发紧、产生巨烈疼痛。我知道那是痉挛。我赶紧腾出一支手捏了捏,却不甚见效果。我愈加惊恐起来。咋办?我犹豫片刻。不到长城非好汉!“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旋即一遍、一遍的默念毛主席语录,以此给自己壮胆。300米、近了;270米、250米,又近了。我信心重拾:我是男子汉,我是某某某,我怕谁!

夜幕终于笼罩了一切。前进!拖着一只痉挛的腿;前进!想起长征二万五;前进!向着“神六”的英雄们!100米、90米、80米,我划一次,数一次。50米、30米,我看到桥墩了,我看到桥墩了!!!我使出浑身的气力,奋力向桥墩靠近、再靠近……

天哪!啊,上帝!是你吗?!我亲爱的桥墩!桥墩,是你吗?!

是的,就是你!我成功了,我赢了!当我确信不是在做梦时,我轻轻的、轻轻的、触摸了桥墩。那一刻,仿佛触摸自己刚刚降生的宝贝!

绕巨大的桥墩一周后,我亲吻桥墩,然后,慢慢划向岸边。

我兴奋的高举右臂,挥舞着拳头,沿着岸堤,一瘸一拐的向着一

桥迅驰奔跑。这时,才想起岸边的衣物是否还在……

四、蓝色遐想

触摸二桥,于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颇自豪:就是清江边出身长大的人,又有多少能如此?从二桥回来,惬意之情难以言表。随后的几天,主要以恢复性训练为主,为日后真正意义上的搏击清江二桥,作好充分的体能、思想储备。

2005年10月17日,凌晨4时,“神州”六号飞船成功返回地面。举国上下,一片沸腾。年轻的心感受时代的脉搏,泵出青春的热血,在我周身涌流。为表庆祝,我决定就在今日,也像冬泳队员那样环游清江二桥!

上午抓紧干完了全天的工作,下午2:40来到一桥。蓝天白云,微风习习,碧波荡漾,还有鱼儿在跳跃。由于来的太早,冬泳队的人还没有到。若大的江面就我一人。此时,我的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以前游泳,只是想强身健体超越自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孤寂和紧张。而今天则纯粹是一种享受、一种莫名的享受!这种感觉就仿佛庞大的一桌盛宴专供我一人细细的品味;或者我独自在一个绚丽而宽广的舞台上,忘情的展示我的风采、演绎我的传奇。

我略带悠闲的匀速行进。岸边田野里间隔的几棵高大的白杨树,是我前进的路标;几群戏水的野鸭、飞翔的白鹤,是我亲密的伙伴。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到了二桥底下。照样拥抱桥墩,却没有了先前的激动。用时90分钟。令我惊奇的是,冬泳队的高手们,不知何时也从二桥鱼贯而出。

返回是顺水,游起来轻松快捷了许多,不一会就到了一桥。用时40分钟,吓我一跳。全程用时2小时10分。如果说,过去游泳,是挑战自我、挑战极限的话,那么,今天的游泳则纯粹是一种娱乐,一种享受。真没想到,游泳也可以令生活更美的!

尽管短时期内,我似乎达到了一个高度,一个比预期的高度还有高的高度。但是,与冬泳队队员的差距之大,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动作规范、协调、舒展、有力,令我羡慕;他们朝气蓬勃的精神面貌,快乐温馨的集体生活,尤其令人神往!以前,由于基础太差,动作难看,怕人家瞧不起而不敢向他们靠近。现在的我,则因为害怕孤独、寂寞难耐而迫切渴望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她;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我好羡慕他,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地孤单地寻找我的家。

五、走近“冬泳之家”

家,什么是家?!家是成长的摇篮,家是温馨的港湾,家是快乐

的驿站,家是疗伤的诊所,家是动力的源泉。家里有真诚的鼓励,家

里有善意的批评,家里有互助的互爱,家里有温暖的关怀。对家的渴望和向往,是每一个游子不可抗拒的诱惑!对于在外漂泊廿多年的我,回家的诱惑不可抗拒,不容抗拒!

“宜都冬泳队”就是我们游子温暖的家。

转眼到了11月份。落叶乔木的叶子已开始变黄、脱落,秋风有点瑟瑟。年轻的姑娘、小伙扔下了五彩斑斓的夏衣,套上了笔挺的西装、牛仔。年纪大些的已穿上了毛衣。敢于下河游泳的人,除我以外,就是清一色的冬泳队员了。

对家的渴望,令我倍受煎熬。归心似箭,我不能、一刻也不能再游离于“家人”之外了。我得鼓起勇气,积极的向我的“家人”靠拢。

这是一个双休日的下午。计算了冬泳队员到江边的时间,我稍早一些来到江边。好极了,他们来了,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我走来!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清脆,我的心跳亦随之加速起来,显得紧张而兴奋。我问自己:到底怎么啦?那种感觉就像失散多年的亲人,倏的来到面前,你能不激动吗?我恭敬而礼仪的立在道旁,恭候‘亲人’的莅临。“您好!”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你好!”他们极其友善而礼貌的回答,令我激动的心迅速得到舒缓。我们一边卸装,一边亲切地拉着家常。虽然此前我们并未零距离的接触,但彼此并不陌生。那个“橘红色”的年轻人,早已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他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当过兵,在哪儿工作。而我也终于将他们对号入座:个子高高、头发花白而脸膛红红的、游的最快的长者,是陈师傅;精神矍铄、活力无限、年纪最长、擅长仰泳的,是李老;身体厚实、脸膛白里透红、擅长侧泳的,是冬泳队的组织委员兼医生刘医生。等等。陆地上尚且这般阳光健康,在水里,他们则纯粹是鱼儿一条,就是年轻人也望尘莫及。很难想象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也许,这就是冬泳,不,是上帝给予他们的特别的恩赐吧。

陈师傅量了水温,10℃。有点冷,而我的周身却暖流奔涌。我兴奋的随大家一起跃入水中。许是我的加入,他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游的很快、很远,只是围着桥墩转悠了几圈。我知道,他们是不愿落下我啊!

第一次置身于他们之间,被他们嘘寒问暖,被他们呵护关怀,心里翻腾着一种莫名的感动。

啊,久违了的,家的温暖!

啊,久违了的,游子的港湾!

六、意料之外的痛快

家庭——学校——部队——机关。我这一生注定离不开集体,集体生活的熏染,让我习惯了过群体的生活。而冬泳,又恰恰是一项需要人气的运动。二个多月来,与冬泳队的老师们的朝夕相处,已让我们了解加深、信任增强、关爱彼此。日子过的非常愉快,以至于我的生物钟形成了这样的条件反射:一到下午,什么都是次要的,惟有江边才是我的最爱。如果哪天因事而去不了的话,那么,第二天绝对是非去不可了。

现在去清江,游泳在不知不觉中,已显得其次而其次了。交流、沟通、享受、愉悦,才是大家乐此不疲的原因。而清江则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在岸上,我们亲切问候,交换信息;在水中,我们切磋泳技交流心得。

这里没有权利之争,没有陈俗之扰;既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勾心斗角;这里有的是嘘寒问暖,有的是坦诚相待。这里只要你付出一点爱,就会得到百倍的爱。江水刺骨算什么,冲刷我们的意志好了,寒风凛冽算什么,磨砺我们的傲骨好了。无论工作多么乏味,无论神情多么恍惚,只要一到江边,一看到快乐豁达的冬泳人,就由不得你不神清气爽,由不得你不精神抖擞。这里有群快乐的人,这里有个温暖的家。

2006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真巧,不偏不倚,就在新年第一天。清晨,推开窗户。哇,好大的雪啊!天空雪花飞舞,地面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是我在宜都十多年来,见到的最大的一场雪。 上午9点,手机铃声响了,是刘医生的。“喂,小傅,新年好!”“好,好,好,您也新年好!我激动的语无伦次。刘医生继续说道:“冬泳队临时决定,上午10点抢渡清江,你愿和我们一道参加吗?”

“我、我,您是说我吗?我能行吗?”我依旧结结巴巴。

“你怎么不行?你已经很不错了。”刘医生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赶紧深呼吸,我得平抑自己的激动,但我仍然不敢相信。

“刘医生,我是说,我还不是你们冬泳队的成员呢。能行吗?”

“你来吧,冬泳队的大门向你敞开着呢,你的优异表现,大伙都看在眼里。刚才队领导在讨论安排渡江之事时,我们把你的情况再次向队长们作了汇报,他们高兴极了,欣然同意特邀你参加今天的活动。”

是天上掉馅饼,还是芝麻又开门?管他呢。

9:30,我轻松的清理装备,背上行囊,来到码头。怪了,漫天飞雪,怎么说停就停了?也许,这就是江南的雪。江边没多少观众,相比2003年冬季,冬泳队第一次冬渡清江的场面,显然要清静了许多。但也正说明队伍在熟。

那时,万人空巷,几里长的江堤人头颤动,男女老少争先目睹自开天辟地以来,咱们宜都的第一支冬泳健儿的风采。气魄的主席台上,红旗招展,彩旗飘飘。市文工团、社区腰鼓队、秧歌队的歌声、鼓声此起彼伏。市委、政府的要员亲临会场致祝贺词,赞助商纷纷上台吆喝,省、市电视台,《楚天都市报》、《三峡晚报》的记者们忙的团团转。把寒风中的清江活生生的给整的热气腾腾、红红火火。塑造出800里清江和万里长江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虽然,我只是一名观众,却也深受感染,沉醉其中。但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两年后的元旦,我将和骄傲的冬泳队员们,以抢渡清江的壮举,来庆祝新年佳节。

一会儿,渡江勇士陆续到齐。刘医生和邵师傅扛着会旗来了,医药小组的队员们扯起一张足有五米见方的宣传画也来了,白色画布上红色的字迹“我以我身暖清江”,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醒目。电视台的谢记者和冬泳队的杨记者也来了。我羞涩的走过去,和朋友们一一打着招呼。陈师傅把我叫过去,介绍给他面前的一个高大、沉稳而帅气的年轻人,说:

“杨队长,这位就是我们经常给您提起的小傅。”

“杨队长,新年好!给您添麻烦了。”我欣喜的说道。

杨队长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小傅新年好!欢迎你的光临。”眉宇间,显得亲切而绅士。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品位、有能力的年轻人。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有点始料不及。然而,却也是我最想要的!

杨队长作了简短的新年祝词,然后招呼大家在宣传画前合影留念。每一次“咔嚓”之前,“精-神—”之声震耳欲聋。这时,我们的精神空前高涨,情绪已达沸点,个个跃跃欲试。只见杨队长大手一挥:“前进--!”队员们按习惯的队型,依次鱼贯入水,煞是好看。我顾不上欣赏了,赶紧游吧,争取不是最后一个上岸啊。

我拼命的游,却怎么也游不过他们。我知道,这就是差距。别看杨队长平时很少游,他的动作却是非常的流畅舒展,速度了得。陈师傅、杨队长、胡书记等几员猛将到岸约5分钟后,我们大部队才陆续上岸。我正在低头擦拭,一条洁白而崭新的浴巾披在我肩上。扭头一看,是杨队长在帮我。眼圈不由一热。

“谢谢!”我低声说道。

“怎么样?感觉如何?”杨队长亲切的询问我。机会难得,我得抓住啊!我鼓起勇气对杨队长说:

“杨队长,您看,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的冬泳队?”

“行啊。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完全合乎要求。一会到刘医生那填写《申请表》。”

“是吗!我马上就去!”

立马拉着刘医生到他的诊所,迅速地填写了《申请表》,交了会费,飞也似的往家跑。一路上,雪地沙沙、沙沙的响声,又怎能掩饰我内心的狂喜?!我边跑,边自言自语地说:“痛快!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痛快!!!

七、冬泳之家——我们的家

2006年的元旦,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日子,一个注定要载入我的史册的日子。虽然履行的只是一个手续,虽然人与人都还是和昨天一样的人与人。但是,人与人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我已不再是那个迷失了家的方向,而盲目寻找梦中之家的游子。那一刻,有了许多的兄弟姐妹,我不再落寞;那一刻,多了可亲可敬的叔叔阿姨,我孤寂不再。直觉告诉我,自己不只是融入了炽热的冬泳之家,仿佛整个宜都就是我的家,一个大大的家!我确信,我已完整地融入到了这个原本就很美丽、原本就很和谐无私的大“家”里。

新年的第二天,阳光和煦,心情依旧灿烂。我约好我的老顽童朋友张哥,早早的来到江边,翘首以盼家人的聚会。看,来了。陈师傅、李老、刘医生和邮政局的刘师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了。

“各位老师们,新年好!”我热情而爽朗的打着招呼,显然,底气足多了。

“小傅,新年好!”

“小傅,祝贺你!”

“欢迎你的加入。小傅!”

看来,老师们的笑容也灿烂了不少啊。我帮老师们摊开垫布后,活动着身体,等待老师们更衣。张哥则在一旁玩起了倒立。

仿佛新年雪花的洗礼,使得江面一尘不染;抑或是蓝天白云的映衬,使得原本湛蓝的江水,显得愈加的湛蓝。不用触摸,只是看一眼,就美得你心花怒放。

陈师傅量了水温,作了记录。七度。哇,够冷的!

老师们漂亮的入水动作,颇有点专业游泳运动员的味道,令我看的傻了眼。很难想象,这是一群60上下的人啊。这样的入水,我还不行,但我肯定能行的。

我们撇型向着江心游去。李老领头,陈师傅压阵,而把张哥和我夹在中间。一切尽在不言中!多好的老师、多好的叔叔!哪一天,等你们游不动了,我也会相伴左右;甚至,哪一天当你们步履蹒跚之时,我定会搀扶你们!我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老师们很好的把握着“度”,游到江心,我们又捺型折返,顺序正好相反。七度,是清江的极限水温。着实够冷的。皮肤有如针刺,牙颌打着颤抖。然而,置身于老师们中间,你就觉得,凛冽的寒风,不过是在为你送来清新的氧气而已;刺骨的冰雪,不过是增添了你沸腾的热血而已。什么样的生命力最蓬勃?什么样的笑声最爽朗?只有当你置身于这些视冰雪为美酒,视波涛为摇篮的冬泳人之中时,答案其实就已经出来了。

“勇士们!”李老招呼着我们,

“嘿!”

“加油啊!”

“嘿!”

我们和着李老的节拍,加快了击水的频率,不一会儿,陆续上岸。大伙如出水的芙蓉,周身薄雾缭绕。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清洗过一样,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还是老顽童我的张哥来得快:“个板板的,两个字‘爽’!一个字‘爽歪歪’!”刘师傅套上特制的衣罩,看了看时间,七分钟。符合科学冬泳的要求。

就这样,我们日复一日的“爽”着;就这样,我们日复一日的“爽并快乐着”。

有家的感觉,真好。

2006年01月13日,星期五。万年历上黑体字“黑色星期五”,有点醒目。这是洋人的迷信,咱中国人不信这玩意儿,冬泳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天,我们宜都冬泳队在市邮政大楼七楼大会议室,举行以“家”为主题的“2005年度冬泳年会暨选举大会”,宜都冬泳队在这次会后,将成为宜都市冬泳协会。

会前,杨队长发短信通知了我。离我较近的邵师傅、彭师傅相邀,我们一同步入会场。会议室约有两个教室大,刚装修不久,显得气派而高雅。标准的椭圆形的圆桌上,摆放着纯净水、瓜果糖之类的东西。主席台桌的一角摆放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百合花。主席台的正面,则是一副5m*3m的大型背景布。蓝白色的背景的上,一个约一米见方的篆体字“家”,显得是那样的温馨而亲切。

约晚上七点,会员基本到齐。男女老少足有五、六十人。许多都是新面孔,六、七个十岁左右的小队员十分活跃。年龄最大的,当数65岁的李老了。大家或嗑着瓜子,或吃着糖果,或三五一群,或两两相对,显得随意而随和。彼此间惬意而亲切的拉着家常,在大“家”的照应下,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自然,仿佛大伙原来就是一家人啊!

猛然间置身于这样的“家”中,让我瞬间就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我苦苦追寻的、我久违了的“家”的温馨!“家”——冬泳人之家,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那个“家”吗?!家里没有刻意的掩饰、没有伪装的诚实、没有痛苦的潇洒,也没有苦恼的快乐。家里有的是真诚的鼓励、善意的提醒、互助的互爱和温暖的关怀。

朋友,对于这样的家,您还有何奢求?!

晚七点三十分,大会在雄壮的国歌声中准时开始。我新奇的听杨队长的述职报告、队员的新年遐想、老胡和情满清江的选举注意事项,最后是人大吴副主任、体育局赵书记的祝词。晚九时,“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宣告大会结束。这次大会,具有里程碑似的意义。选举产生了宜都市冬泳协会第一届领导班子:会长杨红亚,副会长刘士友、李长春、谢远新、胡正刚,市电视台资深记者谢远明当选为秘书长。

当选的这些人,全都年富力强,热心公仆事业。我充分相信,在这些“家长”们的带领下,我们的“冬泳之家”一定有着更加灿烂的明天和更加美好的未来!

八、融入自然,感受冬泳快乐

在与老师们的闲聊中,常常听到他们或有意或无意地说,某月某日到高坝洲体验急流后,还能尽情地享受地道美味的农家饭;某月某日,某地的水流湍急,那种冲浪的感觉实在是痛快、刺激;某月参加全国性比赛,我们协会获团体第12名,某某和某某分别获得个人第二、四名,等等。听得我心里直痒痒的。从他们快意的脸上,我读到了一种感觉叫满足。满心羡慕的同时,心中充满无比的渴望:何时也能像他们一样,走出家门,到外地风光风光?

06年春节刚过,几乎每次相聚,我都要问刘会长、陈师傅:咱们何时开始今年的野外活动?陈师傅总是习惯地量量水温,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水温远没有达到进行野外活动的基本要求。而陈师傅却故作夸张地拉长拉圆了嘴巴:“10.01℃,有进步!”水银温度计,1%℃也量得出来?显然是陈师傅在哄我开心,而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已是三月了,气温怎么回升的这么缓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格外用心地感受水温的变化。在我看来,目前的水温已完全适应全适应老师们所说的野外活动的基本要求(≥12℃),而老师们总是耐心地开导我:不用急,到时候够你玩的,也够你受的。

“3月18日,水温10.3℃。”

“3月19日,水温10.301℃。”

每到周末,陈师傅好象总是特意地向我宣布水温。

“3月25日,水温10.5℃。”

“3月26日,水温——”陈师傅话音未落。

“10.502℃。”张哥的高八音,逗得大伙不由得大笑起来。

在我焦急的盼望等待中,水温终于肯一点一点往上升了。尽管比蜗牛的速度还要慢得多,可我还是高兴不已。

“4月15日,水温11.5℃。

“4月16日,”陈师傅故意略作停顿。

“水温11.507℃!”张哥配合得很是默契。

陈师傅报告水温的声音,也随着水温的升高而逐渐爽朗起来。

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我知道,我梦寐以求的第一次集体野外活动,很快就要成行了。

4月21日,星期五。和煦的阳光撒满清江,微风吹来,宛如春风拂面。气温经过连续多日的积淀,已厚实了许多。果不其然。

“4月21日,环境温度20℃,水温--12℃!”陈师傅高声地读着温度计。

司令员刘会长终于发话了,我宣布:“经请示洋船会长批准同意,明天早上9点,宜都大酒店集合,目的地--高坝洲基地!”

“乌啦!乌啦!”我兴奋的像小鸟一样唱了起来。向在场的老师们逐一致以标准的军礼。

“小傅,祝贺你!你的野外处子游,定会令你终身难忘!”刘医生伸出双手,与我击掌相庆。

“哥子,我用倒立为你庆祝!”张哥的倒立越来越潇洒了。

为了明天的盛举,我们相约向着远方的沙滩进军。

“小傅领头,陈师傅压阵。”司令员在鼓励我啊。

“好咧,遵命!”我大声应道。

莫大的荣誉,令我浑身是劲。按照老师们教我的动作,先来一段自由泳。扭头一看,哇,老师们已被我甩了近10米。“小傅,慢点。”司令员在提醒我。好咧,再来一段蛙泳。我们推波斩浪,胜似闲庭信步。湛蓝的清江任我长蛇轻舞。“精--神—”!我们的呐喊声也整齐划一呀。痛快,真的是痛快!这段水路,若在平时,定要一刻钟,今日最多也就10分钟。看来,精神的力量,不容忽视。

第二天,在司令员、刘医生、陈师傅、李老、邵师傅、张哥的带领下,空明朗月、清江美人鱼两朵美丽的冬泳之花,连同我们一行12人,跨上12辆摩托,披着朝阳,向着我们的基地——毛家沱前进。

一路上,我们的队旗,以及五颜六色的会旗,在摩托车上迎风招展。平坦洁净的乡村水泥路旁,参天的白杨树,随风轻舞,阿娜多姿;道旁的金银花以及不知名的野花,竞相芬芳,沁人心脾。

虽景色宜人,而我的心,早已飞到了毛家沱。

毛家沱,位于高坝洲水电站大坝下,清江岸边的一个小村落。BUS穿村而过,村民以牧鱼、养蚕为业。我们的基地,是村中一40多岁陈姓渔民之家。我们的娱乐场所,就是大坝下一段湍急的清江。

大伙卸下装备,穿上泳裤,背上气囊,缓缓来到江边。因大坝的拦截,江面不大,河床较浅。几条堆砌的没有规则的鹅卵石坝,将并不宽阔的江面分割成三条湍急的支流。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其中最大的一支支流,也是最湍急的支流。虽宽不过50米,却是十分的湍急。浪花翻滚,江水淙淙。下游300米,河床平坦,支流和一,水势渐缓。司令员讲了安全要求、注意事项及应急措施。平生第一次直面这么湍急的江水,兴奋之余,未免心生余悸。

“小傅,你要是扛不住,就不要冲过去。”刘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

“小傅,和我们在一起,你不会有事的。”李老鼓励着我。

和这些老师们在一起,我何惧之有?!

陈师傅、李老、邵师傅打头阵。陈师傅和邵师傅用最强有力的蛙泳,和急流来个相依相拥。李老则用他标志性的双桨舀水似的仰泳,来个头枕波涛。看他们被波涛抛起、落下,再抛起、再落下。起起落落,跌宕起伏。这种原始的力量之美,震撼心灵,耐人寻味。难道他们的人生,正是这种起起落落,跌宕起伏的缩影?!这样的人生,才是激情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才是值得回味的人生啊!

看着这激情的一幕,不由得热血沸腾。“扑通”一声,我跃入江中。“哇,好冷。”大坝下的水温,比清江桥下似乎要低得多。我明白了难怪老师们硬要等到12℃以上的原因了。我顺着急流,小心地向江心靠近。江心的水流确实湍急,刚一靠近,瞬间就把我冲出了七、八多米!我竭尽全力冲浪,希望迅速穿过最湍急的江心。不料,一组浪头袭来,我来不及躲闪,呛了一大口水。

“没事吧?小傅!”刘医生时刻在注意着我啊!

“没事,谢谢!”我大声而急促地答道。

有先前经验的积累,再加上老师们周到的关照,我的心情异常的平静。我调整姿势,学着老师们顺着波浪,随之一起一落,一落一起。在跌宕之间,尽情地享受摇篮之舒适;在颠簸之中,逐渐靠近象征胜利之彼岸。

“加油!小傅。”

“小傅,加油!”

已到江心岛的陈师傅、邵师傅、李老,还有清江之子,一边跑,一边为我呐喊助威。多好的老师,多好的组织多好的“家”!顿时,

我迅速调集全身的能量,向最后的15米发出强有力的冲刺!不一会儿,我也像老师们一样,自豪地站到了小岛之颠!

“谢谢老师们!谢谢!”标准的军礼,最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大伙休整5分钟后,兵分两组,返回基地。”司令员发出了最后的指示。

我被分在陈师傅、刘医生、李老一组。稳妥的刘医生打头阵,泳技高超的陈师傅殿后。我们“一”字型斜向着对岸前行。水面渐宽,江水虽急,倒也逝去了先前的汹涌。我们轻松地到了江心。刘医生、李老号召我们加快频率,冲过江心!不愧为经验之谈。冲过了湍急的江心,余下的泳程便轻松了许多。不一会,便到了我们的基地。

全程惊险而刺激,愉悦并痛快。难怪老师们对野外活动乐此不疲。他们追求的,应该不仅仅只是那种刺激痛快的感觉吧?他们对人生真谛的深深的感悟,是否也源于对大江大河的积极探索呢?!

空明朗月、清江美人鱼,我们的临时后勤总管。在邮政局刘主任的陪同下,顺着江水漂流游弋200米后上岸,随即为我们张罗了一桌十分丰盛而地道农家大餐!地道的腊肉、香肠、腊排骨火锅、腊口条、腊猪肝,还有腊清江鱼、清江刁子鱼,以及农家自制豆腐、粉条肉丝、小白菜、凉拌黄瓜、凉拌皮蛋加豆腐、三鲜汤、沙锅炖纯正土鸡汤。喝上二两老烧,再来上三、两碗或包谷饭或土豆饭。您说爽不爽?!

这么丰盛的大餐,难怪陈大嫂请了两个帮工,都忙的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之后,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每个人的脸上,无不写满惬意和满足。

谢了,朴实的陈大嫂!

谢了,漂亮的冬泳花!

少时休息,回快乐老家!

一路上,彩旗飘飘,张哥的歌声也飘飘——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再见了,香浓绿色的陈家饭!

再见了,激情澎湃的毛家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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