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
阴天有阴天的光亮
同样是次顶楼。窗外。南方精致的潮湿
在移动中划向逃避的边缘
透过楼与楼之间的缝隙,能看到一小部分远处——
也不能说是“远处”——甚至在植被覆盖率高的小镇
用荒野都不准确
私人果园、电线杆、乡村杂草和土坷垃
是他不应该知道更多情况的绵延
真相被其它系统接管
世界变成指尖上微小的凹陷
这是他逃离家园这些年能够感受到的一次最悠长的鸦雀无声
尽管这个不精准的词语在南下的过程中
在他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时候
是耳边流动的微风,是阳台上飘走的云
在那个无法抵达的地方
直觉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
或者说想要得到什么……
他已经出来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