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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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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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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杨争光

第一次听到杨争光这个名字,大概是在七八年前。那时,我还在上学,一位爱好文学的学兄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杨争光,说他是目前国内文坛和影视圈的大腕,文采了得,声名煊赫,有机会要给我介绍认识一下。我调侃地说,看来你和杨争光关系不错呀!他说,杨争光是他的乾县老乡,经常见面呢,这个没问题。我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他说不会吧,大型电视连续剧《水浒传》、电影《双旗镇刀客》总该看过吧,编剧就是杨争光。我说原来是他呀,挺厉害的!他又问我,你看过《老旦是一棵树》吗?我说看过小说,也看过电视剧。他说,这也是杨争光的作品。他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明白了。其实,自己很早就接触过杨争光的作品了,只是从未没注意作者姓名罢了。

自那以后,杨争光就进入了我的文学视野,我开始对他格外关注起来。经过进一步了解,我才知道杨争光是当代著名小说家、影视剧作家、国家一级作家。我想咱和人家的距离简直遥不可及,见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那时因了对文学的酷爱和对作家的尊崇,还是一直梦想着有机会能见识一下这位名家的风采。于是,我开始到处搜寻杨争光的作品来阅读,万一哪一天真得见到杨争光先生,也不至于无话可谈。

杨争光的书籍前几年在书市面上很少见到,只好到网上查找。后来,我在一个文学网站上搜索到他的电子文集,读到几篇脍炙人口的中短篇小说,如《黑风景》《黄尘》《杂嘴子》《棺材铺》《公羊串门》等等。虽然有些篇什残缺不全,错别字较多,但一口气读下来还是挺过瘾。当时,就乘兴在电子文集的留言板上地写下了这样两段感言:

“杨争光的作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个性的味道只有他才有。他不走寻常路,却闯出了自己的天地;他喜欢剑走偏锋,却杀出了自己的江湖。他用其如椽的大笔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幅幅凄美的、苍凉的甚至贫瘠的关中风情画卷,他用其精致的刻刀为读者刻画出了一个个善良的、淳朴的甚至自私的陕西农民形象。杨争光的根深扎于现实的土壤上,所以开出了美丽的花。

杨争光的作品很‘诱人’!就如一碗地道的西安优质羊肉泡馍一样,很有味道,也很精道,耐咀嚼,让你只要尝上一口,就再也放不下,非要一口气吃完不可。他的作品真实、生动、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气息,又不乏黑色的幽默感,叙述干净利洒,语言很有特点,让人过目难忘。”

参加工作后,对于杨争光我还是保持着浓厚的兴趣,但走遍西安的大小书坊,都找不到他的著作。有一天,我去拜访在《三秦都市报》工作的朋友苗雨,在他家的书架上见到了杨争光的两本签名赠书:一本是《越活越明白》,另一本是《从两个蛋开始》。如获至宝,当即借回去看了。以前,我所读到的杨争光作品基本上都是中短篇,虽然精巧细致,但总觉不过瘾;这次有幸读到他的两个长篇小说,终于有了酣畅淋漓的感觉。从那以后,我对杨争光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他是我所知道的也是最喜欢的写农村题材作品最真实、最深刻的作家。我忽然感觉,他离我很近。

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见到了杨争光先生。我清楚记得那天是2004年10月13日。刚下班,忽然接到同学罗选利的电话,说是西北大学桃园新区晚上7时有一场文学专题讲座,邀请的是著名小说家、影视剧作家,深圳市文联副主席杨争光先生。我一听非常高兴,连晚饭都没吃就乘车向目的地赶赴。

讲座地点设在西北大学新区的一个大阶梯会议室里。等我到场时,讲座刚开始不久,人满满的。我低着头猫着腰从门口进去,找到一个空位子坐下了。我抬头向主席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瘦瘦的腮帮、青青的胡茬、细细的眼睛,梗着细长的脖子,上身传着一件灰色的夹克衫。他身后的多媒体屏幕上写着专题讲座的主题名称——《从“刀客”到“水浒”》。这次讲座,是西北大学文学院迎接教育部本科教学评估学术活动周之“新视角”系列讲座的第三讲。从讲座中我知道了杨争光虽是陕西籍作家,但近几年一直在深圳发展,现任深圳市文联副主席;他早年通过写诗进入文坛,然后当编辑、写小说、编剧本,足迹走遍大江南北,名声扬遍长城内外。他向大家讲述了自己的生活情况、创作经历、阅读经验,还深入浅出地阐发了许多个人的文学观点。从开始到结束,我一直听得很认真,因为杨争光先生的演讲很有特色,一是口才好,妙语连珠,普通话说的特别正宗;二是为人亲切、随和、幽默,丝毫没有名人的架子,给人感觉像邻家大哥;三是观点独特新颖,发人深思,例如他提倡“阳光阅读”——即年轻人要读健康的书、有文采的书、感兴趣的书,不要轻信某些名人为你开的什么必读书目名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杨争光先生宣布讲座结束的时候,大家都还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在座的听众都纷纷要求他签名留念。主持人说,杨老师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方便。但没想到杨先生自己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很快,听众都围了上去,一圈又一圈,围得水泄不通。

机会难得,岂容错过!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挤到了我仰慕已久的大作家跟前。望着杨争光先生,我心情特别激动,心里憋了好多话,但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大部分人都拿着本子,而我什么也没拿,情急之下就从裤兜里掏出了眼镜布递了上去。杨争光先生望了我一眼,嘿嘿一笑,在上面麻利地写下几个潇洒硬气的小字:“文学既可以怡情,亦可以赚钱,二者皆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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