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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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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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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故事:以血为墨,写山河无恙

一、序章:在时间的伤口上开花

历史从不说话,却总在某些日子的骨缝里渗出光。

1927年8月1日,南昌城的钟声在子夜爆裂,像一颗子弹穿过旧中国的胸膛。那不是普通的黎明,而是被火药、被热血、被信仰提前催生的黎明;那不是单纯的起义,而是四万万沉默的灵魂,第一次在同一秒钟里喊出:“不!”

于是,这一日,被锻造成一枚滚烫的姓氏,自此,中国的八月有了钢铁的重量。

二、南昌:秋夜淬火

欲问南昌秋几重?

一层秋,是赣水苍茫,落叶拍岸,像无数亡灵的低语;

二层秋,是城头残月,瘦成一把镰,割开黑夜的喉管;

三层秋,是二十岁的贺龙把驳壳枪别进腰带,转身对母亲说:“儿去也,勿念。”

四层秋,是朱德甩掉旧军阀的绶带,以火把为笔,在城墙写下:“中国,从此站立!”

那一夜,硝烟是墨,枪声是韵,星子是被震落的标点。

起义军从章江门涌入,脚步踏碎两千年的镣铐;起义者向章江门奔去,背影点燃一千里的烽火。

子弹呼啸,是汉语最短的呐喊;鲜血泼洒,是丹青最浓的落款。

当第一面红旗插上敌楼,整座南昌城忽然高了一寸——那是烈士们用脊梁垫高的中国。

三、衣血为甲:誓言的温度

有人看见,一位小战士被弹片削去半只耳朵,却仍把剩下的半只紧紧贴向红旗,仿佛要替它聆听未来的风声;

有人听见,一位女卫生员在炮火间隙哼着《国际歌》,声音轻得像摇篮曲,却震得敌人心胆俱裂;

有人记得,叶挺将军在巷战最酣时,把最后一颗手榴弹留给自己,高喊:“同志们,向前!我替你们断后!”——

那不是断后,是把死亡截流成生的源头。

于是,“盟誓从容衣血甲”,不是诗句,是历史最精确的素描:

血是热的,所以衣甲不再冰冷;

誓言是烫的,所以刀锋不敢逼近。

他们用肉身给“信仰”二字加上注脚:信仰就是明知深渊在前,仍把深渊走成坦途。

四、星火长征:从南昌到井冈

起义的枪声并未结束,它只是火种,被一双双磨破草鞋的手接力传递。

罗霄山脉的云雾里,毛泽东把“农村包围城市”写进泥土;

三湾改编的夜色中,一条“支部建在连上”的细线,缝合了旧军队的裂缝;

井冈山的杜鹃开得正红,像无数小小的火把,替烈士们继续燃烧。

朱德挑粮的小道上,扁担吱呀,吱呀,吱呀——那不是声音,是时间与重量在谈判:

烈士问大地:“我倒下后,山河可无恙?”

大地答烈士:“你倒下的地方,会长出新的脊梁。”

五、回声:今天的我们,如何回答?

今天,南昌城的秋,风很轻,云很软,摩天轮在赣江岸边缓缓旋转;

今天,八一广场上的纪念碑高耸,像一柄未出鞘的剑,护佑着每一个买早点的老人、放风筝的孩子;

今天,我们不必在硝烟里匍匐,却仍需在生活的战壕里冲锋——

冲锋在实验室的灯火通明里,冲锋在乡村振兴的泥泞小路上,冲锋在台风、洪水、疫情每一次突袭的前线。

如果你问:八一故事与我们何干?

请把耳朵贴在城市的脉搏上听——

那平稳的跳动里,有1927年8月1日凌晨两点的一颗子弹,正穿过世纪的风声,为我们校准心跳的频率。

六、尾声:以血为墨,山河为纸

让我们做这样的后人:

当和平的鸽群掠过纪念碑,我们愿意在心里为它们留一块空地,也为当年的子弹留一条弹道;

当霓虹淹没了星光,我们愿意在课本里、在歌声里、在孩子清澈的眼睛里,重新点亮那些黯淡的星子;

当有人问起“八一”是什么,我们可以回答:

八一是时间的伤口,也是伤口上开出的花;

八一是滚烫的过去,也是正在发生的未来;

八一是他们把黑夜撕成黎明,

是我们把黎明守成永远。

此刻,请允许我用最轻的汉语,向最重的牺牲致敬——

你们用血写的“中国”,

我们正用一生,把它读成——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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