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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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人物：
刘尚龙 林业干部
够 亮 米仓山村民，护林员
牛 娃 米仓山村民，护林员
村干部 米仓山鱼龙镇村干部，护林员
花神小草 武都地区医院医生
阿 珍 山村姑娘
阿 秀 山村姑娘
第一幕、种树
启幕：群体挥舞锄头，转山栽树。
主题曲：《瓢子花开米仓山》
道白：
安化公社，后改称安化乡，今为安化镇。有一山名叫米仓山，因抗金时期军士建造过囤米仓库而得名。原始森林茂密，后因人为毁坏，变为荒山秃岭。1981年，武都地委派安化公社驻村干部刘尚龙，来到米仓山上，面对荒山秃岭，十分感慨。奋战40年，安化荒山得到全面绿化，小气候改善，上万亩山地变为良田。
【刘尚龙穿草鞋，戴草帽，扛锄头上场。】
刘尚龙 传说米仓山以前森林茂密，有老虎、老熊、豹子，山下的卧虎寺，有一块石碑还记载着明代武都郡太守打虎的事迹，现在咋成这样子了。
【远处传来山歌：雨天一山红胶泥，走路人不小心滚下去。阳魄出来硬夸夸，䦆头一碰起火花。怪就怪苏联老大哥，为了还账把树挖。砍了树，挖了跟，当燃料烧炼铁疙瘩。】
刘尚龙 老乡，老乡，这山上要几年才会恢复生态？
山民够亮 恢复生态？等雨水一年年把山上的泥土冲刷干净，变成光石板山，光石板，黑，就成了火焰山了，恢复生态。难，难，难！
刘尚龙 人工种树，植树造林，你看得几年时间？
够亮 几年？说得轻巧，几辈子也别想着还绿；就你这身材，瘦瘦的，怕连一架山也爬不上去。
刘尚龙 难道没办法？
够亮 至少要我们几辈人。（唱）你没见过白龙江里放木头，把几个林场砍了个空，九寨沟人家把树没砍，如今成了世界自然遗产旅游景点。砍树只要几年工，栽树需要几辈人。
刘尚龙 那就从我们这辈人开始？
够亮 （唱）你是哪路来的神仙，说话口气不小，一辈子，现在人人向钱看，这栽树的苦差事，谁说起手摇圆。你不是山神转世谝闲传，说话口气不一般。
刘尚龙 嗨，试一下，你喜好编山歌，编一段。
够亮 （唱）哎，米仓山要栽树，要把荒山变林地。我看你这人管闲事，好像是城里上班族。上山一转编个数，写个报告就了事。你没听春天栽树秋天拔，冬天煮了罐罐茶。
刘尚龙 这啥话。（唱）我就要把种树当回事，来世一场就为了树。等到青山绿水时，叫你够亮翘起大拇指。
【场景转换：几天后，一车松树苗拉到米仓山。刘尚龙组织村干部和公社干部，分片承包任务，开始种树。】
村干部 你这人啥来头，和别的包村干部不大一样，别的人打个转身就走了，哪有这样给自己包揽苦活的。这又没钱挣。
刘尚龙 我是农校毕业，去年分到地委的，地委在这里办帮扶点，我主动申请来的。我老家在对面的龙凤山上，和这里一样，都需要植树造林。我学的专业就是造林。
村干部专业对口，但干革命工作主要靠志气和吃苦能力，耍嘴皮子是不中用。
刘尚龙 你看我这身打扮，像不像耍嘴皮子？
【村干部上下打量，刘尚龙头上戴着草帽，脚上穿着草鞋，腰里系着麻绳。】
村干部 看着去像是个下狠心栽树的人。像是像，就看能坚持多久。这山，前前后后上万亩，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
刘尚龙 有了说闲话的，一门心思种树吧。下山担水走。愚公移山，这又不是把山搬走，只是种树绿化，算是最轻巧的活儿了。一年种树一千亩，十年不就一万亩了？十年后，我们都还很年轻哩。到那时，路过米仓山的人，坐在林中歇歇，看看风景，也会有人说，风景这边独好，看层林尽染，万山红遍，产生无限诗情画意。
村干部 想得美，想得美。我们栽树人的报酬咋算？
刘尚龙 别愁，和公社干部商量好的，一天记十个工分。栽树的突击队30人，一个月时间，出工情况你来登记。秋后一个月，开春一个月。平时要三个人看管。
第二幕、挫折
启幕：突遭一场暴雨，引发山体滑坡，泥石流冲走引水管道。刚长起来的树苗被冲走多半。
刘尚龙 我的树苗！
村干部 刘干部，只要人在，继续栽树，快往安全地方转移。别管树苗了。
够亮 树苗冲那里就会在那里生长，天晴了我们接着干。
刘尚龙 也对。
【转换场景：天晴，风和日丽。组织群众育苗。】
刘尚龙 一场暴雨一场灾，把我们的树林全毁坏。我不信老天真无情，洪灾过后总会有两三年的安宁。抓紧时间快点栽，扎根深了保证能行。
第三幕、山村姑娘
【启幕：两个山村姑娘在山上放牛，望着远处种树的一帮人，唱起了山歌。】
阿珍日出龙凤起云烟，鱼龙安化的米仓山。草根根挖光了没柴拾，牛吃草的坡上没苔藓。听说有个刘家郎，一心想要绿化荒山。啥时候我要见一面，给他做碗酸菜面。
阿秀呀呀，阿珍，你见过刘家郎？
阿珍 没见过，随便唱唱。就随便唱唱。听我爹说的，是个攒劲得很的小伙子。
阿秀 人家是干部，干部，晓得不？（唱）干部是要当官的。跟上当官的官娘子，跟上杀猪的翻猪肠子。你几天学没上过，和我一样，还想跟干部交朋友哩，痴心。
阿珍 人家随便唱唱。你想得多了。你爹是药材老板，家里有钱，是暴发户，有条件，公社的干部也喜欢到你家吃你娘做的酸菜面和洋芋搅团；我爹说，这往后的世道，只要有钱，就能在社会上活出人样，活得体面。
阿秀 也对，我见过刘家郎，就是太老实，黑黑的，那是天天晒得来，瘦瘦的，那是天天跑得来。
阿珍 咱们个家没念几天书，心还高得很。天爷不下雾着哩， 郎栽油松树着哩，郎要把荒山变林海，再不受那洪水的灾害。
阿秀 天爷不下雾着哩，姐在山坡只叹气；听说以前是大林子，现在没有一棵树。
阿珍 我两个有了在这里瞎唱的，不如明天烧两壶开水，摊几张洋芋丝丝的饼子给栽树的人送去，你看好不好？也好近距离和刘家郎谝上几句。
阿秀 对着哩。
【阿珍、阿秀送水到山头。】
阿秀 刘家哥，你三年了还没有调进城，打算在米仓山干一辈子？
阿珍 是啊，看样子，刘家哥是要在这米仓山扎根开花了，见不到林海茫茫不收兵，打算要当谁家的上门女婿。
刘尚龙 听这妹子说的。你们也来栽树？
阿珍、阿秀 我们来看热闹。我们在山坡上放牛。
刘尚文 植树造林，利国利民，造福子孙后代，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栽树很简单，一锄头下去一个窝，一根树苗往里戳。
村干部 对，再浇上清水一马勺，保证树苗一定活。
阿秀 我三叔看来也精通栽树了。你栽树，就为了我们乘凉？
村干部 就是，你们两不是唱山歌的能手吗，唱一个，给我们鼓鼓劲。
阿秀、阿珍 梁缠梁，山连山，松树长了一湾湾，几十年后树林密麻麻，见不上当年的栽树娃。
村干部 这娃，起憨心哩。
刘尚龙 山里妹子淳朴，善良。最近，地委行署成立了北峪河水土保持管理局，负责北峪河流域的植树造林、荒山绿化、泥石流治理，减缓对武都城区的威胁，我看来要在这里多干十几年。我现在就到这个局正式工作了。
村干部 不进城了？进城坐办公室多好。夏天有电风扇，冬天有电炉子。
刘尚龙 共产党的干部不是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纸的，要深入基层，为人民服务。
村干部 话是这么说。但好多干部还是喜欢坐在办公室，读报纸，喝茶，转发文件，偶然到乡下督查巡查一下，编一些不疼不痒的调查报告。
刘尚龙 我不是那号人。我站在米仓山，快活如神仙，站得高，望得远；一年造林几千亩，胜过城里的清闲官。
村干部 哎，农家娃有农家娃的乐趣，这是我们的梦，有群众支持，有群众鼓励。
第四幕、花神
【启幕：阿珍、阿秀同一天嫁到城里做电器和做化妆品生意的老板。坐着花轿走了，送亲的唢呐吹着《送亲曲》。走远了，她们深情地望望老家米仓山，表现出复杂情绪。】
阿珍土鸡娃变成了金凤凰，这辈子进城去闯荡。梦里还会飞上山，忘不了十几年放牛的艰难。
阿秀（唱）山上栽树的好儿郎，就像苦修的老和尚，不晓得啥时候修成仙，但愿菩萨早帮忙。
阿珍 （唱）哎，老实巴交只会干，不知道巴结人往上钻，咱没文化不图啥，图有福享有钱花。城里有的是有钱汉，有的是高楼大厦。
阿秀 走吧，进城唱山歌走。
【转换场景：植树人员挑水浇树。】
牛娃米仓山，泉水干，沟底里担水路道远。下山一路拐拐路，上山路陡气难换。一担水细着用一天，洗了菜了还洗脸。洗了锅，洗了脚，洗了脚了给猪喝。米仓山是苦苦的山，女娃子都往城里钻。
刘尚龙 牛娃，不要泄气嘛，好好干上十几年，生态变好，庄稼年年好收成，不怕娶不上媳妇子。
牛娃 我看你常年在这山上栽树，怕也娶不上媳妇的，别说我了。
刘尚龙 哪里话，男人只要干出一番事业，就会有好姑娘强着跟的。
牛娃 吹牛不上税，只怕是说大话。
【转换场景：文化馆、卫生局、科技局联合送文化、医疗、科技下乡，到米仓山慰问演出，给造林员看病，给农户讲解树木病虫害防治。】
医务人员小草（掐一把山花走进刘尚龙的帐篷） 刘同志，你看这一束山花好看不？我可喜欢山花了。我来给你看看，做个简单的体检；你看你的指甲都变形了。
刘尚龙 常年抠土。
小草 看看你的脚。哎呀，脚底板上都是丁甲。
刘尚龙 常年在山坡上跑，半夜三根也不闲着。栽树时还喜欢光着脚板，脚心沾着泥土感觉舒坦；从这个村到那个村，一晚上跑三四十里山路。
小草 膝关节，肘关节，腰椎，这些都还好吧。
刘尚龙 身体硬棒着哩。风里来雨里去，一天一个马拉松。
小草 有对象吗？
刘尚龙 没有，顾不上。
小草 我老家在外地，父亲支援大西北，已经扎根到这里了，我也没对象，我以后给你帮着介绍一个，好不好？愿意不愿意？
刘尚龙 那感谢你，感谢你。就怕愿意的姑娘少，天随人愿吧。
小 草 就是的，天随人愿，总会有的；哎，唱你的山歌都进城了。
刘尚龙 啥山歌？
小 草 我给你学着唱一段。哎，米仓山来了个老实汉，埋头栽树苦当甜，问他老家在哪里，他老家就在龙凤山。生在山里心爱山，就想着把荒山变绿山；荒山一座连一座，啥时候才成花果园？老实汉听了嘿嘿笑，这辈子干不成下辈子干。
刘尚龙 有些夸张了。花线客出在米仓山，走南闯北赚大钱，货郎客出在米仓山，出门人再不想回家转。一张嘴唱翻天，唱出名了米仓山。梁缠梁，山缠山，恢复生态得有人干；早一天绿水绕青山，不怕人家说我憨，绿化荒山是今生的缘。
小草 文化馆的人今天也要演唱这山歌。你听，唱起来了。
伴着音乐，小草也轻轻唱起来： 愿作花神散花玩，漫散鲜花如群星灿烂，林海深处找树神，一起勾画青山蓝天。
【场景转换：十年后，基本成型的幼林里，迎来一场别具一格的婚礼。刘尚龙和小草结为伉俪。】
刘尚龙 我也当上林业处的副处长了，任务更重，全地区的荒山面积几千万亩，都需要绿化。上级对我信任，我要好好干。
小草 我们都把工作好好干。青山听林涛，绿水起秀图。这是我们的心愿。
刘尚龙 对，我们的孩子就叫林秀、林涛、林海。
第五幕、慰问护林员
【启幕，字幕，道白：刘尚龙一直干到在林业处退休，退休后还一直牵挂他早些年造的林，经常拿上水果、蔬菜、茶叶等礼品去米仓山慰问护林员，那些以前和他一起栽树的人，有的年龄已经大了，但还坚守在护林员岗位上，每天巡查林子，及时阻止破会树林的人。有时候在与破坏者斗争中，还会受伤。】【场景：雪地。听到不远处有砍树声，够亮一步步走近。】
够亮我把你，瞎孙，你砍树，你也不想想这些树是咋样长起来的，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砍树人一斧头扔过来，赶紧逃窜。】
够 亮 哎呀，我的脚。
【够亮一拐一拐回家，刘尚龙和老伴提着水果蔬菜米面正好来看她。】
刘尚龙 怎么受的伤？
够 亮 不小心。不打紧。
小 草 我来瞧瞧。呀，是刀伤。赶紧清洗伤口。
够 亮 我怕干不动了，我有个侄儿，人老实，可以顶替我。
刘尚龙 你们一共十三个护林员，全地区有八百多个，我给地委汇报，给你们的工资涨到一个月一千元了。
够 亮 那谢谢你了，老刘。其实，我们和你一样，就是生在这山里，山里的娃娃心爱山。我们就是不拿工资，也要看好林。
刘尚龙 我们都是山里娃。山里娃娃心爱山，今生要绿化一座座山，打造一座座山，来世还做山里娃，把每一座山打造成神仙居住的美丽仙山。
【够亮唱起山歌：山里娃娃心爱山，今生要绿化一座座山，来世还做山里娃，把每一座山打造成，神仙居住的美丽仙山。】
刘尚龙 我退休了，我会常来看望你们，逢年过节，一定给你们带点好吃的上山来。
够 亮 我们不怕辛苦，有你这话，我们高兴。
刘尚龙以前，我们栽了松树，现在还要栽油橄榄树，花椒树、杜仲树，既是经济树，又是生态树。
够 亮 那就好。那就好。
第六幕、一棵松树入云端
【启幕，道白：刘尚龙在世时，山里人在林地深处竖起一块米仓山绿化功德碑，记录其四十余年带着山乡群众绿化荒山的事迹。刘尚龙曾被评为全国林业建设先进工作者，他的事迹和许多荒山荒漠绿化的先进人物一样，曾经感动过一代人。去世后，他的骨灰埋在了米仓山林地。】
【场景：林地。夏天开满鲜花。】
牛娃哎，一棵棵松树入云端，走林里由不得把你思念，时间长了没见你来转，听说你走时还想再来米仓山看看。
够亮 哎，梁缠梁，山缠山，米仓山连着井头山，龙凤山上一朵云，你坐上莲台成了仙。成仙还是森林仙，撒一把树种绿化荒山。
村干部 哎，一棵松树圆又圆，上有祥云缠三圈，乡村旅游新鲜事，洋芋搅团买成钱。气候改良丰收多，年年红芪成满山。林下养殖成时尚，山里人吃上生态饭。生态文明有灵魂，你永远保护着这一座山。
够亮 其实，刘处长没有走远，他就在我们身边，他化成松树千千万，端端正正真好看。刘处长，我们看见你了。
【幕后：森林深处，传来刘尚龙的声音：其实，我一直在山里。】
村干部 是吗？
（幕后）刘尚龙 是的，我的驱壳火化了，我的灵魂永远在山里。我有时化成云彩，有时变成毛毛细雨，有时变为彩霞，装点米仓山的美丽。
村干部、牛娃、够亮 刘处长，你不要远去，你永远活在米仓山群众的心里。
（幕后）刘尚龙 我不会远去，我舍不得这里的人们，更舍不得这里的树。
村干部、牛娃、够亮 你会变为一棵又高又圆的松树，成为我们上天的梯子，你会变为一条小溪，汩汩流淌在大山深处，你会变为一眼山泉，甘甜的泉水滋养米仓山的儿女，你会变为一只凤凰鸟，在晨风中唱出动人的歌曲。刘处长，我们每天都会见到你。
够亮 我生病时，刘处长给我没少买药。
牛娃 我孙子上学时，刘处长见一次发一次盘缠。
村干部 我记得那时生活紧张，他吃饭吃出一颗鸡蛋，要给每个人夹一点。
够亮 我们有一次进城，他领上我们到公园转，到万象洞转，到北峪河进入白龙江的河口看，还说，啥时候北峪河的红水变清就好了。
牛娃 那就要继续栽树。我孙子从林业大学毕业，招考到林业局了，算是接上班了。建功新时代，奋进新征程。我们算是后继有人。
（幕后）
刘尚龙 地球有病了，我们人来医治，如今生态好转，还需继续努力。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大家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创业，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踔厉奋发，勇毅前行，生命与树同在，我们都会成为这里的一棵树。
村干部 哎哟呵，哎，瓢子开花白纷纷，就等五六月摘一回，摘上一笼带进城，怀念心上的那个人。
够亮 哎，秋分过了蘑菇长，捡上一筐又一筐，带上几斤给刘处长，当年的荒山大变样。
牛娃 哎，沙棘熟了映山红，酸溜溜的沙棘好吃得很，就怕酸得很了你嫌哩，我还是要给你捎一桶。
众 哎嗨吆，哎呀哎嗨吆呀，米仓山上起云烟，刘处长永远在米仓山。云海茫茫好景观，钟声响起传天边。
幕落：推出林海画面。
众 吆好嗨，吆好嗨，一棵松树的故事，一个植树人的传奇。吆好嗨呀。
山歌 远呀看的山巅一呀朵的云呀，小小的放牛娃把呀树的栽呀，转眼呀就呀是一辈子，终于见到绿水青山。呀哈嗨——
幕后山歌：我站在山头把景观，风烟滚滚几十年，修复生态把丹心炼，身后留一座青山，胜过功名千千万，堪称大山好汉。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新时代造林模范，精神和美名千古流传。
结束曲：《瓢子花开米仓山》（警钟敲响。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