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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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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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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今追昔东高屯

前不久,参加了一场文友采风活动,意想不到的是,采风目的地,竟然是我二十年前曾经在那里教书的一个小乡村。更让我惊喜的是,在村子里我还遇到了一个当年的同事。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只是已经变化得让我认不出来;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当年的大姑娘,如今已经当了奶奶……

那天得知采风目的地是东高屯后,路上,我一直回想着二十年前在东高屯小学任教时的情景。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尚且年轻的我,曾经在东高屯村小学任教。那里,洋溢着我多少绚丽的梦想。一股激动的情绪在心中回荡着,感情的闸门被打开了,潮水般放纵着,澎湃着,汹涌着。

记忆中,一条坑坑洼洼的砂石村路通到小学门口。每当下雨后,地面形成了一个个坑塘,行走在村路上的我,常常被过往车辆溅一身脏水,那种"晴天一身尘,雨天一身泥"的情景,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犹记得,坐车下省道,走村路到小学门口,至少要花上七八分钟时间,一旦遇上阴雨风雪等特殊天气,至少需要花上二十分钟。还有,那些曾经同甘共苦的同事,那些不经意的瞬间,都成为一生挥之不去的记忆……

后来,我调到了县城工作,尽管县城离东高屯只有十来公里路程,然而岁月的冲刷,生活的繁忙,让我似乎无暇顾及生活以外的其它。有时候也想回故地看看,然而一想到到那里后一身灰尘的不堪模样,我便打消了 “常回家看看”的念头。偶尔,她会像山上的云雾,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梦境,梦中的她还是那熟悉的老样子……

然而,那天一下车,我便愣住了!这真的是那个梦中的东高屯村吗?我简直认不出她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文化广场,宽平的水泥路两边,记忆中的土坯房都已经变成了整齐的现代化民房。老人们在家门口聊天,刻满沧桑的皱纹,落满黄土的皱纹,能种出五谷杂粮的皱纹,此刻,都泛起了幸福的红光。平坦整洁的大街小巷,环境优美的休闲广场,宁静宜人的居住环境……到处是瓜果,到处是花香,到处是欢乐的笑脸。唯一不变的,是村中的高氏祠堂,刚进门的墙上,张贴着祭祖时的孝贤诗,彰显了村子的文化灵魂,源源不断地滋养着村民们的精气神,也改变着村民的内涵和思想。村民们在这里幸福地生活着,或打工,或种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看着那些来往村民恬淡而又幸福的笑容,感觉沧海桑田也能抵得过逝水流年。

路边有村民自豪地告诉我,因为村办企业众多,经济和文化先进,前些年村子差点被划归洛阳市区管理,是县里硬抓住没放。村里还成立了豫剧团,经常到外地演出,受到了热烈欢迎。乡里中心建设正悄然改变着村子新面貌,不断提升着老百姓的精神生活。通达四面八方的乡村公路拉近了村子与外面世界的距离,平坦宽阔的路道像一条飘带伸向远方,托起了村里父老乡亲的致富梦。一座座小洋楼拔地而起,土生土长的“泥腿子”有的当起了小老板,有的成了农副产品经纪人。他们相继开上了私家车,经常相约合作伙伴、亲朋好友到村里休闲度假……

徜徉在熟悉而陌生的村路上,忽然我听到有人惊喜地叫着我的名字。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依稀能看出以前年轻时的样子,这不是我二十年前的同事吗?那时候她可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呀!太让人意外了!我们惊喜地拉着手交谈着。她已经安家落户在了这个村里,她身后整齐美丽的乡居就是她的家,一个小女孩略带羞涩地依偎在她身边,本以为是她最小的女儿,细问之下方知是孙女。不禁愕然,惊讶于这么年轻的她,孙辈都这么大了!幸福洋溢在她的脸上,她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感谢国家,感谢政府,现在政策好,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只希望后辈人好好学习,长大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心语出自肺腑,她的话深深感染了我,我和这奶孙俩合影,留下了这一难忘的时刻。

当我们离开东高屯的时候,放眼望去,一大片鸡冠花扮靓了整个村子,鲜艳的花朵在阳光下舒展着婀娜的身姿,尽情绽放着摇曳着。蓝图描绘,重在落实,乡村振兴成效显著。小小东高屯村,也在见证着中国农村的发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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