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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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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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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黑龙滩,躺进母亲湖(组章)

(一)

周末,闲余无事,准备再次去黑龙滩看看,这汪母亲湖,因为疫情好久没躺在她的怀里看云卷云舒、看草长莺飞了,驱车不足二十分钟,眼前呈现一片蓝色的湖面,微微的碧波,荡漾在群峰脚下,黛蓝的远山,静穆在蔚蓝的天空下,一切都展示着无限的静美与悠远。

朝阳下的黑龙滩,清新、妩媚,极目所见,山蓝,水蓝,天蓝,一切都是我所喜爱的蓝色。远处,当朝阳像一个晶蓝色的圆球慢慢探出头颅映着黑龙滩的湖水时,湖水也恋恋地用她的柔波托起那晶蓝色的圆球。朝阳和湖水就像那恋爱中的情侣,用吻开启新的一天。那一向具有阳刚之气的太阳,竟也变得如此温情。那一向脉脉柔情的水波,则更是无限依恋。

湖边的绿柳,像一只只探水的长颈鹿,以它特有的镇定站在湖边,漠视着游人的来往。它们对于湖水那热情的拥抱早已习惯了,但对湖水与朝阳的留恋,总有点气愤,于是就用长长的柳丝做鞭,去斥责湖水的风流。它的斥责吓着了水中的鱼儿,竟晕头转向地跃出水面,在空中做着高难度的跳水,随即失控似地跌入水中,溅起点点失落的泪花。

大雾散去,船只蓄势待发,大坝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随着阵阵柳燕、翠鸟的婉唱,络绎而至,带来了爱情和亲情。有的是正在迷恋中的爱侣,有的是还在爱河中的初婚夫妻,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携着老人来的孝子贤孙。人们以各自的嗓门,发出千百种各具魅力的笑声,向着这清波荡漾的黑龙滩扑来。

(二)

静静的坐在大坝前乘船的石墩上,那碧蓝的天色,如洗净的荷叶,鲜活了这一湖碧水,干净的云朵在湖面游走,掠过静静的山,起伏的山峦叠翠,沿着水天延伸到尽头。

青黛底色,随着微澜的波纹徐徐铺开。一面静谧的湖水,在我心里泛起涟漪。湖面,如明镜清澈、透亮、纯净,没有一点滴瑕疵。沉积、沉静、沉寂,湖水给予我许多的宁静、冷峻、冥想。蓦然回首,四十载的岁月,如白驹过隙,亦如逝去的流年,浮现在眼前,或是浓烈,或是淡然,或是美好。

面临静静的湖水,心间仿佛平坦开阔了许多。那些失落,那些不平,那些委屈,穿过纯净的天空,划破一道道爽朗的风,洒在洁净的地面,时而纷飞,时而驻足,时而舞蹈,在广阔天地释放出自由、舒展、快乐。

与湖水无关,与游人无关,与我无关。有关的是大地、小草、花儿,以及花蕊、花瓣、花香。白的、黄的、黑的,花的、大的、小的,起起伏伏,来来往往,搭建一片自由的天地。

(三)

躺在蟠龙岛的小亭里,我两腿往前一跷,开始闭目养神,看看来往船只,看看两岸风景缓缓掠过,看看奔向山外的云朵,别有一番轻松滋味。我喜欢寂静,会让人的心别样沉静,喧嚣没有的时候,感觉就会丰富起来,心智也会特别清醒,佛学上有种说法:“心定,福慧就会自然增长”,席慕容也说过这么一句话:“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若细想想,这些话都是很有哲理的,就比如说我,在美好的自然环境中,独自一人时反而更能清晰地品味到情景相融的独特感受,要是有其他人在旁边陪着说话,心思反而不能够集中在景观上,精神也就不能与景物化为一体,就难以体会一些奇妙的感觉了。

小憩片刻,沿道而行,岛上的树品种很多,各种各样的树几乎将岛整个覆盖起来,地面上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植被,有藤有蔓,有蕨类有苔藓,立体而又丰富,一些尚未枯烂的落叶覆盖在地面,则成了他们最好的养料,形成了内部的生态小循环。耀眼的阳光从树的缝隙漏进来,斑驳地照射着,期间就有了一种光影的灵动,一种纯粹的自然气息。此外,还有姿态优雅的白鹭偶尔从空中掠过,栖息在枝头,那边的一颗松树上,就停留了许多只白鹭,咕咕地叫着,有时还在树枝上舞动雀跃,一动一静,和树木相映成趣,让我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一句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当然,还有许多其它的叫不出名字的鸟类,树上常会发现有团团的鸟窝,让人觉得这里就象一个植物的温床、鸟的天堂。

走完蟠龙岛的盘山小道,再次上船,岛在视线中渐渐远去,心里仍在回味着岛上的风景,看着白鹭在空中盘旋着,想着古时的隐士们大概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吧,让优美的自然风光荡涤着心灵,梅妻鹤子,寄情山水,淡泊宁静,亲近自然,远离世俗,天光流影,也是一种很悠闲自在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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