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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亮
网站用户
母亲三年祭
只需要三年,或者仅仅几个昼夜
那些痛感就会慢慢麻木
你忽然觉得一切如故
你依旧会看到灶台边满头大汗的葵花
昏暗的白炽灯下踩动缝纫机的葵花
长在泥泞里永远昂扬的葵花
自幼失母却在晚年瘫痪的葵花
但再喊一声“娘哟”,满院空空
她以她的灰头撞过的影壁已经抽象得莫测高深
终于可以放心地打开那把锁了
你俯身除草,将能看到的每一个车轮
都充满空气。无人响应
仿佛连麻雀也跑得无影无踪
白云动荡,星辰杂乱疯长
所以,哪有什么久别重逢
最后坐在檐下怔然失神
微风拂肩而来,厢房铁皮屋顶上
落叶堆积。万物若此
其中过往,不可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