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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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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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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潮州韩文公祠

潮州是个古老的城市,旁边流经宽广浩渺的韩江。韩文公祠就在韩江的东面的韩山下。

韩文公韩愈,在潮州为官才7个多月,因为做了很多实事,让潮汕这一带的人民世代不忘,甚至把这里的山这里的河都取名为韩江韩山,以示崇敬。真如民谣说:不虚南谪八千里,赢得江山皆姓韩。

汽车就在韩文公祠前停下。这里已经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了,商铺毗连、楼宇林立,附近有一所院校,与韩江对岸的潮州城一样是个商业文化生活区。

进入景区,迎面所见,鲜花丛中卧在斜坡上一个巨大的书本石雕,上刻有韩愈劝学后人的名句:“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韩文公祠依山而建,由两边石级登上。青石蹬道,51级,那是按韩愈贬潮时年51岁。51岁,在那个时代已属老人了,为官这么多年,因“谏迎佛骨”,就是反对举国上下那样隆重地去迎接一块佛祖的骨头,差点儿被砍头。虽然被一些大臣保了下来,但还是戴罪贬潮。潮州那时是什么地方?烟瘴连海的荒蛮之地,几乎是人间鬼门关。可这个老人没有消沉,却为当地百姓创出很多改变他们生活状况甚至命运的奇迹。

祠堂的正方,蓝色隶书“韩文公之祠”的匾额,镶嵌在淡绿色壁面上方,清淡素雅、沉静肃穆。而祠中韩文公塑像,虽经描绘,依然显得沉静端肃。

看上上下下的牌匾,都是历代名人名家对这位“百代文宗”“吾潮导师”“泰山北斗”的敬仰、崇敬而撰写。

“闢佛累千言,雪冷蓝关,从此儒风开海峤;到官才八月,潮平鳄渚,于今香火遍瀛洲。

岂惟潮人士推戴,先生诚开衡山之云,威戢鳄鱼之暴;宜与朱紫阳并崇,谥号道原二氏之谬,文起八代之衰。”

两旁这两幅长联,更是总结了这位政治家改革家事迹和治潮的功绩。

参观韩文公的祠堂,仅读了这些牌匾和对联,已对韩愈生平和功绩及历史地位就有所了解。

走出祠堂,我忽然觉得对历史有种沉重感。历史是什么呢?是“君君臣臣的演义”,是“是是非非的统治”,是“忠忠奸奸的作为”,是“期期艾艾的民生”?一位有志气有抱负的师宗,是杀是贬,是升是迁,是荣还是辱,只要他心底存有民心,在哪儿都能出彩,虽然思想还停留在儒家思想的圈内。

循着青石台阶拾级而上,至祠后侍郎阁顶层凭栏远眺,韩江蜿蜒向南,对岸潮州古城墙若隐若现。层层云雾弥漫,有雨将至,江面波涛已在翻滚。我想象,一千年前,潮州什么样?哪有广济桥,哪有潮州城,鳄鱼横行,荒蛮八乡,都是赤足披叶,泥房草屋。一千年前的韩夫子没有躺平,而是忙而不息,把中原先进文化带到这个荒蛮之地,解放奴婢、驱赶鳄鱼、兴修水利、兴学育才,短短七个多月,做了这么多全是对当地民众有益的实事。难怪,这个政坛文坛的老人为潮州人民及后世所如此感念。

西侧碑廊里,所展宋元明清各代的层层石刻,其中嵌在墙角的半截残碑,虽经岁月风雨的侵蚀,犹如剥落的鳞片。但碑文依稀所见"八月驱鳄和兴学事由。这块残碑后来据说成为了潮州学子赴考前必来拓印的"文运石"。这许是韩老夫子兴儒的结果,不知对这些学子来说是福还是祸?

潮州雨多,才拜谒完韩文公祠,已经是瓢泼大雨了。在避雨的时候,心里诵出了几句:

云垂东粤暗如昏,此谒文祠烛未沉。

劈佛贬潮驱鳄海,兴儒累世困官林。

碑经千载苔痕老,瘴隔韩江湿气深。

桥望广济何所待,雨来留客是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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