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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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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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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土坷垃烧饭(人间烟火之三)

所谓使用土坷垃烧饭,简单的回答就是使用农村那广袤土地里的土坷垃做出的饭食,只不过是需要将那些所要使用的土坷垃用火烧红了之后才能做的。有点类似于内蒙古和新疆等省市区牧民使用坑、窖、洞烤全羊的道理一样的。但一说出来,自然便会勾引人的味蕾。——题记

在我们豫东农村那一带,有一种饭食说出来名称那真是土的掉渣,叫土坷垃饭!然而,就是这种土的掉渣的饭食却很受农民朋友的青睐,尤其是那些未到成年的伙伴们,特别地喜欢亲自下手做这样的饭吃。而且吃了之后,会有一种自以为豪、自以为是的感觉。

或许有朋友会问:什么叫土坷垃烧饭?我还没有听说过呢。利用土坷垃做饭干净卫生吗?吃了拉肚子吗?

所谓土坷垃烧饭,简单的回答就是使用农村那广袤土地里的土坷垃做出的饭食,只不过是需要将那些所要使用的土坷垃用火烧红了之后才能做的。因此,那种担心利用土坷垃做饭不干净和卫生,是大可不必的,吃了不会使人拉肚子的,原理和道理就是,它是经过火烧烤特别高的温度后把食物烫熟的,况且如果嫌不那么卫生和干净的人可以随手将食物比如红薯的皮揭了吃的,毛豆角和落花生是需要剥去外壳吃的。

如果说起农村的用土坷垃烧饭的程序来,其操作的方法上非常地简单,可以就地取材。只要有三样东西就能够满足了。第一即取火的工具,如火柴、打火机、以及薄钢片和带楞角的石头块就可以了(注:我国自古就有用铁块碰石头块擦火取火的技术,我们老家叫用打火镰取火)。第二就是选择些土坷垃块,每块拳头大小最适宜,而且干的最好。第三是柴火,即木材,有干的更好,湿木柴可以用,还有象玉米杆、棉花杆、高粱秆、谷子杆、豆秸,树枝条,干草等等,都是可以使用的。

具体的操作步骤,即先用简单的工具在地上挖个坑,或者利用有坡的地方,挖出个洞,也可以在平地上面用土坷垃块垒成窑形状,无论是坑、或洞、或窑的大小,要根据参加吃饭的人数和需要做多少食物来确定,人多食物多时,窑、坑和洞就挖(垒)大一些,人少食物少时,使用窑、坑和洞就挖(垒)的小一些。

然后,用火将柴禾点燃着,一直把土坷垃烧得发红滚烫,温度达到百度以上,大约需要烧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是大一些的坑、或洞、或窑,需要烧上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把土坷垃烧红发烫。

最后,将需要做饭的食物,一般是红薯、土豆、芋头、红萝卜等东西,全部扔进去,把洞、或窑,或坑掩实,闷上一个半个小时左右,挖出来土坷垃饭就好了。除此之外,还可以用毛豆角、落花生、玉米等食物叶可以做土坷垃饭的。但是,这些东西所用的时间就会大大地缩短了,一般用半个小时或40分钟就熟了。如果闷的时间太长了,食物很容易烧糊了,黑糊糊的就无法吃了,就会造成食物浪费的现象。由此看来,用土坷垃做饭食,掌握好时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因此,从其原理上说,这些被放进洞里、或窑里,或坑里的食物就是被滚烫的土坷垃烫熟的。所以,它无不带着一股子泥土的芳香味。一说出来,就会勾引人的味蕾。

从一定意义上讲,这也有点类似于内蒙古和新疆等省市区牧民使用坑窖洞烤全羊的道理是一样的。

然而,我们那里的农民朋友尤其是未成年的伙伴们为什么喜欢吃使用土坷垃做的饭呢?这从我们那里的农民朋友关于食物怎样做法好吃上的谚语上就晓得了:叫“烤的香,蒸的绵,煮的甜,土坷垃做出的食物最待见。”

这就是农民朋友通过对比各种食物做法之后最客观实际的恰当的评价语言。它充分说明了,广大的农民朋友非常地聪明,不但耕种勤劳辛苦,而且还匠手不凡,能够把各种事物别出心裁的做出许多种花样儿来,以满足自己的味蕾需求。

我这打小出生在农村里的孩子,就尤其格外喜欢吃自己或和伙伴们一起使用土坷垃做出的各种食物,特别是在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在饥肠难耐的时候,吃上几个用土坷垃做出来的食物,那才真是叫一个心里得劲!不怕朋友们笑话,现在回想起来还会不由自主地流出哈喇子来呢!

使用土坷垃烧饭,在农村里方法是灵活多样的,不受地点和时间的限制,各种各样的食物,并不固定,有啥做啥,每次吃饭的人数可多可少,十几个人没有问题,一个人也行的,三五个人正好。吃起来,无须讲究,可以席地而坐,可以蹲下吃,也可以站着吃,还可以边走边吃。特别是那些六七个人或十来个人,围坐在一起吃土坷垃饭食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天说地,笑古论今,边吃边聊,比逗乐趣,有时惹得人一起大笑起来,还会把嘴里正嚼的东西给喷出来一片时,那才是大家吃土坷垃饭达到了最高潮的时分。如同演戏演到了高潮时,观众会仰天大笑的场景一样。

因为过去农村里的人大多数不认识字,没有文化,又缺少娱乐的文化条件,没有现在的手机和微信浏览技术,没得网可上,如果能够有十个八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吹吹牛,聊聊天,又在一起吃吃土坷垃烧饭,就是一次盛宴聚会了。这样的聚会,大家吃得饱,吃得开心,就能够从中感觉出在人世间这样活着就是幸福的了。

我在前面说尤其是未成年的伙伴最喜爱吃土坷垃烧饭,是怎么回事呢?即一般农村里的十几岁的孩子们也是特别喜欢在一起玩耍的,比如那些放假了时的学生一起搞个聚会时,或那些个在野外放牛放羊的儿童们,或那些在野外辛苦劳动的大人没有带东西吃时,都会采取这样做土坷垃烧饭吃的。这样既能够一起玩耍,又可以就地解决饥饿的问题,还可以聊天,可谓一举多得啊。

当然,也不排除的是,现在一些追求反璞归真的人们,比如在邀请朋友聚会,或举行隆重的生日庆祝,或孩子考上重点院校,或有些人举行婚礼宴请时,有时也会采用吃一些土坷垃烧饭食的,不过此时他们是专门当作一道美味佳肴来品尝的,不是当作主食的。每每这时的餐桌上,如果上了一道土坷垃食物,那就是一种既特别地又特殊的享受啊,是非常受欢迎的,人们自然会啧啧称奇和赞美的。

也许有的朋友说,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许多现代化的电器烘培设备和设施了,不比用地坑或洞之类烧土坷垃烧的饭好吃吗?回答还真的是不一定的。那种土坷垃泥土味的芳香,那种用原始的烧木柴做出的食物香味,可能真的就是比使用现代化的电器烘培设备和设施烘出的食物既香甜又可口呢。

如果朋友不信,请你不妨一试如何?(74岁老翁)

2025.12.7初稿,10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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