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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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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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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古银杏

十年前,我与许迪梅到当时的城关镇斗逢村采风,目的是去欣赏村口那棵千年古银杏。这棵古树,那时旁出的巨枝有一抱大不说,记不清是十根或是八根。那巨枝长满一排排的乳包,像溶洞顶部形态各一的悬 吊着的钟乳石。那旁出的枝桠遮盖之处,方圆好几百米。我站着用两手去环量,有五抱多大。那时这树根的根,好多露出地面,能看到它们往四周深扎,像青筋暴露的老人。裸露在外的银杏根七拱八扭的,可能是遇上岩石所致。我用手去量,树身足有五抱多大。

我们用手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并不约而同地说;“比十二云那两棵大得多!”

当时我还发现这银杏主干与枝桠之间,夹生圆形的大朵的面上呈白色的白色生物。我见过这样的东西,晓得这就是木灵芝。于是我告诉来看热闹的乡亲,那就是千年灵芝。随知第二次前往的时候,站在树下,曾经的灵芝已然毫无踪影。

当年古树上的乳包,据城关镇林业站的朋友介绍,有林业部门的某领导用锯子锯下那造形好看的乳包,说是不损伤古树,想将这东西拿去培植锱景,放在院坝头,以供欣赏。初见时,村民群起而阻止,其情急之下说他是林业局的,是为了研究才锯取的。

传说中,两百年前,村里人曾经围着这树干堆放苞谷叶、谷草,后来不知何故,在一个天干气燥的夜晚发生火灾,将这棵烧成了炭。百年之后的一个春天,树顶居然冒出一点绿。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一点绿从上到下,以强大的生命力,将黑炭的树身紧紧包裹,并在岁月的神奇中枝繁叶茂起来。

2022年6月11日,我与几位朋友相约到后寨,去体验后寨山水有如诗画般的美。其间有人想到斗篷那棵千年银杏。我说十几年前我去看过,不知现在如何?因此与朋友一拍即合地驾车前往。

要不是一路上有人指点,我们还真找不到。因为前次来的时候,银杏树边上不过两栋低矮的老石板房。观赏银杏树的身姿之后,不禁令人深有感慨。前次来看,树冠圆而茂盛,生机勃勃。这第二次前往,仅有三棵一抱粗的树枝,像剑一样,并在一起高耸着。而且其中有一枝的大半边,还用水泥灰浆补上。弟一次看到的那些曾经旁钟爱钭出的巨大枝桠,无踪无影。

第一次来看这古银杏的时候,从银杏树的边上,顺着一位布衣老人的指点,可以看到数十米远处围圆两抱大的一棵冬青树。而现在站在同一地点,是无法看到的。这主要原因当然的很多人家的水泥房子如雨后春笋般多了起来,遮 住了视线,也让我们迷失了寻找冬青古树的方向。最终还是在村干部与村里热心老人的帮助下,钻家入户,左转右拐地才找到古冬青。这古冬青,当年看到的时候,之的根是在一块巨大的岩板上,那枂大的向四周伸入泥土之中。如今它的根全被泥土履盖了,还围上了一圈石块。

就说这斗篷村,包括后寨村,第一次来看的时候,它属于城关镇。第二次前往时,它们属于黄桶街道办了。那棵古老的银杏树,随着时间的过去,沧桑中的风采不再壮观。 仅仅相隔十多年的时间,它大大的减肥了——只有挺立的三根巨枝和一桠粗壮的旁出的短枝了。不过在这大好的季节里,依然绿意盎然。我抬头看到树主干的中部有大片水泥灰浆覆盖。这不得不令人感慨!树根被石块围了一圈——两层敦子石之上还铺上一层光滑的盖沿石。看顾一去像巨大的磨坟石,圈内堆满了平整的泥土,盖住了曾经裸露的村根。

第一次走近古银杏,文友许迪梅写了那篇获奖美文《斗篷山上一棵树》并获征文奖。如果她这次一同前往,估计再也写不出那样的美文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化,可古银杏虽然根依旧,但风采却不比当年。或许后疫情时代,经济不景气,这有灵性的古银杏,也顺势反映这时代的大变迁中的感叹。它虽然不再枝繁叶茂,但却不失为一株千年古树。

用水泥灰浆补树,或许是这个无奈的时代创举。如果不仔细观看,那形象是强壮而健康的。不过人与万物一样,“十马九不全”。

带路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又是位村干。她说现在社会发是有展的,但不管是国家或是众多的家庭,看来压力都普遍的大。她说她有四个孩子,三个读大学,一个刚高中毕业,也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看来每个月仅几个娃娃的生活费,少不了五千块钱,不要说其他。她说村干部一个月两千块钱,能做哪样?好在她老公做生意。我笑了笑说:“有压力就有动力。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希望就有精神。几个娃娃读出书来,考得工作,以后的日子好过得很。就像这棵银杏树,历经千年,为了生存下去,到一定的时候,它都会随着各方面情况的变化,适应生存与发展的需要,重新活出别样的生机和风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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