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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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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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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炊烟寄乡愁

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泥土与炊烟,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乡村的每一寸土地上,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记忆与情感寄托。它们不仅仅是一种自然与生活的景象,更是乡村的灵魂印记,承载着深厚的历史文化、浓郁的乡情乡愁和无尽的生命力量。

泥土,是乡村最坚实的根基,是大地母亲最无私的馈赠。从远古时代起,我们的祖先就择土而居,在泥土之上搭建起家园,开启了农耕文明的篇章。乡村的泥土,颜色各异,或黄或黑,或红或褐,每一种色彩都蕴含着大地的独特韵味。它们质地细腻或粗糙,却都同样的肥沃与厚重,孕育着无数的生命与希望。

春日里,当第一缕春风拂过大地,泥土便在沉睡中渐渐苏醒。农人们扛着犁耙,牵着耕牛,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向田野。耕牛沉重的蹄印深深地嵌入泥土,犁耙划过,泥土被缓缓翻开,露出松软湿润的内里,仿佛是大地敞开了温暖的怀抱,迎接新一年的播种。农人们弯下腰,将一颗颗种子小心翼翼地埋入泥土,如同埋下一个个美好的梦想。他们深知,泥土是有生命的,它会用自己的养分滋养这些种子,让它们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夏日,阳光炽热,烤得大地发烫,泥土也变得坚硬起来。然而,在这坚硬的外表下,泥土依然紧紧地守护着地下的根系。它默默承受着高温与干旱,为作物提供着最后的支撑与保障。当暴风雨来临,泥土又毫不畏惧地接纳着每一滴雨水,将它们吸收、储存,让生命在润泽中得以延续。

秋日,是收获的季节,泥土则化身为最慷慨的母亲。金黄的麦浪在田野里翻滚,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红彤彤的苹果挂满枝头,这一切的丰收景象,都是泥土的杰作。农人们在田间忙碌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感恩泥土的馈赠,用勤劳的双手将丰收的果实搬运回家。而泥土,在经历了一季的辛劳后,又开始默默地休养生息,为下一年的孕育做着准备。

冬日,大地银装素裹,泥土也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此时的泥土,仿佛进入了梦乡,在雪被的呵护下,静静地沉睡。但在这沉睡之中,却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等待着来年春天的再次苏醒。

炊烟,是乡村上空最美的风景,是家的象征,是游子心中永远的牵挂。每当清晨或傍晚,炊烟便会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袅袅升起,如同一缕轻柔的丝带,在微风中飘荡。它或浓或淡,或直或曲,形态各异,却都带着一种温暖与安宁的气息。

清晨的炊烟,伴随着第一缕阳光升起,那是母亲在为家人准备早餐的信号。厨房里,灶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锅底烧得通红。母亲忙碌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她往灶膛里添着柴火,不一会儿,炊烟便从烟囱里冒了出来。这炊烟,带着柴草的香气,带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村庄的上空,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孩子们闻到炊烟的味道,便知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纷纷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温暖而美味的早餐。

傍晚的炊烟,则是一种召唤,召唤着在外劳作的人们回家。当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上,农人们扛着农具,沿着田间小路缓缓归来。远远地,他们便能看见自家屋顶上的炊烟,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仿佛是家人在向他们招手,告诉他们家的方向。于是,他们加快了脚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走进家门,扑鼻而来的是饭菜的香味,看到的是家人亲切的笑容,一天的疲惫便在这炊烟与温暖中消散殆尽。

在乡村的传统节日里,炊烟更是承载着浓浓的节日氛围。春节期间,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准备年夜饭,烟囱里的炊烟整日不断。这炊烟,比平日里更加浓郁,更加热闹,它带着人们对新年的祝福与期盼,在村庄的上空久久飘荡。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享受着团圆的时刻,而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仿佛也在为这美好的时刻欢呼雀跃。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乡村也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现代化的进程逐渐改变了乡村的生活方式,天然气、煤气等清洁能源逐渐取代了传统的柴草,曾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升腾在乡村上空的炊烟,正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同时,农业现代化的推进,也让泥土的耕作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机械化的作业取代了传统的人力与畜力。

但是,泥土与炊烟所承载的乡村记忆与文化内涵,却永远不会消失。它们是我们民族的根,是我们心灵的归宿。无论我们走得多远,无论我们身处何方,只要想起那片熟悉的泥土,那缕袅袅的炊烟,心中便会涌起无尽的温暖与思念。

如今,在乡村振兴的战略背景下,泥土与炊烟又被赋予了新的时代意义。泥土,成为了乡村发展的宝贵资源,人们利用它发展特色农业、生态旅游等产业,让乡村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炊烟,虽然不再像过去那样普遍,但它却成为了乡村旅游的一道独特景观,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城市人来到乡村,感受乡村的宁静与美好。

泥土与炊烟,是乡村岁月的生命之歌,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眷恋。它们见证了乡村的历史变迁,承载着人们的喜怒哀乐。让我们珍惜这泥土与炊烟,守护好我们的乡村家园,让它们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继续绽放出独特的光彩,为我们的生活增添更多的诗意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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