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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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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5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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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至上

《白色至上》

——马列维奇画作《白上白》

眼睛,从色彩的脚手架上下来。

杯咖啡味的心跳曲线滑行。

一只儿时的蝴蝶,在时光的迷宫群里

穿梭——我们好像从未老去。溪水,

牵着几何群山,要走向哪里?大海

不过是团液态线条,在远方

打着沉默的、咆哮的千千结。它

终将会成为一个琥珀。天空

不空,白云满座。白鹤飞起

是一片白色至上的白——虚无的锁芯

被转动出鹤鸣……我是

一棵昂头的稗草,默默,注视着……

《夏加尔蓝》

天空在发呆。飘起的婚纱

像地球的糖衣,也是甜的——

飞翔的爱人知道——幸福的雨滴,

能把蓝色海拔抬高几厘米。

用什么样的公式,才能解释

爱情里的失重效应?

不是每个人的翅膀都能张开。

村庄的梦里,公鸡有钴蓝色的嗓音,

山羊、驴子反刍着各色颜料。

画布上,故乡颠倒成神话。

埃菲尔铁塔,在静谧的爱恋里拔节。

“我是第一个喝蓝色的人”

《在马蒂斯的〈舞蹈〉里》

另一个我在舞蹈,谁的手正拉着我?

是马蒂斯,教会我色彩步伐。

身体轻盈得能够飞起,像被大地

高高举起的孩童。这不是

梦境,醉意,不是来生……

在失去一个个自己后,又找回一个

自己。旋转的眩晕在外溢,

色块摩擦碰撞出原始的呐喊。

世界是个更大的画框(不是吗),

我们——不过是一个线条

舞出的形状。大地调色板上,

还有未开封的色域。

《山在哪里》

世间犹如实验场。有的人

会被某座山选中,去注解

山的另一种思想——

为地理本体穿上一件外衣。

毛笔、画笔、刻刀……都可以是

神圣的工具,愚公

选择了锄头。有两座山,

一座获得词语的气韵、一座

在色彩中溶解。两座山,

是陶潜的南山,和塞尚的

圣维克多山。它们隔着几万里,

但都在永恒的合订本里,

相看不厌。你的山在哪里?

它们正向我跑来,滴着墨,滴着彩……

《莫兰迪的瓶子轶事》

背对日月。用画笔把地中海的

空旷,分装到瓶子里。

不同形态的瓶子,像隐居的修士,

在亚平宁半岛的海风中

注解寂静。相互凝视……

我也是一个瓶子,立在地球的桌面上,

插着一枝思想半开的东方梅花。

留白,蔓延成无限or虚无。

这不是一个瓶子。这是光线的茧房。

过去、未来、未知的自己

都在里面。也包括

生命的意义,和无意义。

画布之外,果实和树叶重复着落和生,

是对这个圆柱形永恒的试探。

它有一个坛子知音,隔着大西洋,

“在田纳西的山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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