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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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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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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季渔歌”结缘

李渔是“四季渔歌”农庄的一名大厨,娶了个娇妻叫秀莲,他俩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笃。李渔制作的“番茄油果焖”鸭嘴鱼肉质鲜嫩,爽滑弹牙,味道醇厚,美誉传遍了粤东。人们为了这道佳肴慕名而来。农庄生意兴隆,食客必须预约,还要排上长长的队伍等待,才能一饱食福。

李渔有个不成本的规矩:凡是平民百姓来吃鸭嘴鱼收取半价,巨贾官人食用侧价格翻三倍,即使是这个样子也仍然是生意火爆,供不应求。可惜,这段和平的时光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日本鬼子就打进城了。鬼子进城后烧杀抢掠,搜括民脂,无恶不作。粤东重镇惠州,处于白色恐怖之中。

一年中秋节,恰逢日本少佐龟旦的五十大寿,他闻言鹅城有个番茄油果焖鸭嘴鱼很有名气,就派鬼子把李渔抓到日军司令部。

龟旦操着生硬的普遍话,恶恨恨命令李渔:“你的,给皇军做上一道番茄油果焖鸭嘴鱼,这就是大大的良民。不服众命令,你的,死了死了的!”

“是,是的,皇军”。李渔在龟旦威协之下只好服从。

日军厨房里,顿时香气四溢。只见李渔的菜刀剁鱼头、破鱼腹、清内脏、切鱼片,切番茄,快若闪电,落料调味,勺子在空中上下飞舞,银光闪闪,炆火煎熬,慢工出细活。他施展出那“十八般”武艺,为鬼子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特别是那道番茄油果焖鸭嘴鱼,炆得金光灿灿,皮嫩肉滑,酸甜适宜,让龟田一伙吃得大汗淋漓,赞不绝口。

正当李渔准备打烊时。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师父,你做的鸭嘴鱼真好吃,能教教我吗”?李渔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穿着和服,非常漂亮的日本女人,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李渔一看是日本女人,心里很不爽,冷漠地说:“我做得不好,你看错人了!”

这个日本女人叫贞子,她是龟旦的三姨太,迷恋中国菜,是个美食爱好者。“李师父,你就收我为徒嘛,多少钱都可以给你。”

贞子满脸的崇拜,一双火辣辣辣的眼晴刺得李渔脸红耳赤,手忙脚乱。贞子见李渔不依,就爱昧地靠上去请求。“哦,使不得,使不得呀”。吓得李渔连连后退,不知如何是好之际。

这一幕恰恰被路过的龟旦撞见。龟旦见状两眼冒着绿色,他拨出了手抢,只听得“呯”的一抢响,李渔应声倒在血泊之中,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上衣,犹如披上一件庄严的寿衣。

当秀莲得到丈夫的恶噩时,踉跄着赶来收尸。龟旦看到年轻貌美的秀莲顿起色心,他狞笑着扑向羔羊一般的秀莲,秀莲在屈辱中被折磨而死!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不一会就下起冰雹,敲打着沉沦的大地。

从始,一代名厨消失了,“四季渔歌”农庄的生意也萧条了。又过了二年,“四季渔歌”又出了一个厨师,他叫大勇,做得一道客家酿豆腐,人见人爱,很快农庄又火了。

龟旦年过五旬喜得贵子,当时日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时日无多。龟旦为了挽回在战场上的颓势,竟然迷信起中国的风俗来,他决定在正月十八为宝贝儿子摆满月酒,给自己冲喜。

正月十八那天,龟旦亲自将大勇抓到日本军司令部,要求他为儿子的满月酒制作佳肴。

大勇见到龟旦点头哈腰地说:“非常愿意为皇军服务,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快说?”龟旦有点不耐烦。

大勇:“制作客家酿豆腐需要特制的调料,是否可以随身携带”。

鱼旦听说是为了制作客家酿豆腐,高兴地说:“哟是,你的是大大的良民!”

就这样,大勇带着满满一罐醬汁佐料跟随龟旦来到日军司令部,到厨房去做菜。厨房里生机勃勃,一股熬煎客家豆腐的特有香气随风飘散开来。

龟旦的三姨太贞子被香气吸引,赶紧抱着满月的宝贝儿子前来观看。英俊而又技艺高超的大勇深深地迷住了贞子。正当她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之际,只见大勇的身子一闪不见了,紧接着“轰隆”一声大爆炸,当场把没有转过神来贞子母子炸成了肉渣!当龟旦气急败坏地赶到时,厨房里被炸得一片狼藉,尸体血肉模糊,唯独没有发现大勇的踪影。此时此刻,李渔的墓前升起了缕缕烧纸钱的青烟。

龟旦大佐疯了,发出了狼狗一样的嚎叫声。在五天后的一次大扫荡中,龟旦凶狂报复,因急功冒进掉进了东江纵队的包围圈。龟旦在突围时,只听得“嗖”一声脆响,一把尖刀深深插入龟旦的喉咙,龟旦窒息而亡。投飞刀者正时李渔的徒弟大勇。

失去头目的鬼子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很快被当地抗日武装团灭。抗战胜利晚会在“四季渔歌”农庄隆重举行,人们用这种特殊的方式纪念一代名厨李渔。一夜之间,“四季渔歌”的名气红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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