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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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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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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年味儿

“畴昔通家好,相知无间然”。而期盼久别的相聚,相守团圆的温馨,或置换一身崭新的衣服,或饱尝一顿丰盛的年夜饭,都契合成了童年最幸福的时刻。“爆竹声中一岁除。”而在那几日可以尽情放飞自由的天地里,最难忘的便是放鞭炮了。其实,乡村的年也是从鞭炮声里开始,又在鞭炮声里结束。

那时,乡下人一年四季都很忙,日子也相对饥馑。但过年总是锣鼓喧天、红火热闹的。特别是初一早上鞭炮会响很久,几乎大半个上午都在呯呯嘭嘭中度过,又名“迎喜神”或“迎喜声”。据祖母说,喜神原本是一位淳朴美丽,腼腆可人的女子,从小矢志不渝,苦苦修炼,守村保家。百年成仙后,北斗星君念其虔诚悟道,护民有功,本要奖赏她,便问她想要什么。她却一时语塞,便用手抿着嘴,只有笑声没有回答。北斗星君误以为她要胡子,就给她长出了两束漂亮的长胡子。而她微笑时,形象总楚楚动人,又因为长着长胡子,更让见着乐不可言,笑不自禁。便被民间奉为喜神。而在传统习俗中,喜神又是忙于管理节日事务的神。因此,每年新春伊始,乡下都会有一项“迎喜神”的娱乐活动,不仅有欢乐吉祥之意,而且能带来一年四季的幸福。其实,大年三十晚午夜时分,人们就开始“迎喜神”了。

当然,对我们这群小孩子来说,噼噼啪啪放鞭炮带来的刺激,和爆炸声中的“惊呼”和“逃避”所传递的喜悦,那才是最惬意的。那时把两个炮连在一起,最多能放个双响炮,大都是一个一个拆开来放的,一串炮要放三四天。当然,还是可以不断变换法子,玩出新花样儿来,放炮的乐趣远不止这些。比如在土墙缝隙里放,轰出一缕缕烟尘来;比如在树皮夹层上放,炸出一股股焦木味儿;抑或在冰上放、水上放,看冰硝乱飞,水花乱转。抑或胆大一些的几个,站成一排,把小炮拿在手上直接点燃后,同时扔向空中,在一片欢呼声中,混合着一团团烟雾,一声声混响飘向更高更远的地方。让我们总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惊喜'场面。当然嬉戏中,也有意外,或衣服被烧出了个洞,或在大拇和食指上,都熏出了一片片黄斑。最让我们偷着乐的是,在大人们不在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孩便围着鸡圈、羊圈或猪圈等,便开始策划一轮又一轮对它们的“宣战”。只见一阵炮声之后,有毛掉乱飞的,有皮焦冒烟的,一副副鸡飞狗跳,东躲西藏的窘态,我们却为肆意妄为的“炮火”,不亦乐乎。这事儿却千万不能让大人知道,否则,那年味儿就好苦了,不仅所有的“武器”被没收了,还要“立功赎罪”,去一一打扫鸡圈、羊圈和猪圈,更要管它们一日三餐,喂食喂水喂草,以表示对它们的“安慰和道歉'。

多少年了,那些通过”捣蛋“”施坏“得来的无拘无束的欢乐,至今想起来亦然心跳不已,煞时可笑。却又觉得童年留下的年味很浓,浓的至今还没有化开。或许因为长大的太快,丢失了太多童趣的童年。或许年对我们而言,已交互了太多复合的成分,已成为一种担当,一种关怀,一种更多的期待,包括对儿女在内。

“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时至今日,年逾花甲,却依然有一些年味在追慕里,无法消散。而童年的年味儿,总会烙印成一生最初而又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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