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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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暗涌的河,驮着族谱的姓氏
向母氏河抵达,卸下盐与赭石
总爱用喉间的淤沙,灌溉
两岸待哺的堤,缄默无声里慈祥
我总想起他脊椎的弧度,
慢成地轴偏转。
光斑从左肩游到右肩时,
有只陶罐般的手,接住我坠落的釉
偶尔也固执,在父子对峙的
断层带,用沉默
完成一次地壳更替
而黑暗里率先抬起的脚
仍保持向前的姿态
他称之为责任的古老刑具
在齿间,咬出星火的痕迹
当我终于读懂,青铜眼神里
凝固的火焰,他的完成品
已高过所有预期
那时有粒陨石,突然
坠入他龟裂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