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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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道德与礼法的制高点，审视众生。向上攀登的魂，凝于苍白无力的自白书。语言是击碎普通人躯壳的一把尖刀，一股无形的力量即可将人推入道德的顶点。而躲在角落窥视一切的操盘者却可逍遥的畅活于世，藐视臣服在世间无罪之人......
一
秋，拨开几分燥热，燃着夏的余温。随着日头落下，渐落。嘈杂的校园里落了最后一次铃声，空荡的教室中未离开的同学们纷纷讨论着从各处收集的“小道八卦新闻”。
吴释搓磨着干瘪的下巴仰躺在椅子上说：“瞧瞧你们手里的有一件能上得了台面吗？”随即故作神秘的挥了挥手小声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咱们要周末补课吗？就是因为一封递交到上面的举报信。”
郑皓柬急不可耐的询问着，许家怡抢先回答道：“莫不是赵......”
几人相视一笑，吴释打着响指说道：“怎样，我的消息可是够炸裂的吧！若不是我们，你们哪里能得到如此好的瓜呢？”
“瞧瞧，我就说这Z小姐不是什么好人吧！竟然敢写举报信！”
“什么！Z小姐竟然背地里敢去举报老师？我说前段时间为什么咱们周六日补课，原来竟然是她这个恶心的蛀虫干的！”
“学习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考到了这，有本身考到F大学，Q大学啊！天天举报这个，举报那个。可真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好处？”
本洋溢着青春面容的少年，此刻却如豺狼野豹般贪婪的敲骨吸髓。
隔日，喧闹的教室随着赵敏思的进入变得异常安静。
赵敏思看着众人疑惑地看着众人，却不知哪里有何异常。随着清脆的高跟鞋伴着铃声响起，未曾断绝的杂音缠绕耳畔。
教师李桦拍了拍桌子，将手中的书本放在讲台上。四下扫视后缓缓开口：“在上课前，我跟大家讲件事啊！上个周六为什么补课，是因为咱们系有个同学写了一封举报信交给了领导。说是因为之前运动会，没有补课，所以周六才需要补课。这件事我也和一到十班的学生都说了，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总之咱们这门课是不用周六补课的。”
此时，许家怡高声喊道：“我知道是谁这么不要脸！再说了，某些人不就坐在这吗？”
纷纷嚷嚷的声音在教室后面逐渐扩散，下课铃声的响起掩盖着未落下话音的话题。
郑皓柬从背后搂住吴释的肩膀小声说道：“哥几个消息挺灵通嘛！没想到这一切还真是她啊！”
“小声点，隔墙有耳。再说了，做人留一线，事后好推脱不是嘛！！”
“高啊！还是你小子高。”
许家怡点燃着一只香烟，静静品味着：“可别说了，之前和Z小姐住在一起可是被人家赶出来了，要不是咱们好心的闺蜜收留我们，我可是要流落在外了。她可是出了名的坏，可都不要和她接触啊！”
“不说别的，程小姐，你不是有心脏病嘛！到时候你就拿刀划自己两下，就说是她干的。然后就说被吓得心脏病发作了，凭借你们家的那点关系，还不把她弄进去蹲上几年啊！”
“就是嘛！这可是个好主意呢！姐几个，现在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了吧！”
“是啊！平时看她不温不火挺认真的呀！”
“没听说吗？就那个举报信，就是她干的！”
“真过分，凭什么占用我们的休息时间啊！”
“亏我之前还那么信任她，没想到......”
......
众人纷纷的议论悄然改变着一个女孩原本的青春，暖阳下笼罩的阴霾在此刻笼罩。
二
半月后，赵敏思如往常一样做完值日便匆匆赶回图书馆思索着未完成的稿件。跃入纸上的字迹勾勒着思绪，此时电话铃声的突然响起折断了笔下的印记。
赵敏思拿起电话小声回复着，电话另一边的杨禾冷嘲热讽的说着“敏思呀！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呢是代表辅导员来慰问你的，真是辛苦你了。今个去班级值日是不是你告密说我们几个没有去值日啊！”
赵敏思疑惑的听着电话那边的质问，随着电话的挂断。心中的疑虑又增了几分。夜降下了维度，压缩着冬日的气温。空荡的操场上赵敏思一人抬头看着被云遮蔽的月光，这时金强从一旁悄声跑了过来，轻声拍着赵敏思的肩膀。
金强从兜里摸出老牌的香烟点燃着，随着烟的痕迹逐渐攀登，金强缓缓说道：“赵敏思，你不听我的，这就是后果。咱们斗不过他们，知道他们都在背后怎么说你吗？说你特别装，上课那么积极表现自己，还给你起了什么系里第一坏人，反正啊！现在跟你靠近的人，都没啥好下场。以后，咱们俩也离远点吧！”
“我是人，不是他们手里玩物！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再说了，这些人你还看不透吗？一个个的有权有势，咱们这些蝼蚁根本算不上什么东西。就算举报信不是你写的，他们能信吗？现在你去问问，哪里不都是你的传言吗？有一句说你的好吗？省省吧！有那个精力，倒不如想想自己该做什么。行了，我也不能多待，早些回去吧！”
赵敏思红着眼眶，看着金强离开的背影，泪水随之滑落。
次日暖阳洒在玻璃的橱窗，映出一道充斥伤痛的弧线。走廊嘈杂的声音压盖着青春的燥热。
此时，郑皓柬推门快速走到赵敏思桌前，拍着桌子怒吼。
“赵敏思，不是你到底几个意思？”
赵敏思疑惑的看着他，郑皓柬指着赵敏思吼道：“你一个普通同学，嘴能不能积德。举报信一次事儿不够，你还去找老师问什么作业！怎么着，显着你了是吧！！”
“我就是上课没太记全，想找老师问一下。只是单纯问了一下关于......”
郑皓柬不耐烦的站在一旁冷笑道：“行了吧！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一个能写举报信的人，说什么都是撒谎。”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写举报信！更不知道举报信究竟是谁写的！凭什么你们就认定是我！”
“怎么着！想打架呀！来呀！看老师是帮谁！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解释再多也没用，你看看大家有一个，为你说话的吗？真是可笑！”
“我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承认！去问老师怎么了？你就能去问，就我不能吗？”
郑皓柬冲到赵敏思面前吼道：“我告诉你！普通同学就是不能问老师！”
赵敏思 凭什么普通同学就不能问老师！凭什么！
郑皓柬指着赵敏思怒吼道：“ 就凭老子是学委，你不是！”
“穿着学委的狼皮，做着都不是人事！”
郑皓柬伸手就要打，金强一把拦住说道：“柬哥，别搭理她，为了这样的女人犯不上！”
郑皓柬冷笑道：“呵，真是可笑，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货色！呸！贱人！”
“诶，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都写了举报信也不承认，竟然还在着闹，真是可笑。”
“可不，我可听说了不少，她不是什么好人。”
......
面对着众人的指点，赵敏思紧握着双拳颤抖的说道：“我不是学委怎么了！就是不能问吗？好学也有错吗？凭什么错的都是我，不是你们！散播谣言的是你们，诋毁我的是你们。我为大家做的每一件事都看不到，你们只会看到所谓的谣言！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被这样欺负！！”
正午过后，赵敏思敲门走进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赵敏思掐着衣角小声说道：“导员，我......”
辅导员严启肃摆摆手，冷冷的说道：“行了，赵敏思。你说的那些我都了解了，宿舍矛盾现在也是给你调解了。跟你的父母都已经讲过了。另外就是你说的学生对你的造谣，都是无稽之谈，大家没有那么闲，非得揪着你一个人不放。回去上课吧！”
“既然导员您不愿意管，那我就报警处理。”
辅导员严启肃叉着腰冷笑道：“赵敏思，你不觉得可笑吗？就是警察来了，也是处理你，不是处理那些同学。前些日子，三班还是二班，有个同学就报警了。警察还不是站在门口让我出面解决吗？怎么，要我亲自找她过来，让你问问吗？”
“谢谢老师，不用了。我去上课了。”
“少整你那些没用的歪心思，去上课吧！！”
铃声响起，周启老师收拾讲台上的课本，抬头望着赵敏思红肿的眼睛，走上前问道：“赵敏思，你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现阶段已经把基本的内容都搞定了”
“行，那你得找几个人和你一起参与到比赛之中啊！这一次比赛很重要，而且必须是团队才能报名。”
赵敏思揪着衣角小声说道：“ 老师，我感觉大家对我不太信任。还，还需要老师帮帮忙。”
周启定了定神，严肃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写举报信那件事？”
赵敏思震惊的看着周启老师的眼睛，咬着嘴唇说道：“我没有，老师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觉得不是你干的，你也不是那样的孩子。我是听办公室的同事聊天时偶尔提到的，你也不要想了。既然不是你做的，就这样吧！组员这边，我想办法，你安心比赛。”周启拍了拍赵敏思的肩膀，抱着讲台上的书离开了教师。留下赵敏思一人，无助的看着空荡的教室。
赵敏思坐在教室一角，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往事。那一刻，心中的疑问再一次浮现，赵敏思自语道：“举报信？我从不会做出如此之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怀疑我，我只是比你们优秀那么一点，为什么却成为你们口中的有罪之人！我只是想冲出世俗的牢笼，证明我的清白！一次次的凌辱践踏，一次次的将我从深渊推下，我怎会不知你们眼中世界的邪恶！可我，却从未想过害任何一个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学生，我！何罪之有啊！”
三
春来暑往，秋收冬藏。时光的脚步追忆旧日如风的少年，手中不断翻动的书稿给予了暗夜的光，在春日下生了根。
开学那天，赵敏思如约与阿锋老师见了面。初见阿锋老师时，轻眉秀目间藏着少年感的英气，抬眼间将人生百味尽写。拿着赵敏思的稿件，阿锋老师给予着以往的舞台经验。看着老师的眼眸，赵敏思陷入沉思。不禁在心中自语，若自己从未与那些老师与学生相识该有多好。每日与戏打交道，与文共生，该是何等的快乐、自由，可如今......
思索的片刻，赵敏思心中暗下决定。上课铃声再起时，日头已经升高。李桦老师推门走进时，众人的惊叹声不绝于耳。秀色的裙子拉伸着高挑的身材，轻薄的外衣搭在肩头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显得额外清晰。
李桦清了清嗓子，摆弄着大屏幕上的文件说道：“课代表帮忙看下上节课法规课，我们该讲哪一章了？”
雨晓翻动着书籍说道：“老师上节课该讲第六十八页了”
“行，反正剩的内容不多了。等一下我们将合同的构成要素，另外我还想和大家说个事。有今年想参加比赛的同学可以找我做指导老师，我这人就是要做就得做最好。这一次我和郑皓柬的比赛拿了国级别的奖项，周老师那一组拿了省级。行，事就是这事，现在有没有同学想做的？”
众多同学纷纷举手，表示着自己的想法。赵敏思也缓缓举起手说道：“老师，我也想参加。”
李桦老师委婉的说道：“敏思，你呢！是周老师的人，我又不好翘人不是吗？等下课了，雨晓，吴释你俩来找我一下。好，现在开始上课吧！”
下课后，赵敏思走出教室加快着脚步赶往办公室。轻声敲门后，却不见老师身影。刚想离开时，正巧周启老师抱着书本走了进来。
“老师您好，有个事想向您咨询一下。就是我们的比赛现阶段是不是已经拿奖项了？”赵敏思看着周启老师的眼睛，急切的问道。
“是这样的，已经定了是省级。现阶段不知道具体到哪一步了，等消息吧！”
“我想请问一下，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呀！定省级了，提交的内容都在我的手里呀！我应该要交的呀！”
周启搓着鼻子，心虚道：“哦，是这样的，你不是负责人，所以这事不用你管了。”
“为什么呀！这项目本就是我的，内容是我做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一手弄得，为什么负责人不是我。”
周启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这事你也别纠结了，更不要管这件事了。因为你没有系统，没有提交上，包括另外两个组员，还有你们辅导员都没有系统。”
赵敏思呆愣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老师所说的话语。隔天下午，赵敏思往教室走的路上。周启红着眼眶将其叫住，“赵敏思，你等一下。老师找你有事”
“何事？”
周启抱着膀子不屑的说道：“老师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关于你比赛项目负责人被替换一事，这件事不涉及侵权。因为咱们现阶段都没有论文。还有，包括你们辅导员都没有系统，也没有录进去。”
“老师，您说的都有你的道理。但是为什么不能事先通知我，哪怕告诉我一声也可以呀！”
周启搓着手掌心叹着气说道：“老师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好，跟你道个歉。对于像你们没有在项目中得到的，老师都会给予相应的补偿。现阶段，我手里有一个项目已经确定是国家级的了，老师可以给你加进去，但是你需要做一些工作。”
“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项目”
“这个事我刚刚也跟你解释了，项目负责人这个够呛能换回来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关于加入国家级项目这件事。老师也想给你一个人生忠告，人做事不能太过。”
“给我人生忠告，是，你们说什么都可以。我被伤害的时候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考虑过我被那么多人伤害时的感受吗？被同学孤立，被当做笑料一样任人欺辱，被大家诬陷写举报信......这一件件事，他们知道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赵敏思，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每一次上课我是不是在大家嘲笑你的时候，尽可能的保护你。我在教育口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
赵敏思盯着周启老师的眼睛，严肃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比赛的真相，为什么我没有系统，没有将我的负责人改回来！”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特别早，我问了你的同学，同学说你不在，然后问了另外两个组员。一个要睡觉，起不来；另一个没接，所以只有小于接了，负责人才被迫替换。”
赵敏思质问道：“同学是谁？什么时候？”
周启躲避着赵敏思的眼睛，不耐烦的说道：“我忘了，反正就是五月末吧！行了，再纠结也没啥意义了。”
“可是......”
赵敏思看着周启远去的背影，沉思下是对生活的无奈与压迫下的窒息。仰望天空的代价若是牺牲青春，倒不如与那不公的世界争个高下。
四
赵敏思将整理好的稿件存进了专属的优盘当中，看着印制的海报望着窗外压弯的海棠，不禁漏出了久违的笑。那一刻，戏与灵魂融于一体，成为聚焦舞台的一束光。
“今天的你，最美。未来可期，往事如风消散......”
赵敏思打开手机微信，在朋友圈写着对未来期望的心得。随着幕布缓缓拉上，赵敏思身穿白色连衣裙平静的踏上了魂牵梦绕的舞台。
洁白的布垂下，无数的布缠绕着赵敏思瘦弱的身躯，挣扎中，随着剧院的光落下，击穿着残破的灵魂......
赵敏思坐在背光的角落说，无垠的黑暗土地啊！苦难降下，每一个人，都背负着光的罪恶。那是天神下达的诅咒，击中了每一个向上攀登的人。一阵青烟，一捧无波的水雾，聚拢，聚拢，再聚拢，逐渐分食了剥离躯体的魂。破碎的灵魂四下张望，游荡在土地上，身后散的光发出最后的呻吟。天神从不会在意魂的回答，不会在意早已离去的躯壳。躯壳无痛的呻吟，如钟般降下最后，最后祷告。直至彻底消散……
在剧院躁动的人群下，白色的幕布后伸出无数双手撕扯着赵敏思。撕裂的痛楚，使她跪倒在地，泪早已浸湿了地面上散落的白纸，留下两行禁锢的泪痕。
随着剧院的灯光聚拢，赵敏思站在光下仰着头控诉道，我恨，恨这个世间从未有过公平。可我又知，这个世间何来的公平可言！不断的被打压！被压迫！被羞辱！我也是个女孩子，我也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公道！可，又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一句撩过的批判，就可以定义一个人的一生！一句你变了，就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入道德的制高点，成为众人践踏的杂种！！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个任人凌辱的野兽！我也有思想，我也有情绪！可是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除了一次次的压制，一次次的被压榨！还何来的言语！每一句辩驳，不过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我恨，我不甘，毫无光明可言的黑土地啊！何时，才能真正生长出幼芽啊！
身穿黑袍和白袍，带着面具的人从幕后走出。在光影遮盖下，撕碎着灵魂交易。黑袍面具人站在赵敏思对面指着台下的观众嘶吼，省省吧！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命运的牢笼，哪怕你是一个无罪之人，在所有人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有罪之人，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白袍面具人一把抓起赵敏思的手腕，颤抖着身躯怒吼道，不！你要反抗，要挣扎，要从深渊之中挣扎出来！不是的错凭什么要认！向阳而生的太阳花啊！想一想你的一路是怎样的辛苦，你甘心吗？你要看着这一切毁于一旦吗？你要看着那些有罪之人逍遥法外吗？
黑袍面具人站在高台，俯视着众人。冷笑着望向他们，拍着手说道，挣扎，呵，真是可笑！一个有罪之人何来的解脱，真是给予悲悯的脸庞，生出了无用的脑子，长着一颗令人作呕的心肠！省省吧！你，早就是人们心中的罪人，做无用功只会让大家更加厌恶！放弃，只有放弃才会真的找到你的快乐。你早已是世界的弃妇，又何必苦苦挣扎。解脱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白袍面具人捧起一株试着破土而出的幼芽，递到赵敏思的面前。挣脱土地束缚的幼芽在阳光的催生下向上生长，传递着生的希望。
白袍面具人看着这棵幼芽，低声道，咬碎牙挺过来的日子你都忘了吗？要反抗，要挣扎，哪怕没有希望，也要在泥潭中吐出生的幼芽！没人能改变你的内心，没人能左右你的想法。活下去，要活下去，不要被深渊，吞噬内心最后的芽！反抗，只有反抗你才会明白值得留恋的世间有多美。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的人都在支持你，只要你愿意向着阳光奔跑，就能有希望！
黑袍面具人手握权杖站在高台审视众生，白袍面具人手捧幼芽传递着希望。二人对视的那一刻，黑袍面具人敲响地狱的丧钟对台下嘶吼道，不！你有罪，有罪之人不配拥有阳光！白袍面具人高举手中的幼芽对众人用尽全身之力喊道，不！你无罪，无罪之人配拥有阳光！
无数的声音穿透耳膜，随之而来的怒吼，击碎了内心最后的防线，洁白的纱裙渗出血渍，脚下的路只留下一行血印。赵敏思拖着被魔鬼吸食殆尽的灵魂，机械的向着后台走去。赵敏思坐在台上，望着定格的时空，冷笑着说道。这世间的一切悲苦与没落，皆有因果。那一句句穿透心脏的话语，却成了杀人的利器。人人都可说自己无罪，但无罪之人又该如何辩护呢？莫须有的事，也会成为热门的爆点。无形的刀刺进胸膛，拔出时却未见一处伤口，殊不知血早已在拔出的那一刻流干！弯曲的柄，是事实的扭曲；吐出的瓜子，是埋在心中的仇恨；淌出的汁水，是受害者无法辩护下留下的血渍；而那一颗颗看似白色的子，却又有几颗是真正的白呢？倒在瓜下的罗裙，一粒尘也可污染。回头看看走过的路啊！却没有一片净土，而我，不过是一片枯黄的落叶。无了，本属于我的一抹生机；无了，本属于我的青春；无了，本属于我的希望......
一声巨响，纱挂在灵魂残存的游荡街口......
五
多年后的一天，《面具风暴》的话剧再一次展出。落幕的余晖降下初潮的帷幔，收起对时光的怜悯。回眸，少女纯白的衣裙沾满着血手印。似初见时的微笑永远停留在旧日巷口，散了光影......
个人信息
姓名：赵雁鸿
联系地址：辽宁省大连市沙河口区锦华北园49号
就读高校：大连艺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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