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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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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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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藤黄花慢出瓜

仓库大门的右边围墙,围墙和水泥平地之间,有一条不长的空隙地带。虽土质不好,但依然长有几排看似营养不良的韭菜,一经雨后,绿得养眼,吃起来依然味道很香,尤其是妻做的那道韭菜炒鸡蛋。对于蔬菜非常挑剔的儿子而言,能就着他妈做的韭菜炒鸡蛋,安安静静地吃完一大碗米饭。

韭菜吃多了,寻思夏天种植一些好活的瓜果之类的改善口味,丝瓜鸡蛋汤就是不错的选择。既然有了这种想法,肯定不能指望先前那样的土质,长出满墙的丝瓜来,首先肯定要改善土质。好在如今网络发达,只要你能想到的,肯定就有他们能卖到的,果不其然,网上就有卖营养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它三大袋,投资一百几十块大洋,狠下心下番功夫,就为了能吃到我们家的丝瓜蛋汤。

不巧的是,今年夏天,不仅少雨,还格外炎热,尤其是炎热的时间还长。这就苦了我的韭菜和丝瓜,虽每天傍晚浇水,一桶下去基本起不了作用,没有办法,只好两桶、三桶浇灌,才稍微有所改善。但即使这样,韭菜依然有炙烤后的不少黄叶子,看样子,韭菜炒鸡蛋这道菜夏天吃不成了,目光只好移到满墙绿色的丝瓜藤子上。

丝瓜确实长势良好,绿色的藤子缠绕在围墙的铁栏上,有的更是沿着屋檐闲置垂下的电话线顺势向上,似有冲天之势。不大的围墙栏上,全是绿色的藤和叶,再配上点缀的小黄花,有种即将大丰收的喜悦,预示着我的丝瓜蛋汤即将上桌了。只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我的鸡蛋早准备好了,但我的丝瓜依然没有见到。面对我这满墙的绿藤黄花,百思不得其解,妻说,是不是没有蜜蜂授粉,不行的话,让我拿东西分别粘粘花蕊。人工授粉我不会,但我的耐心还是有的,我说再等等。

盛夏已过,大概结了两条细小的丝瓜,虽不大也算安慰之瓜。围墙外面邻居的豇豆架子上的叶子,也早已衰黄脱落,只剩空落落竹竿架子,大概邻居嫌弃天热懒得去打理,也不指望它开花结豆了。反观我这边,绿藤黄花依然满墙,犹如初长出来一样,尽管总是开花不结果,但我依然每天傍晚浇水,偶尔松松土,也许,会长出我期望的丝瓜来。

夏天,终于走了,尽管白天还很炎热,但气温早晚好歹低了不少。就是这早晚的温差,我的丝瓜藤终于感动于我的执着,秋后某天早上结出了我心仪的丝瓜,还是一条、两条……终于,吃到妻做的丝瓜蛋汤,满满一大盆,热气腾腾。

于是,我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公司围栏边,伸着脑袋、瞪大眼睛,寻找那条鲜嫩的丝瓜来,否则一不留神,它突然因为受重不行耷拉下来,就老了不适合做汤,实在是弃之可惜。

现在,面对满墙的绿藤黄花,我猜想先前的不结瓜,可能是天气炎热缘故,要不然的话,怎么到如今仲秋的天气,还在不停结瓜,围栏上依然如故,犹如初夏一样。又或许,是在考验人的耐心,毕竟收获是要付出的,就如我的邻居一样,早早放弃,注定秋天是没有收获的。

从中,我也悟出一个道理,绿藤黄花慢出瓜,虽长势喜人,依然需要耐心栽培。这就犹如我每天苦读的儿子一样,他现在所付出的,虽漫长,不就是为了日后的收获吗。在这里,我也把这句话送给明年即将高考的他,只要前面自己做足了功课,收获自然水到渠成,给自己一点耐心,我们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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