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
春暖花开,大地披绿。
我们文化传媒公司的小杜,由于连续数周的紧张工作,近日来感觉很烦,干什么都没心情,看什么都不顺心,工作上经常出错。我作为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师哥劝他几句,小杜竟在办公室里向我吼了起来,闹得大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这是他近来在办公室里第二次吼了。我本想开导他,舒缓一下他烦躁的情绪,结果适得其反。有人悄悄对我说,精神不正常的人春天易发作,难道师弟小杜有精神病?
下午,小杜放在桌上的那串钥匙突然找不到了。那串钥匙不仅有办公室的门钥匙、办公桌抽屉、柜门的钥匙和小杜家的门钥匙,更糟糕的是还有小杜家保险箱的钥匙。钥匙找不到了,这可真是天大的事情。没了钥匙不仅带来诸多不便,更主要的是丢失的钥匙万一让歹人捡去了,那将给小杜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这可咋办?小杜感觉仿佛天都要塌了下来。他极力回忆着钥匙有可能丢失在哪了。“我今天上午,用钥匙打开的办公室的门。对了,钥匙别插在门上没拔下来。”他赶忙跑到了办公室门口。门上没有钥匙。他问我和同事们,你们谁看到门上插着钥匙了没有,我们都说没看到。小杜极力回忆着今天上午他自己的行动轨迹,“我打开办公室的门之后,首先要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小杜自言自语地低头看了看,抽屉面上没有钥匙。这已是他N次查看抽屉了。这可怎么办呢?他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去了趟卫生间。他赶忙起身,往楼道里的公共卫生间跑去。他在卫生间里找了个遍,连废纸娄都扣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钥匙。那串钥匙哪去了?小杜非常焦虑、焦急、焦躁,坐卧不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嘴里不住地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钥匙哪去了?”。
这时,王科长走过来了。王科长问小杜道:“钥匙还没找到?”小杜说:“急死我了,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找到,我跳楼的心都有了。”王科长说:“是啊,没钥匙,许多事都办不了。我看你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好,这回又添了个堵。我们大家都帮着找找钥匙!”王科长在办公室里向大家喊到。
办公室里十几位同事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帮小杜找钥匙。“发个朋友圈试试?”我向小杜建议到。“对呀!发个朋友圈,看看谁捡到了,我奖励100元。”小杜说着马上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个寻找钥匙的启示。大家搬椅子挪花盆,紧张地寻找着钥匙。“钥匙在这儿啦!”王科长突然兴奋的从办公室一角落里站起身来,举着一串钥匙说。小杜兴奋地奔了过去,一看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串宝贵的钥匙。
“谢谢王科长、谢谢王科长。”小杜一把抓过钥匙,捧在手里热烈地亲吻着钥匙。
“一定是你钥匙掉在地上被人无意踢到了墙脚。”王科长说。
“是、是。”小杜激动的无以言表。此时,小杜突然感到乌云散去,阳光明媚,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心情真是那个爽、超爽!他真正感受到了失而复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小杜高兴地哼唱起了大张伟的那首“倍儿爽”。小杜见办公室的暖瓶没有水了,主动下楼打水。他见办公室的地面不太干净,抄起拖把擦地。他又把自己办公桌上堆积了两个多月的文件、稿子统统收拾得干干净净,边干便哼着“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王科长调侃地对小杜说,“看你现在的心情很好啊。”小杜高兴地说:“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小好,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好。”办公室的人们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王科长经征求我和另一位副科长的意见,向大家宣布了一项决定:本周末我们部门全体员工到湿地公园搞一次团建活动,可以带家属,大家放松放松,但疫情期间别忘了戴口罩。王科长的决定马上博得了一片叫好声。
下班了,小杜还在继续加班工作。我和王科长一看他加班,也就留下来陪他继续工作。眼看都到晚上8点了,王科长对小杜说,“赶紧下班回家吧,明天再干。”小杜这才高兴地哼着小曲儿走了。我和王科长锁门时,王科长忽然没头没脑地对我说:“从弗洛伊德心理学角度来说,‘代偿转移法’很管用。”他脸上露出了得意地微笑。
“什么……”我没听明白。须臾,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转移受众的注意力,用失而复得的快乐使其愉悦,这种愉悦是没有什么能替代的。这时,我敢断定小杜的那串钥匙是王科长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