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到小布达拉宫的时候,我不禁惊诧于它别具一格的美了。
朦胧的记忆中,第一次去小布达拉宫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交通尚不发达,路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汽车也不方便。我和朋友从渡口村出发,一路步行,过了渡口西桥便向北盘旋而上,峰回路转四五次,才能望见村庄。那时村庄还没有“小布达拉宫”的别号,只有一个普通的村名——溅凹。而且“溅凹”这个村名,在我听来,也并不中听。只是“溅凹”的“凹”与贾平凹的“凹”是一个读音,才觉得有些神奇。我和朋友是去参加溅凹村一个同学的婚礼的。赶到村中,除了觉得房屋的建造格局与别村不太一致外,风俗习惯倒也大致相同。但不知怎的,自此之后,每当谈起溅凹村,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时隔多年,人们开始重视古村落。具有800多年建村历史的溅凹村自然走进了人们的视线,这才有了太行深山“小布达拉宫”的美誉。我重访溅凹村的欲望也日渐强烈起来。
“世界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当我带着审美的眼光再次踏访小布达拉宫时,我发现了它别具一格的美。
它的美在于近景远景的层次。当你刚能望见它时,其实离它还很远,你就能感受到它非凡的气势。村庄面南背北,三面环山,房屋鳞次栉比,层层叠叠,除了颜色不是白色,的确像缩小版的布达拉宫。你逐渐走近它,石楼和宅院高低错落,新旧杂处,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各得其所。
它的美在于视野开阔,奇险俊秀。随便站在村里一处向南观望,能看到与它遥遥相对的彭垴村,眼前沟壑纵横,惊险刺激。村东名曰天顶山,上有著名的029高地。绕到村后,向西爬上层层梯田,可以望见小西天,向北能够观赏八里闯大峡谷,奇峰罗列,怪石嶙峋,宛如小型张家界。
它的美在于古朴古香,处处曲径通幽。村中保留着不少古建筑,以古戏楼为代表。走在村中的石板小路上,随意拐弯,都能感到如处迷宫,趣味无穷。
它的美还在于植被丰富,幽静雅致。村里村外“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村中核桃树居多,也有几人才能环抱的大杨树,间以杏树、桃树、枣树等;村外不远处开发的梯田,种植着苹果树,已经初具规模。据说村民有一千多口,青壮年大多出去定居打工,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因而除去过年过节、红白喜事或观光旅游的,村中便很少欢闹。我在村中走了一转,四处只有鸟鸣虫唱的天籁之音,确实是出奇的幽静。
我陶醉于小布达拉宫的美景中,继而想到它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随着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开发不断加快,这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布达拉宫定会绽放出夺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