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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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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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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堆沙子

淫雨霏霏,寒著花黄,浓浓的雾将秋蒙上满脸的愁绪,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绕来绕去,徘徊着最后的绝招。回首驻村,至大半年来,脱贫攻坚指挥部早出晚归,加上无数夜晚的煎熬,终将春天的愿望浓缩为甜美的糖糕。

品味其中,一路风雨,自有提到就明白的爽快和欣然配合的美意,包括软气硬不来的叹息,以及硬拼硬斗的烦恼,至于老旧危房的拆除、透风漏雨的整治、环境卫生的清理、务工收入佐证的提供等暂且不论,单是那路边三堆沙子的遗留也就成了问题,特别是岔路口那一堆,简直像一罐黄连。

仰望天空,濛濛雨雾,俯瞰脚下,泥滞不前,路向何方?此时,我突然想起北宋丞相吕蒙正的数字对联来——横批:南北。上联:二三四五;下联:六七八九。品丞相之意,留足自己,薄予他人,实乃胸怀大志。就那横批来说,唯少“东西”,叫人自难成事,独自万般皆有;再看联中却缺“零”和“一”,穷其无变化的源头,犹自腹中万变,且卧龙待春。《易经》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只要心中无穷,还怕泰山不移吗?

回想上周星期四,到访的结果依然是——你解释,我难听,我就是我,偏要这样,看你奈何?直至最后的失望中,又捡了几背“陈谷子”和“烂芝麻”,外搭一串“天津大麻花——绞绞”。我记得同事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其家还有一个人说得有些道理,然而天变一时,只待同事转背,就马上请示,结果主事人不同意,而且还埋怨他……惶然中,他急忙跑到村委会说明情况,并结疤地转告其意,同时表示对先头的理解收回成命。

春日花,夏日雨,秋日风,数次研判,却是一味的顾及,一味的收敛与妥协,但问题不会自然消失。每当路过那儿,即使是艳阳天,也像下濛濛细雨,或被雾牢牢地罩着,若是有人问起真像,那就是不知所云,或草草了事。可是,越不想面对的问题,越是容易搅乱人心,甚至乱成一团麻。

话到这儿,想起年初的过问,早就有人说过:“若待那人开恩,除非女虚换斗牛来。”当然,曾经也发过奇想:要是有一天,老天爷突发慈悲,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风,或专门平地而起,既无碍他人,又百草不问,就专门捡走那堆沙,或吹散、或吃掉、或库存、或卷向远方,则自然会减少很多麻烦,更不谈心灵的纠结,以及因操作此事而引起彼此不快乐。

鬼谷子先生曰:“莫因循,御沟拾叶正多情,但有索求终有望,不惟无事长精神。”历春夏,越秋冬,难道还是从前吗?假如不想办法,那是理所当然,因为自古以来人就是改造自然的主体,包括一切人事在内。不久,督导组问起的时候,指挥部回答是——虽然甲是甲,但我们正在想办法,主要是顾及“满意度”问题,不然……就像民间流传古代有一位医生给老人治“气包”一样,药用尽了,“神”请完了,不见好转,最后是“太阳起来三丈高,飞来给老妑妑割气包……”

有时,我又在思考至圣孔子的人生定论,特别是“五十而知天命”,照孟子的解释:“一件事情没有刻意去做,却已经完成了,这就是天意;没有刻意去追求一个结果,它却不期而至,这就是命运。”“天意”加“命运”等于“天命”。要是岁月倒回三十年,我定然不知这些道理,可能懵懵懂懂,就要当一次赤脚医生的徒弟,也许不待天亮就容不得他的情……昨天下午,镇上“收官”精神再次传导,虽然经历了二十多天的“断村炊”,可“五大提升”的到来依然不能忽视,不但要做到位,而且还要考试。

劳累了整天,又淌着淡白的灯光,将沉淀撒向无垠的夜晚,既而沉默、反问、争论,或是感性的表态,一个一个,紧扣最后的退让,变成无往不至的前进……也如李白诗云:“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第二天,雨越下越大,雾越罩越浓,似乎看不清近前的脚步,可绝不是昨天的重复,必须先易后难。

雾里来,雨里去,一铲一铲,一车一车,退去心灵的重负与往日的存贮,从而不断叠加精神的宽度与高度,特别是那塑料雨衣,穿着又热,不穿又要打湿,从最初的蓝色变为白色,再次是无数的大大小小的弯弯曲曲的支路,既而绘成美妙的图案。

累了,倦了,时而拎拎衣服,抬头低头,看雾看雨,油然想起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冲向前,破难关,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终就是最后一堆,其中也得到群众的支持和帮助,特别是老组长的到来,更是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为收官发起最后的冲锋,同时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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