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疲软的时候,在我有放弃念头的时候,我就相信父亲遗像前的烟在燃起,白色烟雾在升起,飞马在奔起,尊严在升起,品味在升起,希望在升起……
他那搭的是火葬台,火灭,看到了一副完整的白骨骼静静地仰卧在戏台上,白白的,一点都不难看,像景阳冈打虎的武松醉酒在石板上仰卧的模样,只是手里什么也没有。
棚子里、外一片漆黑,蟋蟀高唱,一时间人的种种的艰难都被黑暗淹没了,身子好似升到了天空的某个高处。天、地、人一体,我感到神秘而温馨。
要是时光能倒流,真的想回到某个日子,提一把切菜刀,光着脚丫,身上散发着太阳的膻味,到菜地里看准几根黑子的芦粟,哗啦一阵,拖着就跑,到家和鼻涕虫们分享,嚼得遍地白渣,拍拍肚
春去秋往,他经营的那块土地,结出的虽不是红高粱,也必是沉甸甸的非转基因原生态果实。
如今艾得一个人躺在洞里,没有了吃的,水也没得喝。艾得不肯闭眼,瞪着洞口的天空,看到大大背一捆有太阳果的柴,持那把石斧从云里飘来,艾得笑了,喊:大大,大大……
但他真没有丝毫的劣迹。 平淡做人,廉洁做官,踏实做事。
诗就在不远的前方,诗是什么呢,是柔情似水,是希望如山,红薯堆成红土山,芋头堆成乌金山……
热血在,必成酒;梦里花溪艳,笔下船篷旧
我想起那件带喳链子的皂色围裙,想起那个食蝉的俊朗少年,想起十八岁那年,我在湖口县文桥中学教书,夜间打着电筒去操场附件的柳林,照那些拼命蜕变的张扬共性和个性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