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矿上,人们经常喊他“二糊涂”。这外号从他阜阳老家的平原上,一路跟到了这片黑色的矿区。 村里人喊他“二糊涂”,不是因为他真糊涂,是他问题多得像田里的杂草,薅不完。“为啥
|打钻 钻杆向煤层深处绞去 煤越黑亮,瓦斯越大 “打了多深?” “白垩纪刚破。” 工作面吞下对话,又吐出 一阵煤尘 煤壁上一声叹息
多年之后,我们想起那场战斗 当十字岭的月光浸透作战地图,一夜未合眼的将军 将它折成信笺。主动留下来掩护部队突围 历史记住了这一刻,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你 大声地喊道:“同志们,冲
山坳里人影稠密 风穿过暗桠的青涩 触动指上的音符 每一朵桃花都努力地站起来
冬日,披挂的白袍藏着一棵松树的醒悟 在吱吱的脚下作响 脉管里的一盏矿灯摇晃、不停地 亲吻黑夜的皮肤
寒风中,一盏盏红红的灯笼 它们像孩子们似的 成为屋檐的一部分 站在新年的敞亮处 四邻八乡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在大地的低处,寻找着虫鸣的颤音 月光露出蓝色的白 游子回到隔离的家乡 眼泪,像大海里的水
每挪动半步 都仿佛与雪共舞 有一万万只蝴蝶陪伴着我 白色的火焰,有了颤栗的温暖
弓腰刨煤 受伤了的煤也会喊痛 把头顶上的矿灯高举,照亮前方
三十多年过去了 那咣当咣当的声音一直都在 我仿佛看见一个十六岁的刘怀彬 弯腰从铁道上捡起了一轮明月 扔向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