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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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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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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门口发呆

坐在大门口前面发呆,安静的想着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想着一天要干什么,坐着听着周围菜园里传来的各种声音,看着菜园里的好几只蝴蝶在菜园里你追我赶,在,白色的,黄色的蝴蝶,在开满油菜花的菜园里,翩翩起舞,感受着清细微风,看着脚下地上蚂蚁在一点点的搬家,队形排列的很整齐,行走前进的途中,还会含着一些食物,看到这个场景,我还是忍不住的要打扰它们,用一些地上现有的障碍物,阻碍他们前进的路线,看着蚂蚁在地上不知所以的在看,这个是从那里来的,整齐的队伍,也在一瞬间瓦解,蚂蚁到处散开。看到蚂蚁此刻如此的混乱,我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远处的山和山腰上的雾我发起了呆。

春天和夏天的交接,还在读小学的我最期待下雨,下大暴雨,打起巨大的雷,雷会使得学校停电,老师会停止讲课,因为没有灯,下午时分的教室,就像是晚上一般的黑,作业也无法做完。只会和同学们坐在教室里,静等着学校宣布听课,提前放假回家。等到雨下的小了,学校会组织我们离校,但持续的大暴雨也常常把学校的必经之路给淹了,水位也很高,到膝盖甚至膝盖往上。但看到这么多的水,似乎也会变得很好玩,只是路过的时候,需要慢慢的走,穿着拖鞋,也都害怕路过水的时候,把拖鞋给冲走了。拖鞋轻,也容易浮起在水面上,路过的时候也还是会把我的裤子弄湿。

当然也不止我一个,还有一起上学的同学,不知道水鞋的重要性,拥有水鞋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连水鞋都没有,也想叫奶奶帮我买一双,但不好开口,即使开口了,还是拥有不了水鞋,但穿着拖鞋也能好好的玩耍,也就不念水鞋了,但是雨季一过依旧是穿凉鞋,不是不喜欢穿“鞋子“而是拖鞋比鞋子要便宜,但也幸福,连拥有一双新拖鞋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因为即使穿了水鞋,脚一样会湿掉,我都是穿拖鞋去学校的!我还是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水鞋,水是很浑浊的,然而,很多人也只喜欢走着条路,水过膝盖,只是因为路过这片有水区域,一切都会变得有趣。 喜欢玩水,喜欢打湿自己的衣服,欢快的玩耍,我也很喜欢在水里玩,把衣服弄湿了,也就可以回家换衣服,没人管,没人管了我,他们能管,除了把我弄哭,还能这么办,我一样玩。

等到天气晴朗的时候,等到去学校的必经之路的水退去的时候,道路两旁是水道,中午去上学的时候,也总是会蹲下来,看着里面有没有小鱼仔,看看里面的鱼大不大,虽然每次看到的都是很小的鱼苗,但是我还是很想下去抓鱼,但是苦于没有工具,自然抓起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常和邻居家一起出门抓鱼,抓小鱼,拿着工具去捞,虽然捞起来的鱼都是小小的。抓鱼只是其中的一个活动,我会和他们会去做很多的事情,会一起到处玩。那会我们觉得,在村里小小的地方,可以玩得很开心,这个地方玩一下,那个地方玩一下,也从来不知疲惫。

而每到星期六星期日,就会和他们会约定一起去泥塘里抓泥鳅,一起摘水果,一起去钓鱼。

夏天下雨多,塘里面的水多,里面有鱼,我们就会去钓鱼,我们的装备很简单,拿着自己制作的简易鱼竿,就是一根竹子,细细的竹子,把竹子头削点纹路出来,把白色的绳子挂在那个纹路上,这也不容易滑掉,一头挂竹子的头,一头挂鱼钩,还有一个买的小鱼钩,拿着那个白色的绳子穿过鱼钩,绑住就可以使用了,透明的白色绳子还是比较有韧性的那种,但找材料我们也是费尽心思,毕竟这些东西,在那个小小村子里还是难找。鱼钩上的浮漂是用泡沫做的,但要能知道有鱼上钩的浮漂,都是好浮漂,不管是有多简易的。

白色透明的鱼线也不容易扯断,就达成了我们制作标准。也是因为鱼没有很大,还有在地里挖出来的蚯蚓,蚯蚓喜欢在潮湿的地里呆着,每次挖都能挖很多,起初挖蚯蚓,还觉得膈应,黏糊糊的蚯蚓抓在手里,滑溜溜的在手里,还想逃跑,但挖的时候还不小心弄断了之后,还会流出血,血液倒是很鲜红,还有泥流出来,后来,挖多了蚯蚓之后,便也觉得蚯蚓没有这么隔应,蚯蚓也是钓鱼的最好饵料。

装鱼的桶,一般都是家里的装修专用桶,工人师傅用剩下的砂浆桶。奶奶也舍不得丢掉,就用来当家里的垃圾桶,剩下没有用的,就会被我带走,用来装鱼。池塘的鱼也很多,虽然也不知道是谁的鱼塘,但我们还是冒着大胆去钓别人家的鱼塘。

我们把蚯蚓挂在鱼钩里,每钓上一个鱼,我们开心的笑着,“你看又上一条了。”或者“这个鱼好好看啊,金黄色的”就有成就感,这个鱼也特别,因为池塘大多数都是黑色的鲫鱼,金黄颜色的鱼倒是少见。和他们呆在一起钓鱼玩耍的时间总是快过。

钓鱼旁边的就是番石榴的树,我们会进去看看,番石榴能不能吃,熟了没有,虽然看着小小的番石榴,但还是很想尝一下,口感当然是苦涩的,只好咬了一口又吐出来了。只能再等等,等成熟了,摘人家的番石榴也不能被人发现了,不然指定说我们。里面不仅有番石榴,还有毛毛虫,毛毛虫在那些枝干上趴着,没有看到倒下,也是不会吓一跳,但是仔细看过之后,就知道那个是毛毛虫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比起摘番石榴,还是钓鱼让人享受其中。

等到秋天的池塘的水干了,又开始计划另一个好玩的挖泥鳅,但那个时候的我也不太敢抓,但是又菜,又爱玩,但我还是很大胆子和邻居家的哥哥一起下去挖泥鳅,起初我也是非常的抗据,也不想去碰那软体动物,有点害怕,在他们的怂恿下,还是撸起裤子,走下了池塘淤泥里。开始抓着还是不会抓,不知道泥鳅在那里,但是后面找到了抓泥鳅方法,后面是越抓越开心了,突然觉得泥鳅也没有这么可怕了,一条又一条,其实也没有想象的这么害怕。战胜心里的恐惧,直面恐惧,和恐惧握手言和,我握泥鳅,泥鳅在我手里。

我们抓泥鳅都是满载而归的,但和伙伴每次抓到的泥鳅和鱼都是不吃的,我是第一次抓泥鳅,害怕泥鳅软软的身子,但是邻居家的哥哥却说没事不怕的,我也撸起自己裤脚跑到塘里的淤泥去抓泥鳅,听着他们的方法,我先找小洞,然后顺着那个洞挖下去,就能看见那个小泥鳅,泥鳅除了滑溜溜的,还有短短的胡须,有大的有小的。只是希望不要在泥里挖到蛇。

我们只想着抓泥鳅,还想着抓泥鳅回去,还以为大人会夸我们,结果是不以为然,还不屑一顾的说着,这些还浪费他们的柴火。抓到的泥鳅也全部给邻居,他们都是煮熟了之后给狗吃,甚至是给小鸡吃,希望小鸡吃了好好的生鸡蛋,生多几个,这样每次去鸡窝里拿鸡蛋,手要是拿不下了,就把衣服拉起来,装着鸡蛋。

人小鬼大,但我们玩的东西丰富,在安全之内的东西,都是可以尝试,果然是胆子大。当钓鱼,钓累了,钓鱼玩腻了,就开始挖河蚌了,河蚌也是在池塘里捞的,小时候不知道看什么电视剧,说河蚌里面会有珍珠,好像是活佛济公里面的河蚌精,会产珍珠。

所以每次挖河蚌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想到这件事,现在也不例外,“要是真的是河蚌精该怎么办。”亏就亏在了,什么都相信,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半信半疑的相信刚刚手里挖的河蚌会变成一个人,或者里面开出一个漂亮的珍珠......

童年的生活过得开心有趣,自由的欢声笑语,没有谁能管住,只有一如既往的玩。怎么开心怎么玩,虽然只局限在那一个小小的村子,但是村子里什么都有,玩什么都是安全的,村子小小,但也记载着最美好的回忆,每回想起,都是无法重来的童年。

明明只是在门口发呆,但还是被现实的消息带回了现实,我怀念在春天的某一个早晨醒来,打开大门,呼吸到最熟悉的空气,感受到那会一样的心情,只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更新和替代,却发现,那样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可以重回过去,我希望我像往常一样,踩在凳子上,把门栓打开,跳下凳子,然后打开另一扇的门,把凳子移到门口外面,走出门口,伸开双手,只享受那一瞬间,可那一瞬间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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