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照4帧

街边泊着一长溜汽车

路过，我恳请他们讲个故事

黑白红灰蓝，这些铁家伙

没有一辆搭理我

我忘了，他们不是风，也不是树

绿色，蓝色，精赤白亮铁皮的

一堵又一堵围挡，缄默在路边

外面是你，是我，是各色路过者

而里面，到底围挡着什么？

我又问矮矮的围墙，墙上的铁栅栏

他们，同样用幽深的缄默回答我

电梯里七个人

六个大人，都在看手机

“妈妈，咱下！”

到10层时，小孩拉着女人出去了

11，12，13……电梯继续上行

我喝一口可乐，打个嗝，听见——

好几种味道不一的时间，继续

在剩下的五个肚子里晃荡，晃荡……

惊飞几只麻雀，扑棱棱

他们擦着我的鼻尖掠过

料，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一块又笨又大的石头

有时，还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