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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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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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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场

麦场    麦熟时节,炽热的骄阳总是像吐火一般烧烤着大地,当人们在田地里挥洒完最后一滴汗水,家家户户该把收割完的麦子,一车车运输到麦场,了。所谓“麦场”就是农民们把小麦从一捆捆的“麦个子”,从完整的麦穗经过诸多环节,到一粒粒麦粒装进口袋的集中场地。那时候我们村有两个较大的麦场,一个麦场就容得下半个村子的麦子。    当麦子即将收割的时候,家家户户就开始提前收拾麦场了,扫净尘土,喷洒清水,让麦场变得更加平坦,更加整洁,以便在上面收麦粒。小麦被拖拉机送进麦场,人们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劳动,分工协作,切麦秸,轧麦子脱粒,扬场···切割声,机械轰隆声,人们谈话声,好一派热闹非凡的场景!此时全村男女老少都集中在麦场,挥舞着叉子、木锨、笤帚,大张旗鼓地进行着不同的工序。“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不争分夺秒,遇到下雨天,麦子便遭殃了。首先是把“麦个子”用大铡刀切开,两个人进行,一个人扶着“麦个子”,另一位举刀切,把切下的麦秸扔在旁边堆成一堆,带麦穗的一端集中扔到中心地带以便用石碾子轧。轧麦子是用牲口或拖拉机头拉着石头碾子一圈一圈地,跑在切割下来的麦穗上,直到大部分麦粒脱落下来。再用叉子把麦杆子掀开集中到一处等着第二次脱粒。碾过麦子就开始扬场了。一般都是一个壮劳力顺着风,用木锨把麦粒高高扬起,灰尘和麦壳迎风飘向一边,金灿灿的麦粒乘乘地留在一边了。有用脱粒机进行脱粒的,把麦穗扔进机器里,嗡嗡地一会就把麦粒和麦壳分开了。    晴天时分,人们就抓紧把麦子摊开,晒干麦子后小孩挣口袋,大人将晒好的麦粒用簸箕或木锨装进口袋,一袋一袋再用结实的麻绳捆好。此时麦场中有的人家把装满袋的麦子码得一排排,丰收的喜悦洋溢在大人的脸上,调皮的孩子会把一袋袋麦子推倒在场上,或躺在上面或踩在上面尽情玩耍。总之小麦装进口袋,最后一道程序也收工。等待大喇叭广播催交公粮的时候,再恋恋不舍地拉走几袋,其余就运送回家了。

    那些抢收的日子虽然十分劳累辛苦,但又是虔诚而欣慰的,收麦子对农民而言是一项神圣而庄严的工作,是用汗水迎接一年来的结晶、一家子的生命之粮。    那些被切下来的麦秸堆成一个个小山似的麦秸垛,将会被人们用泥抹在顶部,形成一个个“蒙古包”,远远望去,又像是一朵朵放大的蘑菇一样生长在平坦的大地上。十多天紧张的忙碌之后,麦场又成了全村小孩子快乐的游乐场,每天傍晚时刻。背着书包连家也不回,三个一群两个伙,由校园直奔麦场,来进行他们天马行空的消遣:捉迷藏、模仿电视剧武打、踢球、跳房子······给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骑自行车了。我们那个时候都把学骑自行车选择在麦场。此时平坦广阔的麦场更像一个大操场。第一次学骑自行车就是在这里,一个小伙伴在车后给我扶着,我先学套腿,就是一只脚蹬在一个蹬子上,另一只从大梁下穿过蹬在另一个上面,蹬啊蹬,车子慢慢前进着,眼看车子快倒的时候就靠近麦秸垛上,避免了直接摔在地上。    现如今,种麦子的家庭越来越少,即使有也会使用联合收割机。让麦子不出田地就脱粒了。麦场只是那个特定的年代发挥着作用,现在早已被搁置、或挪用了。但留在麦场的记忆却无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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