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董贺在微信上与我说、受新河李唱白老师之邀、5月2 号准备与宇光,海涛,建勇等几位南宫作协文友一起去新河县采风。也许是文学爱好的原因吧,正好也退休在家难把文字的灵感,于是,我就痛快的答应了。
新河县距离我们南宫很近,驱车也就半小时的路途。因为五一期间我们考虑到青银高速的压力,于是我们便选择了走308国道。宇光的驾车技术很好,那天正好308国道的车流量也小,2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大约20多分钟就到了。
新河县是冀南平原上的一座小城,人口10余万,经济、交通发达。这个冀南红色小城,也曾是红五军团的董振棠将军的故乡。
当我们到达新河城时,我首先被眼前的繁华的街道与个性的建筑吸引,因为我大几年没有来过新河了。的确,在进入21世纪高速发展的城市各有特色,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新河也不例外,这就是改革开放的中国成就。
当我们来到李老师的住处时,又是一番特有的景色,瞬间便吸引了我的兴致,在县城中轴街道的南侧,一座别致的小庭院“唱白园”,别有洞天。走进小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些花花草草,花香缭绕,沁人心扉,有些花草属实我叫不上名字,于是我就问一下同行,这个花叫什么?这个花又叫什么?几次的问询,总感觉自己羞愧的像未见过世面的村童。于是我就打消了自己好奇与疑惑不在问了,只是听与他们的说道罢了。这座别致的小院,分为东西两院,中间被一墙半镂空的圆形拱门隔开。拱墙上爬满了一颗硕大的葡萄树与一些藤曼,因为葡萄的品种很多,说实话那颗爬满拱墙的葡萄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我们一行从东园首先走进西园,说西园就是一个别致的私人花园,一点也不见外。我记上名字的有‘牡丹’,有‘芍药’,有‘黄花菜’,有‘茉莉’。还有各种紫的,黄的,粉的各色花草。这个花园的一个独特之处,就是在那些花花草草的环绕中还种植了一小湾大蒜,与那些花草一起点缀着这个晚春的美丽小院。游看间隙,我看到威县的美女诗人宋素环与几位美女文友正在那里拍照留念,于是在这些美丽的驱动下,我们几位南宫的文友与宁晋的文友也开始了打卡拍照,嬉笑声,交流声与那些赶来看热闹的翠鸟的鸣叫声融在一起,好不热闹。
从西园走出,我们便又重新来到的东园。东园的北房应该是主房,在我们北方是叫正房,一般都是主人的卧室与待客的栖息地。李老师的北方也是独特,也许这就是文人的雅趣吧,他的北房建筑不高,而且是几处半落地的窗口,在一种现代的建筑风格中,让我联想到古代文人与李老师的‘敝庐’,‘寒舍’的低调风格。东园的花草依然很多,但是,我还是许些叫不上名字,中间的那两缸植物,我想、我总是认得吧,我与宇光一同的想法,便半说、半问的与李老师说了起来,这两缸“睡莲”养的挺好的,都快开花啦。“不,这是大叶荷花”,“我把这两口缸,深埋地下,就是让它早早的开花,等你们的到来,因为,文人是与荷花是有缘的”,李老师说罢,又是一阵说笑,于是,也把我们俩的‘尴尬’淡忘了。说罢荷花,我们便纳入正题,走进了李老师的书房,李老师的书房是东房,足有两大间,按照我们北方的习俗,东房一般也属于准正房的范畴,主人也会经常在此招待贵客与好友,不同的是,如果长辈在世时,一般北房属于高堂的会客厅,东房就属于子女的会客厅了,可以说同堂时,东房也属于半主房的。
走进李老师的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通透到房顶的书柜,与那块“唱白园修梯斋”的挂扁。可以说,就如,踏进的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东墙是主柜,连着北墙,南墙,满满的书柜上面排满了,从古代到近代的各种书籍,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又2000来册吧。李老师的书案也有特色,书案的旁边便是饮茶台,一种书文化与茶文化的巧妙组合。书案上摆着几本了就读的半掩的书籍,笔记等。赏罢,我便兴趣来临,于是,便坐在李老师的书案上让宇光给拍了张留念。拍照罢,我就随意拿了一本李老师的藏书,匆匆的浏览的一下,随后,我便在眼睛的快速扫描下,看到的了一本所喜,我便坐下来慢慢地读了起来,正在兴致融入,董贺过来说,李老师与曹总联系好了我们要去“民俗博物馆”去采风。于是,我恋恋不舍地把书归于原位。临行前,李老师又给我们赠送了一套李老师主编的《堂阳文艺》。
驱车几分钟,我们便来到了“新河县民俗博物馆”。曹总早早地就在门口迎接我们,还有一位退休的县委老领导,还有几位新河的新结识的文朋诗友,我们寒暄片刻,便踏进了博物馆。
我们边走,便听新河的文友介绍,曹总,一位独立创业人,一位‘慈善家’。那天可能被这座“博物馆”的藏品吸引而走神了,没能问及曹总的大名,可能已经介绍了,只是我的记性不好,没能留意,在这里就称呼‘曹总’吧。这座“博物馆”就是曹总倾之身力而打造的,这座博物馆从建造伊始就得到了省市县三级领导的好评,因为,这是民俗文化与传承文化的赓续与弘扬。
步入馆藏大厅,我瞬间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好像瞬间我的意识又来到了上世纪我所记忆的那个年代。因为,我是在农村长大的,那个久远时代,几乎失传的东西,非物质文化等,我又看到了。那个在我们国度流传几千年的磨面的石磨、石碾、还有打水的辘轳、农耕用的,镰刀、犁耙、锄头等,还有风箱(旧时吹米糠用,把石碾压过的谷子,用它把糠与米分离)等,在第一展厅,就看得我眼花缭乱。于是,在我记忆深刻的物件前,我会驻足停留,寻找一下儿时的记忆。我记得,那年我最多也就十二三,我第一次用辘轳打水,母亲也许是为了锻炼我的独立性,便让我独立使用辘轳打水,但是、母爱是最伟大的、无私的,那次母亲,全程陪护我第一次用辘轳打水,并一直站在我身边,我也许是,看惯了大人打水的动作,感觉非常熟练了,忘记了自己是第一次,于是我就想着大人的操作,瞬间用一只手把辘轳松开,那个时候不懂什么叫惯性,什么叫加速度,什么叫安全距离,于是在落下的瞬间,我被快速下降的辘轳柄打在了头上,母亲为了控制住辘轳的下坠,迅速又双手与身体把辘轳停下,由于辘轳的惯性把母亲的胳膊都打出血了,那次母亲还差点被掉进井里,我只顾自己疼了,坐在井边便大声的哭了起来,母亲,用自己流血的胳膊抱住我深深地拥在怀里,开始给我安慰,给我讲解操作的流程。有了那次危险的操作,让我也长了记性,并在母亲几次的陪护下,我熟练、灵活的能操控、驾驭那个时代的‘现代化’工具‘辘轳’了,日后,我便能独立的用辘轳去浇菜地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我总会不自觉的掉下眼泪,想念我的母亲,会想到母亲那发自血脉里的对我们的无私与呵护,也会深思那个无耐的幼稚与对母亲愧疚的自己。
展厅里,每到一处再仔细听新河文友的讲解中,我也会不时的驻足,让思维凝固瞬息。每一件展品,都是一段历史,一个故事。也是那个久远时代的再现与回忆,也是那个年代人民的生活、劳作、起居的全息影像。
一只瓷碗,一张民国纸钞,一只马鞍,一张银票,还有一只老茶壶,还有那架木轮推车,还有、还有太多的记忆。每一件展品,似都在无声地给我们讲述那个久远的文化,那个上下五千年的华夏文明。
整个上午,我们的流程非常紧凑,有时,我们几乎就没有思维的时间,只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瞬息地写在脑细胞,爱好文学之人也许有一个共同的喜好吧,那就是,走出去,说采风也吧,说参观也吧,主要就是在大自然中来放飞自己,找到一种接近大自然的灵感,然后,让诗与远方在文字的海洋里激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