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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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后,大地竖起三寸锋芒
泥土紧攥着蜷曲的火柴
那是留给贫瘠岁月里
唯一能划亮雪夜的火种
晒透的根须才肯松手
我摊开掌心与之对质
任烈日审判所有潮湿的借口
麦秸划开的伤口里
汗水渗入,析出盐晶
父亲弯下腰时说
“疼过这一茬
明年便不会再疼”
多年后,每个飘雪的冬夜
我掌纹仍迸溅着
当年埋下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