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萤火虫闻讯,仿佛从天而落 举着小小的灯笼,兴冲冲来了 忽闪忽闪,蹲守在熟悉的田野
她低着头在草坪上吃草 一个下午的光阴,只细细吃了一小片 青草和一小撮阳光
裹一身夜色的妈妈 挑水、淋辣椒、切猪草的响声 像动听的旋律回荡夜空
爷爷走了 飞走的燕子,春天回来了 父亲走了 飞走的燕子,又回到了这里 真不知,哪儿是它的故乡
夜似笼罩一层柔软的薄雾,妈妈 黑发上的草屑,在风中飘舞 额头温润的汗珠,是天上的星星 那么亮,那么美 轻轻照亮我小小的世界
泪眼朦胧,我遥望远方 故乡的天空 仿佛又缺了一角
也许是桥身未散的筋骨,憋住一口气 暗暗托举这沉重的马匹 时间这个符号,轻轻在生死线上游走 一个家的顶梁柱,往往被上苍特别眷顾 踩着马背,踩着时间的节点 犹如一次惊心动魄的重生
午后灼热的风,似滚烫的刀片 刮着你的皮肤,刮着这棵枯萎的树 你的心忍着割裂般的疼痛,倏然一惊 这棵树多像这个季节,不小心得热射病的人 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煎熬隐忍的过程,多让
夜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她摁住 怦怦狂跳的小鹿,颤抖着指尖 删除刺目的名字,清理积久的碎屑手机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黑夜
隐形的刀在光阴里,深藏不露 而你多么像没有假日的蚂蚁 在光影里挪动着日子 影子有时高过门顶 仿佛一尊善良可亲的铜像 满脸人间烟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