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位于敦煌市西南75公里外的南湖乡,该乡前几年更名为阳关镇。从敦煌到阳关,沿途要经过现代工业小城七里镇及一片很大的戈壁滩。在这典型硕大的戈壁之上,有一条“水是人血脉”的党河缓缓流过,党河流经之处,稼穑滋茂,一个个小绿洲扑面而来。公路另一侧远离党河的戈壁上,偶尔有点芨芨草、梭梭、红柳,还有一些曼陀罗开着白花。剩余的地方大都是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物黑戈壁;在茫茫戈壁之上,有一条延展柏油马路取代了古时的丝绸之路,像一条黑褐色的绷带,铺在细沙和砾石组成的地面上,平极了,直通到阳关脚下。
一望无际的的黄色尽情渲染着大漠戈壁的辽阔,绵绵不绝的一道道沙梁湮没了曾经的雄伟阳关。昔日的阳关经过两千年的洗礼,今天只剩下一座汉代烽燧遗址,耸立在墩墩山上。墩墩山的名字虽带“山”字,但放眼远眺,其实就是被黄沙围困的小土丘,那气势,比不上长安、洛阳任何一座汉、唐帝王陵塚以及河西走廊高台骆驼城、瓜州锁阳城雄伟。从路旁阴刻“阳关烽燧”的大石头前绕过去,踏着两足深陷的沙坡,近距离地瞻仰阳关的尊容。阳关墩台残高4.7米、底宽8米,是一座土黄色砂质夯筑建筑;大西北的城墙、烽火台的建筑跟内地不同,无石,无砖,都是一层黄土一层芦苇加糯米浆筑成的,黄土是从外地运来的。阳关遗址上只残存一座被称为阳关耳目的汉代烽火台耸立在景区制高点的墩墩山上,历尽千年沧桑的烽火台正用那苍凉和粗犷的轮廓述说着曾经的繁荣与衰败以及依然的迷茫与高傲,在蓝天白云间骄傲地保持着两千多年前汉代不屈的风骨。千年风雨冲刷,夯土已经坍塌,可以看见裸露的一层层泥土,一层层苇草,层层叠叠,象历史的书页,向游人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和历史的沧桑。
烽燧是古代边防报警的信息装置,为了抵御匈奴的频频侵扰,大汉自敦煌起接秦长城共11500余里,并沿长城修建了“五里一燧、十里一墩”的军情信息网络:“烽燧万里相望”。敦煌出土的汉简《塞上蓬火品约》中,就详载了烽燧报警的信号条统。墩墩山下新近修建了一排亭廊,游人漫步在长廊里既可欣赏当代名人的诗词书法,又可凭吊阳关遗址,还可以远眺绿洲、沙漠、雪峰的自然风光。不到阳关,永远也不能理解什么是天宽地阔,什么是粗犷豪迈……犹如一座历史风沙雕琢的丰碑,与来人对视。昔日的高大耸立阳关城哪里去了,不时地给人打了许多问号。墩墩台处在阳关的制高点,站在这座墩墩山上,百里山川尽收眼底,
看着残缺的阳关烽燧,高高地坐在那个孤零零的黄沙和黄土混合而成的土岗子上,人们都笑呵呵地和烽火台合影,我却有那么一股悲壮的心绪涌上来。这个丝绸之路上的主要军事重地和驿站,通西域和连欧亚的重要门户,原来是在一片绿洲上设立的关口,而且还立县建制,现在却是一片沧桑,戈壁滩上没有了阳关关城,只有一个烽燧孤零零地矗立在那了。
阳关烽燧南面有一座名人碑文长廊,近旁矗立一块土黄色的巨石,上刻“阳关古址”四个红色大字。阳关故址安在?空对满目苍凉和沙梁上那辆古朴的战车凭吊阳关遗址,绵绵思古之幽情一时变得醇厚浓烈,多想端起王维的酒杯一饮而尽,在微微的醉意中和岑参一起作首豪气冲天的边塞诗。也使那条带给人们无限希望和光明的阳光大道漫漶到了历史的大漠孤烟之中。
身为敦煌本地人,不知道来阳关多少次了,但每来一次,都有新的感受。记得2000年8月我和众多敦煌学专家参加完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后,会议主办方又组织与会专家学者参观考察阳关。被季羡林先生赞许为“俯不怍于后,仰不愧于前”的敦煌学专家之一的李正宇先生曾几十次独自前往踏查,阳关周围方圆几十里都洒下过他的足迹。有一次,李正宇先生投身阳关国营林场寄宿,怀揣几个馒头和一壶白开水,早出晚归寻找古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有一天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急坏了了老场长,发动全场干部职工打着手电筒寻找,直到后半夜才直到迷路的他。李正宇先生独自踏查阳关几十次,关注阳关的很多细节要比斯坦因、向达、夏鼐、阎文儒等大学问家还要丰富的多。李正宇先生曾对笔者说:“来到阳关,一是看景,就是眼睛看到的这个不起眼的烽火台及其周边的一些细节。二是听景,就是听对景点的介绍。二者结合起来,就不那么枯燥了。”怪不得有人不远千里万里来到阳关寻梦,看到一个没有优美艺术造型的一捧黄土,不禁感慨,千古名关,不来也后悔,来了也后悔。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因为没有看懂读懂阳关所致。
阳关位于玉门关之南,南阳北阴,故名阳关。它与玉门关同为丝绸之路通往西域的必经关卡,更是我国古代西部边防重要门户。自古以来,人们对阳关总是充满凄切、悲惋、寂寞、荒凉的情愫。张骞通西域后,汉武帝开辟河西,“列(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据两关”。那两关,一个是“春风不度”的玉门关,一个便是“西出无故人”的阳关。所谓西域,当时指两关以西及中亚、西亚和欧洲。河西四郡经汉代移民、屯田、开发,人口已达20余万。西出阳关可达鄯善(若羌)、且末、于阗、莎车等西域诸国,并由此可通印度、中亚、西亚、直至欧洲。阳关始建于汉武帝元鼎年间,这条古老的东西方通道曾经繁荣兴盛了千年之久。期间,汉军多次挥师西向,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更是屡屡打破旷野的寂寞。
自汉武帝开辟河西四郡以后,阳关道上商队络绎,驼铃叮咚,成为中西交流的大通道,被历史学者和文学家称为“阳关大道”。那时,不论东来还是西往,阳关都是丝绸之路南道的必经之地。商旅、使节、戍卒、僧侣、艺人在这里查验身份,交换牒文,办理出关入关的手续。各色人种,风云际会。繁华胜景,辉煌无比,史籍称这里是“华戎所交一大都会”。阳关,是古代中国最早对外开放交流的门户之一。阳关脚下,便有了中国大量的丝织品被运往欧亚各国,西方的宝石、香料、玻璃器具等也东运中国内地。《后汉书·西域传》:“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况。阳关博物馆训练有素的讲解员不乏风趣幽默,她说古代汉人把塞外民族叫做“胡”,塞外的东西前面都冠以“胡”字,如:胡琴、胡椒、胡桃、胡萝卜等,胡人说话我们汉人听不懂,估计“胡话”、“胡说”就是这样来的。逗得游客哈哈大笑。《敦煌县志》就记有“通九译”的话,可以看出当时的敦煌是多么繁华。九译,就是多达九种语言的翻译,可能是个虚数,但是彰显了古老的敦煌贸易功勋。现在常在我们餐桌和茶几上的瓜果蔬菜,比如胡萝卜、洋葱、西葫芦、葡萄、石榴、核桃等等以及多种香料,十数个品种就是从这条丝绸之路上传入的。因此有“丝绸西送、香料东来”的说法。
《史记·大宛传》说:“阳关在县西六里”。唐《元和郡县志》称:“阳关,在(寿昌)县西六里。以居玉门关之南,故曰阳关。本汉置也,谓之南道,西趣鄯善、莎车。后魏尝于此置阳关县,周废。”1943年,史学家向达在阳关实地考察后写道:“今南湖西北隅有地名古董滩,流沙壅塞,而版筑遗迹以及陶片遍地皆是,且时得古器物如玉器、陶片、古钱之属,其时代自汉以迄唐宋皆具。古董滩遗迹迤逦而北以迄于南湖北面龙首山俗名红山口下,南北可三四里,东西流沙湮没,广阔不甚可考。”1972年酒泉地区文物普查队于南湖乡北工村古董道西14道沙渠后,发现大量版筑墙基遗址,经试掘、测量,房屋排列整齐清晰,面积上万平方米,附近有继续宽厚的城堡垣基,与《新唐书·地理志》、敦煌遗书《沙洲图经》的记载相参照,确定为汉、唐阳关故址的具体地望。仿古廊亭侧畔的碑,对阳关遗址做了简介。
翻阅《全唐诗》,王维除《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曲》)外,还有两首送别诗写阳关:“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三春时有雁,万里少行人。苜蓿随天马,葡萄逐汉臣。当令外国惧,不敢觅和亲。”(《送刘司直赴安西》)“不识阳关路,新从定远侯。黄云断春色,画角起边愁。瀚海经年到,交河出塞流。须令外国使,知饮月氏头。”(《送平澹然判官》)他将阳关描绘成“少行人”、“断春色”,“胡沙与塞尘”交相恐怖的“绝域”,但主调激越亢奋,“当令外国惧”,“知饮月氏头”,很有英雄气慨的。
阳关景区有一座三米多高的雕像手举酒杯迎接着远方来客,一定是王维吧,走近一看,雕像旁边立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的正是王维的《渭城曲》,该诗是王维为送友人去关外服役而作,启程之际,殷殷劝酒,依依惜别,几许悲壮,几许苍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优美凝练的诗句不经意间竟使阳关名声响彻古今。此诗一出,便被谱成琴曲《阳关三叠》,后经艺人反复吟咏,悲凉凄婉之感、离愁别恨之情得到升华,催人泪下的千古绝唱赋予了阳关丰富的文化内涵。眼前的王维作为特邀嘉宾被敦煌人民从渭城(今咸阳)邀请到阳关是当之无愧的。
丝绸古道,谁在用经年的羌管弹奏一曲迭宕起伏的古老的战歌,弥漫千年的峥嵘,白旗猎猎,战车沉沉,阳关有过多少的风起云涌。北风摇撼着沙漠,伏波将军戟破苍天,马革裹尸。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纵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也要誓血破楼兰。阳关,是丹书青纸下浓墨的重彩,书写了一段荡气回肠的佳话,一道民族大义的和平与战争的关口。孤独的阳关,只剩下葡萄美酒夜光杯,醉卧沙场,把满腔的愁苦化为月下对影成三人。君莫笑,谁不懂古来征战几人回,性命寄托于刀枪之间,谁又能保证能够在九死一生的战场生还?建功立业,那只是一个镜花水月的梦想。耳边又响起了鼓角声,喝下这一杯,带着月光下的三分醉,上马淹没在千军万马中……
从乐史的考证记录里,才真正认识了古人跋涉迁徙之旅。在西域的龟兹王国发现优美的音律,是属于五弦的琵琶,那已经很晚,只是四世纪左右的事情。其实,更早的公元之初,在西域的于阗古国,就辗转流传进入了汉府,这是一种更早的四弦琵琶。也是从今人的解读中考证的史实。所以,一但进入,就风靡了汉庭。才有了国人的效仿临摹,于是,晋朝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又发明了“阮咸”。都是同一种乐器,不外呼一个别称,这就是名至实归的——琵琶。不同之处是制作工艺的差异,弹拨是你的主要特质,多弦注定了你饱含更加丰富的音域。独奏,那是飞天的天外来音,裙裾飘飘,犹如仙子,域外艳惊。睫眉灵子舒展,启动眸子的靓丽,幽闪在风尘的凡间。眉宇沉渊,深潭一般洒脱亮晰,挂满弓弦,似一弯纯月,从不含一颗沙粒,把凡尘的杂念弹落,把俗世的魂魄勾转。正是这种不同凡响,才凝结成一幅动人的画轴,深藏在寂寞的洞穴,让佛家的莫高窟岩,绘下你反弹铮铮似有禅的天籁飞仙。合奏,裹着深重的羞涩,躲在宫廷的帷幔中,若隐若现。不知道愉悦了多少龙颜。对此,才有了《北史》卷里恩辛传的齐诸宦者的记载:“曹僧奴僧奴子妙达以能弹胡琵琶甚被宠遇,俱开府封王”,一个乐师能得到封王的奖赏,这真是胡乐流传中华后的莫大荣幸。
从西域传来的乐器,是否为法显、玄奘等高僧大德远行舍身求法,不经意的几次邂逅,记下了一个个礼乐之邦。从此,让中原的百姓认识了它的容貌,让达官显贵如痴如醉,进入大汉王朝的宫殿,就深受国人的青睐和追捧。这些迷人的乐器一定在阳关脚下奏响过,演绎了丝绸之路的深度文化交流。一座座驼峰,承载着优雅的琴韵,踏着绵延的荒原,流动携来一缕清新飘逸的音符。
阳关历史最丰富的实物见证在山南面,有一片望不到头的大沙滩,近处三面为沙丘、沙梁环抱而又起伏开阔的凹地,被当地人称为“古董滩”的汉、唐遗址。到了古董滩,荒凉随之渐入眼帘。这里流沙茫茫,一道道错落起伏的沙丘从东到西自然排列成几十余座大沙梁。沙梁之间,为砾石平地。汉唐陶片、铁砖、瓦块、兵器、装饰品、陶片等古遗物,俯拾皆是。故过去当地人有“进了古董滩,空手不回还”之说。
阳关绿洲周边都被茫茫沙海所统治着,沙子的另一种浪漫与奔放尽显于沙漠。我到过真正的沙漠,也曾两次从轮台到民丰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那是沙子真正的家,是一片沙的世界。上苍用沙子堆积出一种摄人魂魄的阔大、沉寂、苍凉。无论从外面眺望,还是身处其中环顾,总感到这是一片凝固的海,或是大海某一个瞬间的定格。行走沙漠,人车渺小如蚁,蠕动于沙丘的峰谷之间,一种怎么也走不出去的无助和无奈,会燃起内心无名的惶恐感。无论你走到任何一个地方,周围的地貌形态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起起伏伏的沙丘,如定格了的海浪,层层向外扩散,一道道的棱线蜿蜒流畅,富有韵律般的向远方波动。沙漠所表现出来的宽广坦荡、空旷透明与内在的云谲波诡、神秘莫测同样让人惊异。
敦煌地接西域,特别是一些西域绿洲王国的命运,与丝路是否通畅息息相关。因为丝路的中转贸易是这些绿洲王国的一项重要收入,文化的繁荣也依赖于东西文明的流播与渗透。因此,这些绿洲王国都要极力维护丝绸之路的通畅,并为丝路的商业贸易和文化交流提供方便,以期把丝路牢固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历史上,丝绸之路干道周边强大的势力,也都希望能够控制这条既有经济利益又有军事价值的交通路线。
阳关脚下的沙漠没有高山幽谷,却依然让人心生恐慌;这里没有密林蔽日,却依然让你心生幽惧;这里不用像高山深峡、原始森林、江河湖海,故弄玄虚地压缩你的空间、遮蔽你的视线,然后制造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恐惧氛围来吓唬你。
阳关是那么的坦然,敞开着胸膛,让人毫无遮挡地看到无际的旷野,却常常辩不清东南西北;其实,沙漠也有其浪漫的一面。沙漠多数时候也呈现出一种沉静、辽阔的美。四野茫茫,空灵透彻,不论是阳光还是月光,都能让沙漠变幻出多彩的风姿。晨起的朝阳,层层沙丘泛起道道闪闪的亮光,流线形的棱线随着阳光的升高,如音乐般律动,沙粒随着微风,贴着沙丘的坡面快乐地飞上滚下。澄澈空灵的天空极少有大朵的团云,所有的云朵都被干烈的漠风撕扯成细细的云丝,飘不了多远就消失在苍白的天空。夏天的中午,空气被烈日暴晒得如游丝一样在空中振动,阵阵热风翻晒得表层的沙子逐渐变得滚烫,沙漠如烤箱一样煎熬着所有的生命,烫得偶尔出现一两个飞快逃走的蜥蜴。
宋元以后随着海上交通的建立,丝绸之路逐渐衰落,阳关因之失去了商城的作用,人们纷纷弃城而去。流逝的岁月湮没了荒城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留给人们的只有历代文人墨客吟唱的诗句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阳关唱彻,断尽离肠声哽咽”、阳“关万里道,不见一人归”、“相逢且莫推辞醉,听唱阳关第一声”、“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寂寥、萧瑟、苍凉、悲情已凝结为阳关特有的凄美和强烈的艺术形象。
在离古董滩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上刻着“阳关大道”四个引人注目的大红字,成为最吉祥的象征。人生就像是一条路,一条永无止境、没有终点的路,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条路上的行者。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会走不一样的路,在这条路上我们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情,有时会开心,有时却会难过。在这条路上我们还会遇到许多人,也会失去许多人,可这就是人生,一个你无法预知的人生。你不知道明天你会遇到什么、遇见什么?可你只知道要不断地向前走。尽管人生再怎么艰难你还是要坚强的走过去、跨过去,因为这样活着才有意义!人生的路还很长,等待我们的是未知的坎坷与挑战。必须要学会勇敢的去面对那些坎坷与挑战!“阳关大道”成为一种力量的激励。让我们走出不一样的人生,走出属于自己独特的人生,加油吧!
早听说“阳关道上,黄尘漫漫”,我们来时天公作美,风不是很大,万里碧空如洗,眼前一片清明。在阳关西南的南湖绿洲大营盘村,有一片水域,古代叫寿昌海,也叫渥洼池。其实从汉代地图上可以看到,河西走廊是有很多水系的,有很多珍珠一样的湖泊把这些水系连接在一起,哺育了一片又一片森林和草地。随着移民不断增加,人们不断伐木作为居民、军队和商贾取暖做饭之用,使得该地出现大量的荒地、沙漠、戈壁。沙漠戈壁是风力作用的产物,有不少良田被覆盖了。大风吹走了表面细小的沙粒,只留下较大的砾石。然后一年一年的吹拂,一年一年的日晒,石头表面棕黑油亮,光滑润泽,延绵成片地盖在大地上,形成黑戈壁。
改革开放后,到敦煌旅游的人数猛增,“看了敦煌莫高窟,就相当于看到了全世界的古代文明。”走丝绸之路不去河西走廊的敦煌,叫人听了会笑掉大牙,到了敦煌不去阳关,连自己也会遗憾终生。看阳关也必不可少。千万人的洪流,踩着滚烫的沙漠,向着中国西部的一个小小绿洲——敦煌涌去。朝圣的洪流来自地球上的各个角落:欧罗巴、亚美利加、印度次大陆、日本列岛、澳大利亚、埃及、南非、东南亚,来自罗马帝国的故乡,来自佛教诞生的天竺,来自遥远非洲的丛山峻岭,来自巴黎、纽约……这些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文化朝圣者,不约而同地在这里聚会,向着中国古代文化的圣地——莫高窟顶礼膜拜。这是朝圣的季节。来这里朝拜的,有皇帝、国王、总统、首相,有董事长、宗教家、改革家、美术家、文学家,有工人、农民、学生,有明星大腕、亿万富翁,还有一路讨要而来的乞丐……。来到这里的每一个朝拜者,都会感受到中国历史跃动的脉搏,呼吸到华夏文明的清新之气,每一位朝拜者,在莫高窟至高无上的美神面前,都会热血奔涌,匍匐倒地,窥视敦煌无上的灿烂神奇,接受一次艺术的洗礼,心灵的洗礼,人生的洗礼。这里有着不灭的佛光——人类最圣洁的情感,最热烈的火焰,最辉煌的艺术,最壮阔的生命。许多学者和艺术家纷纷奔赴敦煌考察的一个直接的根由。阳关与班超与的世纪之会,为中国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和美谈,它感人至深,必将流芳千古!
今天的阳关绿洲并不全是唐诗想象的那么荒凉,倒是比春风不度的玉门关有些许生气,无垠的戈壁滩时而出现片片绿洲,公路两旁是敦煌葡萄基地,听说这儿葡萄园的老板个个都腰缠万贯。镶嵌在大漠黄沙中的这颗碧绿的翡翠,这儿绿树成荫,泉水清清,串串葡萄晶莹剔透。极目远眺,横贯青海和甘肃边界绵延千里的祁连山脉尽管是夏天仍然白雪皑皑。站在阳关脚下,远眺阳光下晶莹的雪峰就是党河之源——阿尔金山,雪山融化的涓涓细流一路走过肃北、阿克塞和敦煌,滋润着肥沃的土地,孕育了辉煌的敦煌文明。这些景致,把阳关衬托的更加美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