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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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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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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与我的友谊

慕荣是我在堂里当义工时认识的组长,她高高的个头,梳着短发,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她衣着朴素,冬季脖颈爱围着一条毛围巾。她说话慢条斯理,不摆大架子。我们在一个老年关怀组服侍暮年老人。她带领我们服侍堂里事工,有时参加活动、有时候参加堂里的义工大会演出、有时候去北京郊区参加义工灵修会,我压根没敢想她会成为我知心的朋友。在一次去昌平住宿、在登记身份证时,她填的是加拿大护照编号。我从此知道她是华侨。

我对慕容的身世没有深刻的了解,只听她曾经在“北工大”的同事高佩兰讲:“慕老师的父亲是爱国人士,她的哥哥们在美国、加拿大定居。她现在跟北京的姐姐在一起居住,她曾经是'北工大’教师,我的同事。早年留学加拿大。”

说真的,我们当堂里义工的,平时各自在家里做自己的事儿,只有在星期日或者参加活动时有见面接触。

在我刚刚当义工、在堂里服侍时,她跟我说:“我们平时说话要注意小点声,教会建在民宅附近,咱们有老信徒需要帮助时,一定要注意有和蔼的态度,这样对社会,对我们教会都会有好的声誉。”我听了她循循善诱的指导,很有得到信仰方面的服侍经验。

我虽然年龄大她几乎一旬,可服侍经验却苍白无力,这就需要我慢慢适应。我们是分堂次服侍,在还没有轮到我上岗、一位女义工在岗位服侍时,跟慕容告状说:“黎艾文作为一个义工出声祷告,影响别人敬拜。”慕容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批评我,只是在下一次组织义工服侍之前,她带领我们重申了堂规堂纪。这使我明白,我们在堂里当义工服侍,不是要彰显自己,而是要符合上帝的心意,做众人唯美的事儿。

在慕容的带领下,我用学到的礼仪服侍暮年老人一年多,受到很多老信徒的欢迎,刘老太给我拍下了一张珍贵的“事工照”。以后由于堂里的事工需要,慕容被调到堂史资料翻译组,我被调到文字录音整理组。

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小组服侍了,可是我们的联系没有间断过。

在我和慕容一起服侍时,她是华侨身份,我是幼师出身。我会一点英语,她看英文原版《安娜卡列尼娜》。在交通过程中,我们都看过这本书。正是在那时,我在《今日头条》做情感类原创作者。我在写作遇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慕容得了肺癌在加拿大手术成功。她凭着信心和治疗,已经抗癌五年多了。在她最痛苦和危险的时候,还鼓励我说:“美国哲学家罗伯特·梅纳德·波西格创作的自传体小说《禅与摩托车修理艺术》,这本书退稿121次,最后成为畅销书。我这时虽然在文学上没有什么建树,可是一直坚持了下来。从写“流水账”到写儿童文学、散文、游记、随笔和小说,在《中国作家网》和《天风》杂志都留下了我的文学原创的印记。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天风》发表的两篇纸质作品,其中第一篇就是我以慕容为原型写的《服侍与文学路上的好姊妹》。我跟慕容借助微信平台沟通的时候,我把自己创作的进程跟慕容讲:“我要真正成为文学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例如在细节、构思、心理描写……方面都要很下功夫。”

慕容听后说:“我始终认为人活着就应该有追求,而且要活到老,学到老。我从来不认为您走这条文学道路是错(wrong)的,加油!”

最有趣味的是,在一个夏季的晴朗天气里,我陪我小孙子去北京东方医院去贴三伏贴,正好在北京东方医院附近的小公园里,遇见了慕容,她去检查身体。她独具慧眼地望望我的小孙子,说:“一个帅气、聪明的小家伙,瞧什么病来了?”我说:“贴三伏贴。”她说:“让我看看您的小baby。”我说:“一个淘气包马小跳式的人物—小baby.”

“过来,我给你摸摸脉搏(她是在学中医,我想也是她吸引小孩子的招数)。”慕容边说边拉着小baby坐到长条椅子上。小baby把手中举着的小汗伞收起来。在慕容陪我小孙子摸脉搏的过程中,我去上了一趟卫生间。然后,慕容用英语单词考他实物(慕容说英语单词,小baby说汉语生词),慕容与小baby竟然没有生疏感。两个高素质的隔辈人在一起碰撞时,他们都非常开心。慕容格外喜欢这小孩子。她跟他用英语单词边沟通边做动作,小baby回答踊跃,没有障碍,表现得从容。

时间荏苒,岁月如梭。又隔多年,慕容以顽强的毅力抗癌成功,她现在除了去医院开必须服的抗癌药外,若有头疼脑热,自己会治疗,而且非常奏效。

慕容是单身,她一生没有结婚,现在她也是60岁出头的人了,白发爬上了她的头部,给她增填了一份美丽的岁月的痕迹。她现在每天画画、继续深造中医理论和常常为别人排忧解难。我常常想:“人生就是缘分,有很多旧日的亲人、同学、朋友都已经成为过眼烟云。像慕容这样有格局的信徒朋友还历久弥新,真是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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