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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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仔在中秋节这天与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一同到通州的奶奶家过团圆节。往年都是奶奶去他们那里过节，今年奶奶感冒了，就没去。
但虎仔一定要探望奶奶，妈妈就开着白色的比亚迪小汽车，载着全家人一起来到了奶奶的家里。
虎仔的奶奶在头一天晚上，接到了儿子要带全家人来通州这边过中秋节的消息，（因为儿媳工作忙碌、腾出时间后才定下出行的）就夜不能寐。第二天，她特意在演亦市集买了几枝鲜花、肉食、蔬菜和水果。她回到家后，就把红掌、百合、玫瑰、步步登高几枝花朵插到了花瓶里。接着，她焯了鸡腿、粉条、豆腐皮和摘了菠菜、香菜，剥了大葱皮；在她转身焖大米饭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大约在上午10点钟刚过，虎仔就扛着一箱洛川苹果，头一个奔上楼来。他走在老式筒子楼的过道，隔着厨房窗子就对奶奶问候说：“奶奶，中秋节愉快！”奶奶带着白色口罩正在厨房内忙着烧菜。她隔着窗子举目一看，小孙子来了，还问她好。她便高兴地招呼他说：“哎，虎仔来了；奶奶也祝你中秋节快乐！”紧接着，虎仔的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也上楼来了，他们手里还分别提着柴鸡蛋、三元牛奶（250MlX24盒）、稻香村月饼礼盒。这时，虎仔的奶奶已经来到家门口；高兴地说：“祝你们中秋节快乐！”他们都面带微笑地说：“愿您也过节快乐。”
他们走进虎仔小时候经常穿梭往来的屋子，一点也没有变化，一排书架子仍然摆着虎仔小时候读过的书，他非常熟悉。只是从打九年前他读小学后就很少来了，尤其是上二年中学，一年2+4高中班，就来的次数更屈指可数了。
这次，他比春节来时个子又窜了二厘米，已经是重点高中高一学生的他，一进奶奶家屋子，奶奶就让他穿上长袖衣服。她说：“虎仔，你穿一件白色耐克T恤，单薄，快穿上长袖子衣服(这里衣柜存放许多件虎仔和爸爸的衣服），郊区不比你们城里暖和，你看我穿运动服呢。”虎仔说：“奶奶，我不冷。”虎仔的爸爸在旁边接续说：“妈妈，他不冷，我们还在车里开空调呢。”虎仔奶奶问：“儿子，今天是你开车？”“妈妈，我在2025年9月26日刚拿到驾照，还在家练习，不能开车上路。是您的儿媳妇——勤勤开的车。”
虎仔的奶奶望着儿子说：“啊，原来是这样。”然后，她又把眼睛转向亲家母说：“大姐，请您跟大哥坐下喝水，我先烧菜。”她说完一头扎进厨房。
首先，她把过完水、放在盘子里的鸡腿放进油锅里煎出了黄嘎巴，又添热水和调料，炖半个钟头以后再出锅。接着，她把豆角炖肉、炒花生米和西红柿炒鸡蛋烧熟。最后是蒸猪头肉、火腿、烧鸡和黄瓜掺粉丝拌凉菜搞定。而四道肉食都是虎仔姥姥的厨艺。虎仔奶奶在一边对亲家母赞不绝口。她在心里也同样感激这位善良、仁慈的亲家母，每次到她家吃饭，她都给她做4—6—8碟的美食。她做的糖醋排骨，红菜苔炒腊肉，吃起来可解馋了。老姐俩在厨房配菜时，虎仔的奶奶说：“我们一共搞了八个菜，够吃了吧？”虎仔的姥姥说：“吃不下了。我们早餐刚刚吃过饺子，还不饿呢。”她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虎仔的妈妈走在厨房门口说：“二位母亲，我在网上订了‘锅包肉’和‘酸菜炖粉条’，两个东北特色菜。我们一共有十道菜了，十全十美。”虎仔的奶奶说：“勤勤，你想的真周到，‘锅包肉’和‘酸菜炖粉条’，可是虎仔最喜欢吃的东北家常菜啊。他还没有脱离东北人愿意吃的美食口味呢。”
她们正说着虎仔喜欢吃东北菜的时候，姥姥才想起看看虎仔在屋子里干啥呢？她要给他递一根旱黄瓜吃，解解渴。这时她发现虎仔已经从卧室（藏书屋）来到客厅，并坐在沙发上面，独自用手机浏览网页。他从打进入高一以来，只有晚上碰过它，利用智能手机看同学群的信息和提高英语听力。这会儿，他在打电子游戏。奶奶也没多想，只为他由原来的大榜74名提到66名感到高兴了。奶奶在做饭时，也时不时地仔细观察到虎仔做事情绪稳定，有张有弛了，因此，不像小时候大人怕他费眼睛控制他看手机。他很聪明，身体孱弱，只是在2+4高一时才用功学习。以前没有像班里前几名同学那样一直刻苦学习，消灭了“薄弱学科”。虎仔的“薄弱学科”是英语，平时他正在补习英语听力、口语和阅读。
“虎仔，准备吃午饭了。”妈妈叫虎仔。虎仔听后，他又去叫家人都过来准备吃饭。姥爷一直坐在虎仔的身边，他看小外孙子浏览网页来着。爸爸捧着一本《欺骗心理术》在看。他一听见妻子、儿子在喊人吃饭，就合上了书本，走进卫生间洗手准备入席了。霎时，一大家子人便从厨房、书房、客厅来到八仙桌前，准备就餐。恰巧，虎仔妈妈叫的外卖“锅包肉”和“酸菜炖粉条”也及时到位。一张桌子上摆上了十道家常菜、6套碗筷、6个玻璃杯，就等着用餐者开席。一眨眼，每位就餐者愉快地坐定在餐桌前，他们分别拿起了就餐武器——筷子或者勺子，开始向美味佳肴发起攻击。虎仔的姥姥首先在座位说：“我以白开水代替酒水，祝愿虎仔的奶奶身体健康。”虎仔的奶奶面羞涩，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说：“我祝愿80岁的哥哥，76岁的姐姐，寿比南山。”虎仔仔奶奶话音刚落，虎仔就站起身举起“酒杯”说：“我祝愿在座的姥姥姥爷、奶奶、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中秋节团团圆圆！”……
虎仔的奶奶睁着一双眼睛，瞅见小孙子的大方气质，心想：“他一天比一天长大了，说话像成人一样有水平。”她是在饭桌上、摘下白色的口罩时，这么想的。虎仔的姥姥坐在亲家母边上还说：“我们一家人不是为了吃喝，只是为了相聚；今天来之前，我儿子给我发信息说他们不来家里吃饭了，我们老两口才会来这里。虎仔的奶奶说：“亲爱的老姐，我应该看看您老两口，您却来看我，真是求之不得，感激不尽。您的一家人给我的屋子增添了喜气呀。谢谢你们教出好女儿，孝敬长辈。俗话说：“有好儿子，不如有好儿媳妇。我感谢他们，无论在平时还是在年节，都真心实意地孝顺我。”她说完，用眼睛扫射了一遍饭桌上面的十只眼睛，他们的每双眼睛里都充满着热情洋溢的光芒，她在想：“我这一辈子也知足了，他们没有藐视过我，都是用鼓励的眼光望着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才使我享受幸福生活。”她想到这儿，便说：“你们伸筷子，夹菜吃呀。”亲家母说：“这几道菜我都尝过了，很有味道；就是我们吃不动。”
她们正说话，虎仔吃一小碗大米饭，就撂了筷子。他的奶奶说：“虎仔长1.76米的大个子，就吃一碗饭。”虎仔说：“奶奶，我吃好了。我平时在学校上体育课，跑步多，就多吃一点儿。”虎仔的奶奶说：“看虎仔的小脸不胖。”虎仔的妈妈接着说：“他160斤，不瘦了”。
一大家子人在欢乐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中秋节团圆饭。虎仔妈妈请姥爷在虎仔爸爸回家常住的床上休息一下。他和虎仔爸爸在原来他们住的卧室床上躺一会儿。姥姥和虎仔坐在沙发床上刷网页。当然，这会儿虎仔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在看英语电影，巩固他的英语听力。姥姥在接听老家人的电话，奶奶在厨房洗碗，心里一直在暗喜。
虎仔逆袭
中秋节过后，虎仔跟到家里住宿、吃喝的表弟一直在下象棋，打电子游戏，荒废了三天宝贵的学习时间，作业也没有完成。之后，在10月9号北京下一天雨的放学后，虎仔被妈妈骑电动车从地铁站接回家。妈妈被雨淋湿患上感冒了，这天也是虎仔刚刚参加完第一次月考的日子，他没有上晚自习，就回家了。
父母虽然从虎仔的脸上读出他初试不利的迹象。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完全考砸了。爸爸妈妈根据他体质只有今年才壮实起来的实际情况，就没有深刻扣问他实情。第二天放学，虎仔主动彻底交代了本次月考成绩，他得了全班倒数第一名。妈妈一听火苗就窜到了嗓子眼，她给班主任老师打了电话，听老师的口风。老师说：“虎仔是好学生，应该是老师放心的学生，可是这次真的没有发挥好。最近作业也没有完成，字写的潦草，晚自习时间打篮球；请家长配合老师帮助他度过青春叛逆期......”
妈妈生病后，奶奶来看她时，嘱咐说：“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另外，虎仔学习成绩一次下滑得厉害，不用着急。只要抓住主要矛盾，会提高的。你们要跟他说，‘你是高中生了，不能跟初中生——小弟和其他班级的学生一样贪玩了。能够站在重点高中起跑线上，一定要珍惜呀’。”妈妈说：“我明白，我们没有埋怨他；只是采取了新策略。”虎仔在妈妈治病期间，他在家也自觉学习了。每次放学他都坐在书桌前安静地写作业了。奶奶来看妈妈时，她等待虎仔放学见了他一面。奶奶说：“虎仔，你要好好用功学习呀，国家花了宝贵的教育资源培养你们，你可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呀！”爸爸接着说：“以前物理老师让他在全班同学面前介绍学习经验，他这次物理没有考及格，实在令物理老师大失所望了。”他说到这里，整理一下情绪，继续说：“不过虎仔你如果认识到不足，再努力不晚，每天大小块时间都是你赶超别人的机会，不要放过任何宝贵的学习时间，否则就来不及了。”
虎仔已经端起一碗大米饭拌西红柿炒鸡蛋吃起饭来。奶奶偷看虎仔的小脸瘦了一圈，这与他每天起早贪黑上学、放学、赶时间有关。
一星期之后，妈妈的身体基本复原了。在11月1日、星期六，奶奶大约在晚间8点40左右，打电话给爸爸。她说：“儿啊，虎仔干啥呢？”虎仔的爸爸说：“在友谊医院看医生。”奶奶一听，心里一沉，她不淡定了。她忽然问：“他咋了？”
“是嗓子起个大白泡。”虎仔的爸爸说。“儿啊，请你快转成视频，让我看看。”奶奶说。
虎仔爸爸只好把“语音通话”转成“视频通话”。他把镜头摄向躺在患者座椅上面的虎仔。虎仔的奶奶一看，他正穿着学生服躺在上面睡觉。她就说：“怎么这么冷天只让虎仔穿这么少？”爸爸说：“让他多穿，他不穿。”这时，奶奶着急了。她说：“愿上帝保佑他快快好起来，几天后就考试了。”这时，门诊叫号了，虎仔去就诊了。他坐在口腔诊室的凳子上，接受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为他治疗。她请他张开口腔，并使用口镜查看了他的患处后，她说：“他的舌根底下有一个大白泡，我建议他服用牛黄解毒片、利巴韦林颗粒即可。用药期间避免辛辣食物，保持口腔清洁，多饮水。”虎仔的爸爸问：“大夫，他大约服用多长时间的药物，才会痊愈？”根据他的病情，注意按时服药和遵守医嘱，一周之内会痊愈。”虎仔的爸爸点点头，虎仔坐在凳子上卡巴卡巴眼睛、黑黑的眉毛舒展开了。他同父母走出口腔诊室、走出友谊医院，时间已经是半夜十点半多钟了。
虎仔回到家里，第一件事，他就要完成数学作业。妈妈给他端上一杯温开水让他喝下去，还给他拿来一块面包让他垫吧垫吧。这时，奶奶打来电话问：“虎仔咋样了，大水泡好点没有？还疼不疼？”这次是虎仔的妈妈接的电话。她说：“您就不要操心了，管好您自己的身体吧。他被医生检查了，已经吃药了；没事。”虎仔的奶奶说：“这病若是放在过去小孩身上，真的没事。可现在虎仔的学习压力大，有‘火’，才酿成‘大白泡’。因此我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妈妈说：“虎仔的奶奶，请您放心，我们会重视虎仔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的。”妈妈说的是实话，虎仔从小到大，一直患有哮喘、肺炎。从小学到中学，他没有出过全勤。在他的疾病反反复复、不得已休学时，学习成绩一直保持优秀。他在十四岁以后，身体就壮实起来。他如今每天的放学时间，比小表弟晚，他7点半到家，小表弟跟舅舅在六点半钟就已经在姥姥姥爷家吃过晚饭走了。这样，表兄弟俩就没有机会在一起打电子游戏了。再说，虎仔正面临期中考试，他正在见缝插针地刻苦学习，就是去友谊医院看医生，他到家还完成一科作业；决心争取好成绩；可不能让自己有闪失了。
爸爸妈妈心里也没有底。他们顾念的首先是虎仔的身体健康问题，正值冬季传染病高发期，他们的心理固然有担忧。
爸爸所做的事，就是在饭后提醒虎仔按时吃管嗓子起大泡的药物，妈妈的身体刚恢复健康，就给虎仔做早餐；虎仔11月1~6日都在服管嗓子起大泡的药物，从来没有耽误上学。
第一次月考，使他背上了学习成绩下滑的包袱。老师为了保护优秀学生的面子，也请虎仔在班级做了思想汇报。因此，他憋着一股劲，在妈妈生病和他自己看医生期间，都没有间断刻苦学习。他已经没有了在小学时的抵抗力低下、病病歪歪的症状了。随之而来的只有征服小病、拼尽全力的朝气。天刚蒙蒙亮他就背着书包乘地铁上学了。参加完第一次考试后，班级有的同学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热情和向他请教问题了。甚至有个别的同学也不告诉他简单的解题方法了。虎仔并没有因此气馁，他凭着自己刻苦学习的精神，认真听老师讲课，不断提高完成作业的质量。他到家吃完饭就写作业，奶奶已经好几天没有在视频中看到他的身影了；他除了听爸爸叫他吃药，就是埋头在自己的书房里写作业。在家吃过晚饭后，没有一两个小时的埋头写作业的坚持，就不会找回自己从前的学习状态与好成绩；何况他的舌头根部还长了一个大白泡。然而，虎仔波澜不惊的性格使他很快走出阴霾。他回想起2+4重点的分班考试，第一次没有考中，妈妈认为他身体孱弱，在普通班学习也挺好。他自己默默努力，终于在第二次选拔角逐中，榜上有名。现在虎仔身处“挑战班”，小小年纪又经历了第二次成绩下滑的考验；他自己也感到了压力重现。虎仔到了要弥补学习欠债的关键时候了。英语是难点，拉了他的分数。班里绝大多数同学在初中就学完了大学新概念英语，虎仔小学主攻语文与奥数，忽视了英语的“打埋伏”，这次每天至少背诵滚瓜烂熟十个英语单词。原来妈妈想让他保护身体的意识，也随着虎仔的用功学习而淡漠了。妈妈在他完成作业的当口，给他预备一盘水果（苹果沙拉或者橘子之类的）和一罐白开水。其实，虎仔并不会在写字时吃东西或者喝水。自从入冬以来（10月11日至11月6日），虎仔在20多天的时间里，做了所有数理化的欠债题，英语的成绩也有提高。
在2025年11月07日立冬的当天，虎仔终于参加完了三天的期中考试。他穿着深蓝色T恤在床上跟同学通电话。他们聊天主题就是“对题”，这次虎仔在期中考试中发挥得平稳，成绩较上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