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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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我退伍到辖区工作。十多年前，辖区在一个部队退伍的十多个战友，组建了"留守部队"微信群。每年"八一"，我们都要聚到一起。
去年“八一”聚会，修伟就提出，来年的聚会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周围这些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我们基本上都走过了。我就说，井冈山虽然出了省，但离我们并不远，可以作为一个备选项。
今年“五一”，会长国成说，井冈山留待明年，今年还是在九峰山。采取一个新办法，就是比赛登山，爬得快的人要奖励，爬得慢的人经费就要出得多。
我知道，国成家里有几十头猪，那些“开口地主”都朝他哇哇叫。他不能远行，特别是不能在外面过夜。他这样说，也是知道爬山是我的爱好，有一定的成分是要得到我的支持。
接着，局里通知来了，我要参加工考。战友们再要问我，今年怎样计划呀？我都回答，还早嘞。其实，我心里一直在酝酿着这个计划。
两个月的紧张自学，到七月二十一日，终于考完了。第二天，我先征求国成的意见，他说方案由我拿。
当天晚上，我就把方案晒到“留守部队”群里，征求大家的意见。二十八号八点半到派出所集合，九点钟出发，经衡阳的九峰林场，到双峰的九峰山庄。九点半开始爬山，十点钟到达山顶，收取活动经费。平均一百元钱一个人，但不搞平均主义。以七个人为例，第一名出七十元，第二名八十元，最后一名一百三十元。十点半回到九峰山庄，到荷叶镇中餐。休息一会，然后去井头镇的蔡和森、蔡畅故居，在那里吃晚饭返回。
我这个方案，采纳了国成的建议，又增加了一个红色景点。就是在经费的问题上，也没有完全按国成的意思。我爬山肯定能得第一，所以爬山的优胜者也要出钱。国成第一个支持这个方案，然后群里在家的修伟、国冬、行健、良生都表示支持。
我又把方案发到“金溪战友”群，欢迎在外面打拼和发展的战友回来参加我们的聚会。过两天，衡阳的李华确定参加，在广东的孝运也说要与我们同行。大前天，“留守部队”群的正端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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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我在“留守部队”群一个一个点名，并联系了李华和孝运，他们都答应会准时参加。
昨天早上，我的一篇文章还没有写完，正端就来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钟，但不得不放下键盘了。不到八点半，战友们到齐了。八点四十分，我们两台车就提前出发了，爬山越早越好啊。
九点钟，我们到达九峰林场。大家下车，李华问，林场有休闲的地方没有？我说，别看这栋房子这么气派，听说每个林场职工都分了一套房子，可休闲的地方还真的没有啊。
我又说，其实，这里的地形比双峰那边好，你看前面的竹海多开阔呀，就象一个大汉露出他宽阔的胸膛，两边的大山就象他的双臂很大气地环抱过来。九峰山是双峰衡阳共同的九峰山，可人家那边搞得多好，好象九峰山是双峰一家独有的一样。
李华说，不是吧，他听说衡阳这边也修了一条路到山顶上去了呀。我说，屁，有一天，我经双峰那边的石梯路到了山顶，发现另有一条石梯路从衡阳这边下山了。我惊奇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结果这条路虽然百分之九十是在衡阳的地盘上，而最后百分之十，还是绕到九峰山庄后面去了。双峰这边为了游客的方便，从山庄到山顶修了一条环形的石梯路，却有一半是在衡阳的地盘上，这不是在打我们衡阳人的脸吗？
继续前进，在车上，李华塞给我两百元钱。我问，你没看方案吗？九个人，最多的才出一百四十呀。他说，他不一样，是从衡阳市来，如果两百元钱经费都不出好意思吗？
到九峰山庄的鼓楼坪，才九点十多分。三棵大银杏和一棵大皂角树热情洋溢地接待了我们，战友们都兴高采烈地去迎合它们的接待了。我让他们在那里流连，心里却盘算着爬山的计划，太阳已经有点灼人了呀。
我喊，你们再耍一会，就爬山去啊。行健说，他就不去爬了。良生也说不去了，只有孝运说去，去爬山的反而成了少数派了。
我说，这样不行，哪个不去爬山，就是最后一名，就要多出钱啊。国成立即走过来说，他甘心作最后一名，并塞给我一百三十元钱。
我又说，一百三十元，是按七个人算的最后一名，现在是九个人，算了，就一百三十元吧。一百元钱一个人，我还是担心经费不够，也有办法。你们不爬山的，都作最后一名，都出一百三十元，我就可以免你们的爬山之苦。接着，他们都过来了，都要交给我一百三十元钱。
啊，我急了。忙说，修伟，你爬山，省这几十元钱，钱又不是从灰窝里扒出来的。修伟点头说，我爬，我陪龙哥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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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二十五分，我和孝运、修伟开始爬山。本来，如果大家都来爬山，上山只有两公里石梯路，我是绝对要拿到第一名的。真的来爬了，九个人，上下有九十元钱的差距，很可能也会出现争先恐后局面的。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也就不慌不忙悠哉游哉了。
我们议论着右边的双乳峰。孝运说，不是很像，两座峰中间怎么也有些挺起啊？修伟说，越看越象呀，那是少妇不断起伏的胸膛啊，是她的心在"咚咚咚"地跳动啊。
路左边墈上长满了各种青翠欲滴的小草，我指着其中的一种说，这是淡竹叶吧？修伟说，不是，淡竹叶不是这样一节一节的。是呀，我终于找到了淡竹叶的真身，它从蔸里长出来，就是一片片展开的嫩绿的叶子。孝运说，他知道了，这个东东的下面还结有很多小籽呢。
我又在山墈上寻找着上次看到的那株黄精，结果没有了，也许被人挖走了。我遗憾地说，李华一讲到野生黄精就流口水，能够采几蔸下去今天中午炖鸡多好啊。
到第一个休息的地方，为了阻止他们停下来，我说，我们继续，还只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嘞。修伟来过，他不明白我的意思，认真地说，应该有一半了呀。我只得纠正自己的观点，路程是有一半了，但行百里者半九十，其辛苦程度才三分之一嘞。上了前面这一节陡坡，右侧有一个亭子，我们还是到那里才休息吧。孝运说，他们怕爬山，体力不支是一个方面，也是怕太阳晒。其实，我们走了这么远，这么茂密的森林，真正暴晒在太阳光下的路面并不多呀。
我走在最前面，修伟在最后面，他不停地甩着汗水。他又说，还是龙哥厉害，不出汗嘞。我转过脸回答，这个天，一动就出汗，我也是大汗淋漓了呀，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到第二个休息的地方，不但有石凳，而且还有一个亭子。不过这个亭子并没有建在主路边，而是开岔出去几丈远了。我说，我们索性到亭子里休息一下，那里这条小路修到双峰那边的山下去了。到亭子里，路并没有往下走。我每次爬这座山，都只专注于爬山，没有到这个亭子里来。总以为这个亭子建在山边，是便于山下的人从陡峭的小路艰难地爬上来，好在这里休息一会。
我走到路的尽头，却没有看到路上来。我沉思着，那是怪事啊。九峰山有了石梯路后我也爬了不下十回了，却还有我不明了甚至引起误会的地方啊。修伟也几步就跨过来了，他的话打破了我的沉思。他说，他们把亭子修到这里，双峰这边的山山水水尽收眼底了，这才是把亭子修在这里的原因了。你们看，我弟弟的家都看到了。
孝运也过来了，他更有了惊喜。哇塞，这边是遍山遍岭的滑桃子藤啊。我把目光收近了说，是啊，大大小小的树上爬的，尽是滑桃子藤。我又说，滑桃子又叫猕猴桃，象这样野生的现在已经不多了。去年，我和李华根据熟人的指引，才在辖区内五个地方采到了几十斤这个好东西。孝运说，是的，李华讲到这个东西也尽是味。这两年，李华到处寻找野生猕猴桃苗子，可现在还只栽种十多蔸，赶快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到这里来看。
经过这一阵子的休息，我们满身的汗也收了，又开始兴致勃勃地爬山。在第三处休息的地方，我说，前面上了这个坡，再走一节平路，再上一个坡，就到了山顶。我们看也没看这组石凳子一眼，就往前面继续走了。路旁的茶树都没有了嫩的枝叶，我很想采一些来咀嚼生津，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了。
啊，前面就是山顶了，山顶上的瞭望塔已经清晰可见，我忙举起手机照相。修伟说，这里有树枝挡着，到前面去照效果会好一些。我说，好花也需要绿叶扶，这个瞭望塔有了这些青枝绿叶衬托，也就更美更有生气了呀。
4
九点五十分，我们胜利到达瞭望塔顶。
我说，我平时来爬九峰山，一般是清早。少有的几次是白天来，也不一定是骄阳七月，也就没有这么大的太阳。清早可以看到日出，阴天不会这么辛苦，可是这样的大太阳对爬山人也有好处啊。原来，瞭望塔四周都长满了水杉，这座山顶有了它们是漂亮了。可山下的世界被它们挡住了不少，也让我留下了不少的遗憾。
八四年，我和几个同学清早从我老家的竹山排，经大小分水坳、马胡坳和一字路登上九峰山，不但是看到了日出，而且还可以看到竹山排我老家的房子呀。之后我再爬九峰山，是二十年后了。每次爬山，日出是看了不少次，我老家的房子却没有了踪影。就是我老家周围那一块，我都观不清山势了啊。现在，水杉已经被剪了“平头”，四周的山山水水又被阳光照得清清楚楚的了。孝运，你也是我那条河水的人。你看看，我们的家到底在哪块地方呀？
孝运指着一汪水问，这是黄梅水库还是金龙水库啊？修伟立即回答，这是金龙水库，再远一点的那一汪水才是黄梅水库，还远一点的那一带水是柿竹水库。三个水库，应该是一个比一个大，因为一个比一个远，而显得都是一般大了。
孝运还在考虑我的提问，眼睛一眨不眨地往金龙水库的右边看。突然，他对我说，那么说，水库右边的山那边垅里就是三余垅里了，你看到村口那条笔直的马路没有呀？
是呀，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然后说，这条笔直的马路上头是三和铺，下头被一座山隔断了。这条马路在村口投到从金溪庙过来去隆兴的县道，这一节县道是沿着山边走，我们在山上看不到，山脚下的原横江乡政府也看不到。可是，县道往下，横过垅里往我老家泉水村的马路却现得明明白白的啊。对了，每次我骑摩托车回老家，经过这节横路，都要数一数脚下的这九座高耸的山峰啊。只不过，在那里看九峰山，九座峰是一字排开的，最高峰正托峰左边六座峰，右边两座峰，并没有多大的高差啊。而我们现在把正托峰踩在脚下了，再看两边的山峰，却有“群峰小”的强烈感觉了。而且，左边的两座峰只看到一座，右边的六座峰明显也只看到一座。从这一座峰顶的树梢看过去，还隐约可见第二座峰。而其他几座峰顶，却“矮”得寻不到影子了呀。它们比正托峰确实矮了不少，但看不到的主要原因还是山上长满了高大身躯的各种树啊。算了，我还是从那条横路看下去，下面又是一个垅。看清了方位，这条大垅就熟悉了，垅的尽头也被一座山挡住了。我说，孝运，你的家尽管看不到，但垅下面有一个堰，你家就住在堰口上啊。你这个队，仁芳书记，还有我文艺群里的孝桂兄，都住在这里啊。你的家是找到了，而我的家呢？
孝运说，那也好说，顺着那条横路过去，跟河上那条垅就是啊，那条垅下面是兰田上面就是你泉水啊。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那条垅被它与三余垅夹着的一座大山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三十多年前，肯定也看不到这条垅。之所以能看到自己的家，是因为我的家在垅西侧的竹山排上，地形比垅高了不少。现在连我的家也看不到了，是因为两条垅夹着的大山上也长满了高大身躯的树木。山“长高”了几米，而我脚下的瞭望塔并没有“长高”啊，我的家也就看不到了呀。同理，我们站在正托峰上，这九座峰就有五座峰不见了呀。当年的圣帝不数自己坐的正托峰，怎么数都只数出八座峰，才悻悻地把家搬到南岳去了。他不会想到，现在即使记起了座下的正托峰，连八座峰也数不出来了呀。
修伟说，平常这么久了，国成肯定会打电话催我们，现在他们肯定在打牌了。我回过神来说，我们上山时，还遇到几起人下山。现在怎么没人上来了，好给我们照个合影呀。孝运说，这么大的太阳，上午可能是难得有人上山了。我说，那我们就来个自拍吧。
下山了，我们走衡阳这边。虽然开始有五百余级超过六十度的陡坡石梯路，虽然比上山的路要远里把路，但他们是第一次走，要带他们走个新鲜啊。
十点半，我们回到九峰山庄。我们理所当然是前三名了，应该要分别出六十、七十、八十元。我说取平均值，结果又加了十元，每人出了八十元钱。国成贼贼地问修伟，借五十钱给他。修伟不解，出来搞活动，他不可能没带钱出来吧。他半信半疑地问，你要说做什么事，我才借给你。我明白了，大声说，你不要给他，你流了好多汗水，才换来比他少出的五十元钱。如果被他“借”去了，是老虎借猪相公借书有借无还啊。哈哈哈哈，战友们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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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间，我们都上了车。行健说，他导航了，到井字去，不要经过荷叶，要近好几公里路啊。我说，那可以啊，你在前面走就行了。可是，良生上厕所去了，李华的车就抢在前面走了。到岔路处，李华却还是要往荷叶方向走。我说，不是说好不走荷叶了吗？他说，那条路不好走。我说，那也要等他们来，一起出来，连走的路线都不统一思想还行呀。两分钟后，行健的车也过来了，李华依然往荷叶走。我也不好说了，出来搞活动，司机掌握着我们的生命呢。李华是只拗背公，行健平时也拗，他肯定不会走这条线路，我们可能只得到井字会合了。
走了一会，没见他们跟来，李华又要我打电话问。我说，不要问，随他们怎么走，反正条条大路通北京，都会到那里嘛。
前面又是一条岔路，左边是在良江的下面投去荷叶的大马路，右边是在良江往衡阳方向两公里处投大马路。可是，李华又拗，偏要走右边。我说，这两条路就象一个“D”字，左边是直线，右边是弧线。他说，他的大姨妈就住在这里，他知道的，右边绝对要近些。
到大马路上了，我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国成，他说已经到良江了，还以为我们到前面去了嘞。他们还是跟来了呀，我才放心。
会合了，我说，时间还早，天气又热，我们直接到井字中餐，下午再去蔡和森故居吧。
十一点半，我们就到了井字镇。我数次经过井字镇，都没有下车，这次终于可以到这个古镇上仔细看看了。听说，井字镇不但是古镇，而且原来比荷叶镇还繁华多了。是荷叶有了曾国藩故居，才后来居上的。我想，井字也有蔡和森、蔡畅的故居呀。我读高中是学文科，蔡和森是个历史人物。我大专和本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有一门课是中国革命史，对蔡和森在我党历史上的贡献和地位更是有了详尽的了解。二十多年前，我到双峰县城有事，还有幸参观了蔡和森纪念馆嘞。
因此，我知道，蔡和森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卓越领导人之一，和毛主席共同发起成立了新民学会，还是法国勤工俭学的主要组织和实践者。他是中共第二、三、四、五、六届中央委员，第五、六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常委。他担任过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回国后任中央宣传部长。三一年，被叛徒顾顺章出卖而被捕，同年八月英勇就义。毛主席说：“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做到的，和森同志都做到了”。周总理说：“和森同志是永远值得我们怀念的”。
蔡和森的妹妹蔡畅，也是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之一，是中国妇女运动的领袖和国际进步妇女运动的著名活动家。她还是红军长征中年龄最大的女红军，历任全国妇联第一至三届主席和第四届名誉主席、第四和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共七至十一届中央委员。
还有他们的母亲葛健豪，也是早期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她自己和儿子蔡和森、女儿蔡畅、女婿李富春都参加了法国勤工俭学，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革命家庭在中国革命史上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我在制定本次活动方案前，百度了，才知道蔡和森和蔡畅的故居“近在眼前”呀。而且，网上对这个景点的介绍也很不错呀。上面说，故居是一栋一纵三横的清末湘中山区普通农舍，面积五百余平方米，四周群山环绕，坐东朝西，平面布局呈倒“凹”字形，院子由典朴的土矮墙围着。门前池塘春水碧波，鹅鸭成群戏水。这里是湖南省红色旅游五条精品线路中的重要景点，是娄底市红色旅游的龙头。有了蔡和森和蔡畅故居这个景点，我才确定这个活动方案呀。九峰山我爬了好多回了，这次活动的中心内容，在我的计划中，应该是参观蔡和森、蔡畅故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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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后，休息到三点钟，我们就向故居进发。饭店老板说，去故居还要往回走，快到荷叶了，有个杨桥村，从路口进去两公里就是。
我们跟着导航从路口进去，七弯八拐，到一个小垅里。前面有村民卸了一车红砖在路上，计划占右边一边路，却掉了一些红砖在路左边，一家人正挥汗如雨在捡砖。李华下车问路，一个老人说，前面不远了，但没有什么看的哟。有人就打退堂鼓了，我说，既来之则安之，你不去，对得住这一家汗流浃背为你捡砖的人吗？
左边一边路都捡出来了，我们继续前行。导航不断地提醒着我们，到目的地还有两百米、一百米、六十米。前面有一栋大气的房子，国成说，应该就是这里吧。我们下车看，大门两边是有一些牌子，却是村卫生室什么的。我们继续上坡，坡有点长。我诧异着，六十米应该远远不止了呀。可是，路两边再没有象样的建筑了。
坡上完了，有一座相当规模的大墓。李华说，这就是了，并大步沿着石梯上去。我站在马路上看，再过一节横路，弯里有一个屋场。我想，是不是这座墓就是哪位革命前辈的休养生息之地呀？那么说，弯里的建筑应该就是故居了。
李华下来了，说这个墓是另外一个村民家的。弯里有几个人坐在门口，国成就大声问，请问，蔡和森故居在哪里呀？
一个老人过来了，他说，你们已经开过来了，下面垅里的路边，用铁瓦围着的，故居就在里面呀，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值班嘞。
我有点失望了，到故居就更失望了。“典朴的矮土墙”不见了，是铁瓦，在烈日暴晒下反射出灼眼的光来。池塘不大，“春水碧波”也不见了，一池水黄黄的，在阳光下面就象一面镜子，不过酷似的是镜子背面有水银的那一面。故居的房子是有，可有不有五百平方米也没有把握呀。而且，大门是锁着的，值班人员也开溜了，我们看不到里面陈列的任何东西，找不到几个革命前辈的任何足迹。好在大门口一个大的镜框里，摆放着一面党旗和入党誓词。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就以故居的大门和党旗、誓词为背景照了几张合影。我们又举着拳头，在党旗面前熟读了誓词。
从故居出来，左边有一条很气派的路修了进去，路边都是用花岗岩石头砌成的，里面的建筑更是富丽堂皇。我说，这是哪个单位，建得这样好啊。修伟说，你没看这是某某山庄啊。啊，我感叹，修这个山庄，要花几百万元，怎么不多花十万元，把故居的围墙砌好啊。故居好了，山庄的生意也就好了呀。这个山庄取的名字还打着故居的名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都不懂啊。故居都是这个样子，山庄的生意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万元？上面修的那座墓，绝对也要十万元出脚啊。我进而想到，还有只有几里路远的曾国藩故居。荷叶镇能够依托曾国藩故居而上位井字镇，这里养育了蔡和森、蔡畅两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还有葛健豪那个伟大的母亲，同样是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李富春也是这一家的郎牯子啊。这一大家党的先驱和领袖，在对党和人民的贡献方面，别人是相形见绌的啊。
回来后，一个广东战友也在群里发来照片，说他们单位组织退伍军人到汕头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活动。我突然想到，今天重温的“入党誓词”，就是教育我们千千万万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蔡和森这一大家党的先驱和领袖，他们生前实实在在地做到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他们的身后如此简朴，正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继续啊。
"留守部队"是革命军人，又都是共产党员。我们比赛爬山，是锻炼我们坚强的意志和体魄。我们瞻仰革命前辈，是学习他们不畏艰险不怕牺牲的精神和素养。
我们的"八一"聚会，初心不改，同样是在实践"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啊。
2019年7月30日写于溪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