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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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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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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得美味野杮子

1

周六,修伟在战友群里说,他前天坐在老家屋后的树上吃了几个野杮子,那个甜呀,中饭都不要吃了。我问,还有不?有啊!所以告诉哥哥呀。不过,哥哥只得一个人去了,我已经在娄底的工地上搬砖。

周日下午,我骑车到八角亭,跟着机耕路到半山腰。前面两条路都不能行车了,右边是蜿蜒的古石梯路翻过双峰去了,左边是荆棘丛生的土路到这个组最高的水塘。两年前我和修伟爬万庵山从石梯路下来,看到土路进去一点路墈下有一棵树上挂着黄澄澄的果。修伟摘了几个下来,说是野杮子,要在屋里放段时间才会红,才好吃。现在晚了一个节气,先到那里去看看,可能红了啊。

当真有,结得没有当年厚,只有四颗野杮子挂在不是很高的树上对我眨巴着眼睛。我踩着两根粗大的刺木柴,在离地两米高时,吊下树梢把它们,摘下塞进口袋里。

既有,土路进去应该还有。我深入进去,踩到土墈半壁,用竹钩子勾下一棵小树摘下几颗。又爬离土路两丈高,一对高高在上的双胞胎树臣服于我,献给我七八颗。有一颗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破了,还软了。我揭开表皮含在口里,沁甜沁甜的。

直达水塘,抬头看万庵山在阳光的照耀下,象一个金元宝矗立在面前熠熠生辉。站在堤坝上,半圆的水塘直线下面没有野杮子树,弧线后面也是踪影全无。我把二十来颗野杮子摆在空地上,发了一个朋友圈。

还不甘心,我又爬上那个有双胞胎野杮子树的山墈,上了一个山皂,再下一个山皂,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石梯路口,铁哥哥在倒松树。他说,野杮子呀,修伟的水塘后面就有一蔸,你没寻到吗?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修伟电话说,哥哥今天当真去了呀,水塘后面是有一蔸,但果子好小一颗。你跟着石梯路上去,快到山坳了,往天缘堂方向的路墈下一瞄,有好大一颗,可以摘得几十斤呀。

2

那就走,我放下电话,迈上石梯。快到山坳了,我往路墈下睃寻,却没有寻到一颗野杮子。有一条山路下去,我进去后极目四望没有,再深入,快到天缘堂了都没有。

劳而无功个多小时,再回到石梯路口,修伟电话又追来了,摘了好多啊?无功而返?不可能只一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吧。我说,还真有可能,还是去你塘里边找到那蔸树,把那些摘来吧。

修伟说,站在水塘的堤坝上就看得到。可我再到那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有。修伟是电焊工,是近视,远景却清晰可见。我常在电脑边,近边没问题,远处却有些模糊。那就直接到塘里边去,近了,终于发现了半排上黄澄澄的野杮子,再追踪到杮子树下。太高了,我只得爬上去。离树梢上最近的杮子都还有一丈高,高挑身材的杮子树我是再不敢往上爬了。手伸得再长也够不到,灵光一现,我一阵猛摇,山上立马就下了杮子雨。

摇到树梢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颗青果了,我才溜回到树下。果子虽小,在柴草荆棘中捡拾了上百颗。也有熟透了的,摔破了的,也沁甜沁甜的。

回到石梯路口,修伟电话又来了,怎么样啊?我回答,水塘里边摘来了,石梯路边就不去找了。修伟声音高了好几度,那要去,一定要去!你不去,不光你会后悔,我都会后悔呀。十天半个月后,我再回去,分我们还有份吗?对了,石梯路上,你看到一根倒松树没有?就在那里你仔细朝天缘堂方向看。

嗖嗖嗖,我一阵小跑就到倒松树面前了。我跨过去慢慢移动着脚步和视线,在山墈下不间断地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看到了,空旷的世界里,有十数颗黄澄澄的东西在朝我招摇着。直线距离四十米远的野杮子树,树干看着有点细,能够爬上去吗?我摇了摇头,告诉修伟,可能只得放弃了。修伟急了,不能放弃,那里还有啊。你再往下看,肯定摘得到啊。前天我就是坐在一根茶树上,吃了好几颗沁甜的野杮子当中饭呀。再左边更是有好多,几十斤嘞,你在路上肯定看不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

再往下看,当真有一蔸杮子树横卧在大山里,几个树枝再垂直上扬,结了二十几个果子。那就依修伟所言,“入虎穴”吧。我左冲右突,到那棵横卧的杮子树下观望,茶树和杮子树都是斜着长上去的,树干几乎是平行的。我踩着茶树干,吊着杮子树干,一步一步朝树梢推进。一个小枝断了,始作俑者肯定是修伟,他前天坐在这里把就近的果实都收入口中和囊中了。我看着最近的果实,又推进了一些,努力伸长着手把十几颗好东东也收入囊中。树梢上还有,我却不敢过去了。回到修伟坐的地方,我也坐下来。看空旷的世界那十几颗,没有看出有什么好办法摘下来,却发现了一大片黄澄澄的野杮子。

3

我迅速下来,小心翼翼到这一大片“黄澄澄”下面。哇塞,全部摘下来,是有二十来斤。这棵杮子树也是斜斜长上去的,所以修伟说在路上看不到。野杮子们离地面只有丈多高,但树干粗大,想要直接吊下来是不可能的。我瞄准了另一棵挺拔向上的杉树,准备踩到它的第一盘粗枝上,那里离“黄澄澄”很近啊。

十多年没有梭树了,我喘着粗气,还是坐到杉树的第一盘枝上了。歇了一会,我攀扶着杮子树干朝枝尾走了几步,摘了几颗。杉树枝脆,我不敢再上前了。那我索兴两脚悬空,往杮子树梢一路吊过去。可是,我使劲吊,也吊不下来。不行,手快没劲了,我赶快吊回来,又踩在杉树枝上休息。

我分析,是杮子树梢搁在另一棵杉树的枝上,才导致我的{“吊树行动”失败。可是,那根杉树枝并不大呀。对了,是我脚下的这根杉树枝太大了。杮子树的几根枝和这根枝交叉着,还有一根分枝长到杉树干这边来了。我把杮子树枝一根根掰到不形成阻碍了,再踩着树枝吊过去,三两下我就踩到地上了,树梢也不得不向我摇尾乞怜了。

我一手抓紧杮子树梢,一手摘杮子。半个小时后,就有了一大袋。

放下树梢,地上还掉了几颗,是我在吊树时刚落下的。我捡了一颗在手里,酥软软的,象少女羞涩的脸蛋,吹弹得破。又红通通的,不是那么黄了,我仿佛还看到了薄皮里面鲜红的瓤。我轻轻地捻着,轻轻地吹着灰尘,轻轻地揭开薄如蝉翼的皮,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哈哈,比先前吃到的两颗大得多,也更好吃。我大喊,美味,美味,真是美味。一时间,我还找不出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我又大吃几口,吃完了,还用舌尖舔着嘴唇。咂巴几下嘴唇,我又瞄准了地上的另外几颗……

2023年12月17日写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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