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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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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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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金樱子

1

两个星期前,我在双峰衡阳交界的“崇山峻岭”上完成了大半程。心想这是退休前,我在辖区最后一次爬这一路“崇山峻岭”了。这一路爬山后的游记,也可以圆满到二十篇。回来后,我发了一个朋友圈。一个朋友看到金樱子图片,问我采了金樱子没有?她饭店里的金樱子酒已经喝完了。是呀,只顾爬山,又没有带手套,我就把高山上红彤彤的金樱子搁置到一边了。

这两个星期,我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山上的金樱子。可是这段时间阴雨连绵,气温又低,让我无法动身。到上个周末,采金樱子的想法,还欲罢不能了。天气预报周六还是小雨,只有周日多云。还在周三,我就作好计划周日上午去完成这个心愿。主要是采金樱子,时间不要太长,最好回所里中餐,两点钟的乒乓球冠军联赛直播绝对不会耽误。

上次,我爬这一路“崇山峻岭”。爬到红光峰后,山脊路就爬得不顺畅了,就是因为路上的金樱子刺条多了。特别是再爬到群英峰后,金樱子一棚接一棚。有时我要四肢并用,都还防不胜防。身上难免与刺条亲密接触,手在脸上一摸,竟是一手掌血,也不知道是来源于脸上还是手上。不过,我也走得开心,是发现去年结的金樱子,今年阳春三月了,都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地在这一路“崇山峻岭”上得瑟着。那么,我这次就只走这一节有金樱子采摘的“崇山峻岭”。

从哪里上去,我有点为难了。理想的上山路线,是从麻公塘水库爬到红光峰,再一路北上。可是,两年前,我下山时走这一条路,左冲右突,才从几亩倒伏的竹崽子里钻出来。现在,估计那几亩竹崽子已是无法逾越了。

那就从维新峰下的路爬上去,再南下到群英、红光二峰。前几年,我到维新峰摘刺叶苞,虽然刺叶苞的任务完成得不尽人意,但爬山的任务完成了。只是上山路的艰难,令我直摇头。这几年,路上的冻茅和竹崽子肯定越深越厚了。不过,去年因为政府组织砍伐遭受病虫害的松树,好多深山老林都挖了路上去。这节路是若干年前挖瓷泥时修的机耕路,因为要上山砍树,有可能又修复了呀。

2

早餐后,我在登山包里塞上水和干粮。计划中餐回来吃,但出门不由己,到山上了,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骑车从友谊水库翻过大西,上小学后的长坡到余庆组,横过维新组到爬维新峰的机耕路路口。

路口还在,依然塞满了冻茅。冻茅比几年前多了、厚了,这条路去年肯定没有修复。但经过这一届冬天,其侵略性还是减弱了。个把人高的冻茅,大部分叶子都萎靡不振了。那就好说,对今天的行动,我瞬间就增加了信心。我戴上手套,手持挖子,直接进去。挥舞着挖子把高的老冻茅挡开,双脚踩伏下半个人高的嫩冻茅。进去几米,觉得难度不大,就大意了一些,几片深的冻茅叶子还是吻上了我的脸,感觉生疼生疼的。

右边有一节上坡岔路,路上没有冻茅。我爬上去看,前面密密麻麻的竹崽子竟然把路截断了。竹崽子下平平的,原来应该是一丘田,这条岔路肯定是原来去这丘田的。

我返回到冻茅路上,跟着冻茅上了一个坡。前面的路却窄了,里边还是光光的石头磡。不可能呀,当时挖的是机耕路,三米宽应该有吧。是我把路的位置走高了吗?我朝下面看,竹崽子墈下尽管也是竹崽子,但似乎是平躺的。路在那里吗?我不加思索,就从竹崽子缝隙里往下钻。

到平的地方了,还可以沿着平的方向继续钻竹崽子缝隙。再往前面,又不平了,还有缝隙上坡。我相信这就是路了,几年前的路上也就有很多竹崽子,只是经过了几年,竹崽子的家族又“人丁兴旺”了。

上了这个竹崽子墈,前面又是一坪竹崽子了,我还看到这块坪的边上稍高,能够看出田塍的痕迹。发乱话,这里原来是一丘田,那么说,下面的平地曾经也是一丘田。而机耕路的痕迹一点也看不到,应该是渐行渐远了。想要回去再找机耕路,难度有些大,还不知道能够找得到不?我想,从这里一直爬竹崽子缝隙,一定也能够到山坳,搞得好还可以回到机耕路上去。

我朝坪后面看,又是竹崽子坡。中间还是有缝隙,我还是选择这样的缝隙钻进去。就这样钻过了十几丘田和墈,钻到一个山脊上,脚下还有一条小路的雏形了。我朝山脊看下去,这条山脊小路应该通到冲口的大屋去了。有这样的路一直上去不错,也可以完成今天的任务。就是没有找到机耕路,回来时,一直走这条山脊小路下山也不错呀。

小路跟着山脊稍微往右边上去,山脊两边几十年前肯定都是田。因为小路有时偏离山脊,螺旋式上去,又不断回到山脊上。

尽管有了路,我走得也不是很顺畅。经常有柴刺、倒伏的小竹和老百姓砍下的树尖挡道,我不断地把这些东西踩倒、拖开或者挖断。我看着这些战利品,也不错,下来时有了这些新的痕迹,它们都可以是我的向导。

山脊路快到一个顶了,也难觅其踪了。右边的一个洼地,我又有一些熟悉了,这不就是机耕路左侧的一口山塘吗?塘后面也有两丘田,竹崽子没有刚过来的田里多,我就走上面的一丘田。走过去,上一个小坡,我就到机耕路上了。我朝机耕路的来路看,找到了机耕路,下来时,不管难度再大,我也走这条路。我倒要看看,我是在哪里把机耕路弄丢的。

我又掉头朝机耕路的去路看,不错,好象比几年前还空爽了一些。其实,我明白,是走了这么久的不空爽,有比较才有鉴别,才觉得这里空爽的。不远处,就有几蔸好大的刺叶苞树,正开着雪白的小花。远一点,还有一块大石头在路边躺着,显得这条路上好干净。我追上大石头,拍下它的清新脱俗,继续赶路。路上也有几根粗大的金樱子刺条,有一根比拇指还粗,可我顺着刺条找,竟然没有找到一棵金樱子。

3

机耕路要到前面转一个手肘弯,才能到山坳。右侧有一条小路,我知道,也是到山坳去的。每次我都是走小路,这次也不例外。上了丈多高,小路右侧的一个树蔸上立了一个容积一升的牛奶瓶子。我知道,肯定是砍树人留下的。是牛奶吗?我又觉得不是。既是砍树人,都是男子汉,可能是山里人自酿的、号称“溪江大曲”的米酒呢?我拿过来,拧开盖子,果然一阵酒香扑鼻。也许是他下来时不记得了,或者没走这条路了,就把剩下的半瓶米酒留在这里了。

继续上去,到山坳上,石坑里的松树又长大长高了,几乎填满了石坑。我的视线越过树梢,又看到了前面的一蔸大冬青树。树下的石头大坪也依稀可见。这里,半个月前我就到过,还在上面坐过。

我拿出手机,准备把面前这个青翠的山坳拍下来。一看手机屏幕,九点十五分了。哈哈哈哈,我笑了。上到这个山坳,就花了我整整一个小时。那么,不到石头大坪上休息了,也不从那里爬山脊路。我迅速调整计划,从山排上的小路绕过上面这个峰,先走到另一个山坳上,再爬群英、红光二峰,返回到这个峰,下到石头大坪上。沿山脊路采金樱子,到十一点半,应该可以回到这个山坳。机耕路也找到了,十二点回食堂中餐,可以将将就就的。

山排路上,进去一会就不好走了。时不时有一些倒树横在路上,高山上的树不高,从上墈倒下来,树的开枝部分都在路上,要弄几分钟、费好大的劲才能过去。慢慢的,粗柴矮树还把路长满了,有时还要紧挨着山墈,找到一条缝隙,才能向前推进。还有一些乌苞树刺藏在柴树中,冷不防叮我一口。金樱子藤也有了,但年份不够的难得留下去年的果子。有两蔸特别大的,一蔸深入到山墈上三米多,一蔸爬上了路上的杉树更有四米高。两蔸都结了果,还有十几二十个果子在上面随风摆动着。尽管不是红色,而是黑色了,我也戴着手套采下了几颗。果子上面的绒刺也黑而老弱,手套一抹就光了。方便袋在登山包里,我就把它们暂时塞进衣服口袋里。上面还有,太高了采不到,刺条还缠着树枝柴枝不放,扯不下来。算了,上面的山脊路上还有好多,而且上次我看到的金樱子,是深红色和乌红色的,质量肯定比山排上的好。我拍了拍口袋,鼓鼓的,今天的收获肯定是满满的了。

感觉走了好久,还看不到山坳。我思忖,山排路应该没有这么远吧。是不是路上的阻力太多太大了,延长了我的行走时间。我继续走,有点明白了,有时候我们挨着山墈走,有时候走在稍微空旷的路边。路边和路墈有一定距离,山排小路有这么宽吗?我抬头看山脊,好象不高了,山坳应该不远了吧。

又走了一会,没有看到山坳,路却还下行了。我又看山脊,似乎还高了一些。不对,脚下的路这么宽,也是机耕路呀。是几年前就有的,还是这几年挖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绝对不是新挖的。我今天开始走的应该是原始山排小路,不知什么时候,小路和机耕路合二为一了,我也就不知不觉走到上面来了。

再不能跟着这条路走了,我瞄准了山墈上稍微空旷的地方。挖子朝山墈上挖进去,一个“一二三”,我就到借力上墈了。再有几个“一二三四”,我攀扶着几棵树,越过一堆柴刺,就到更加空旷的山脊上了。哈哈哈哈,我又笑了。一路往左边看,已经过来两个大峰和几个小峰了。计划的山坳早就过来了,山排小路肯定是挖机耕路时就挖断了。

4

眼前就有一大蔸金樱子藤,占地面积三个平方有余吧。这蔸藤去年的老叶子没有了,它横七竖八码起来的刺条上发出了不少绿色的嫩芽。而去年结的金樱子大多还健在,只是没有我印象中的大颗,色泽也没有那样鲜红和深红了。我知道,是这半个月的连绵阴雨和较低气温,让它们变色了。我有些失望,是上次看到的那些大颗、色泽好的金樱子,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了。

这一大棚金樱子有一部分乌红色的;大部分在太阳光下是黑色的;小部分已经干得泛白,是它们生长在山脊这恶劣的气候中,还没充分成熟就进入了冬天,耐不住狂风严寒,就未老先衰了。

我把乌红色的全摘下,黑色的又不是太黑的也有选择地摘下。还是不错,手套也没有问题。拇指和食指捻住金樱子,一揪就下来了。看金樱子,侵略性极强的绒刺捻掉了不少,而我的手并没有受到伤害。剩下的这些绒刺,暂时我也不管它。等一下,一起倒在哪块石面上,多踩几次,金樱子互相作用,应该也会踩光的。一会儿,我提的方便袋就有些分量了,半斤应该差不多了吧。但是,我看着它们,全红色的并不多,这些偏黑色的拿回去,还有不有价值呀?

这个有办法,我立马拨通了师傅的电话。他大声回答,黑色了没有关系,更有价值,越老越有价值呀!你在哪里爬山?又没有带手套去,那可不好采摘啊。我回答,是在友谊水库背后的红光、群英与双峰交界的山顶上,上次爬山看到了,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手套也带了,没有伤到手。这山上好多,如果老金樱子更有价值,我起码可以摘五斤回来。

好啊,师傅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老中医,他的话烂得鱼死!于是,我又观察留在刺条上的黑色金樱子,仔细一看,有些还泛着红嘞,我又采摘了一些。

我跟师傅说,可以摘五斤,也是有把握的。这一蔸,就有半斤多了。虽说这是我印象中最大的一蔸,但这一路“崇山峻岭”有好多啊,上次爬山,就是它们迟滞了我的脚步。我往北向走了一会,采摘了两蔸。前面还有,索性按计划先南向到红光峰回来,再来收拾它们。

南向又连着采摘了大大小小的几蔸金缨子,方便袋有半袋,两斤应该有了吧。但是,我对收获不太满意。半里路过后,山脊路上主打的不是金樱子了。和师傅夸下的海口,会不会实现啊?不过,还没到群英峰,还要到红光峰,线路还有好长,完成任务,我想还是有胜算的。那就一边采金樱子,一边观风景吧。

上次,这一路“崇山峻岭”上,好多野山椒树都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这次,花苞全部涨开了,小花变大了两倍,每一棵树都是金碧辉煌的。生存在山脊上的野山椒树,虽然这个时候好看,但也逃脱不了缺水缺营养和恶劣气候的摧残,和其它树种一样,年年岁岁,生长得缓慢。有一蔸就不一样,它生长在衡阳这一面山墈一侧,长了四五米高,还把枝头和鲜花送到我面前来了。有一枝花竟然触到我的鼻子上,一下子,就花香扑鼻,就沁我心脾。我侧过身,吸着花香。又稍微抬头,面前的世界,全部黄澄澄的,嫩绿的叶子看不到了,树枝树干也看不到了。

这一路,还有好多树,象大野山椒树一样,它们生机勃勃地宣告,春天早就来到这个山脊上了。一蔸不知名的大树,它在春天来临前,身子应该是光秃秃、赤条条的。现在,它也旧貌换新颜了。已张开有些时日的大叶是深黄色的,刚张开的小叶是嫩黄色的,而没有张开的叶苞却象是青色的果。近前一看,是塔状,极象松树的果子松球。它显然不是果,任何植物,这个季节都不支持结果呀。这些色彩,我想,以“春色”一以概之吧。而树干和树枝,受到“春色”的感染,水分多了,色彩圆润了,似少女的脸吹弹得破。它生长在双峰一侧,我透过其枝叶看山下的河流道路,到处春光明媚呀。

在这些“春色”下,山脊上黄色的苔藓路,看着更加养眼,走着更加舒服了。我蹲下来看,苔藓上多了一些嫩绿的碎叶,是绿了更养眼,是厚了更舒服。苔藓间也有大石头,有些大石头也被苔藓包裹了。

有两组大石头,特立独行在苔藓路中间,上面没有苔藓,我也看着养眼,走着舒服。一个石头群,在衡阳这一面形成了一座中间低、两头高的大“工事”。我站在路上,手扶着石头,朝衡阳这一面,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好远。下面友谊水库的大坝把这一路“崇山峻岭”就近的几个山皂的水,都锁住了。如果真作为“工事”,摆上两挺机枪在这里也绰绰有余。另一个石头群,也是两边高中间低,却是把这一路“崇山峻岭”锁住了。从低处一路看过去,前面逶迤的几个高峰尽收眼底。如果也作为一个“工事”,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形容它,也绝不为过。

也有一些金樱子藤搭在有些石头上,搭在黄色的苔藓路边,也有一些金樱子藤躲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树枝中间。我时不时也瞄上它们,找出几颗金樱子。只是金樱子藤没有那样无拘无束了,生存空间小了,生长得也少了,也没有那样大棚的了。就是上面的金樱子,也结得少了,更苍老了。只不过,品种有一些不同了。有一种金樱子,长长的,就没有那么苍老,我特别喜欢。

不过,金樱子的绒刺不那么听话了。它们千磨万击,终于击穿了手套,有些扎进我的手指里。特别是右手拇指和食指,尖痛尖痛的。我取下手套看,两根手指上,麻麻点点,已经落入好多刺茬。再看手套,这两个部位上都挤密地排列着一片断刺。我把手指上看得见的刺茬小心拔出来,手套上的断刺也被我三下五去二擦落。然后,重新戴上手套。

爬到群英峰后,前面要下一个大坡。到半坡,我看下面,过了一个山坳,再前面就是红光峰高高在上了。下坡路金樱子藤不多,但还算空旷。看到前面的山坳和上坡路,柴刺却很深。太阳还有点灼人,我抬起头,原来太阳快当顶了。我一看手机,十一点钟了,我感觉在这一路“崇山峻岭”上,时间过得好快呀。那么说,前面这个山坳和上坡路,我就不走了。金樱子的绒刺,也不在山上踩了,回家后在水泥地上会处理得更快呀。

我知道,爬到红光峰上,那头也有一长节苔藓路,路边也有几棚大的金樱子藤,那鲜红、深红的大颗金樱子,应该就是在那里发现的。但是,这个时候了,到那里才打倒转,不但是赶不到中饭了,就是两点钟的世乒联冠军比赛估计也赶不上了。

5

这时,一方便袋金樱子已经装满了,三斤应该有了吧。我把袋口扎紧,塞进登山包里,立即原路返回。

我一路继续寻找金樱子,到那一蔸最大的金樱子旁边,第二个方便袋又有半斤了。面对着这一蔸最大的,我又穷追猛打采了一些。

继续往山脊上走,又有了几蔸大的金樱子,就连两边山墈上也有。但是,手套已是越来越抵挡不住金樱子绒刺的进攻了。采每一颗金樱子,我都感觉到痛,有时候还是钻心的痛。

金樱子藤多了,一棚连着一棚。有些地方无从落脚,甚至放不下方便袋。金樱子刺条到这个时候了,也来欺负我。刺条上的刺,比金樱子上的绒刺粗大、锋利,还都是刺勾。我躲过了前面的,后面的攻击我;我躲过了脚下的,头顶的攻击我;我躲过了左边的,右边的攻击我。我的脸上、手上被刺勾挂伤了,有十几处红红的口子。特别是我的左眼,感觉到有什么东东要来突然袭击,眼皮没眨赢,还是让它攻进去了。我缩头一看,吓了一跳。幸好是一个柴枝,如果是金樱子刺,后果不敢设想!

第二个方便袋满了后,金樱子藤少了,映山红树渐渐多了起来,又把“落魄”的我看得开心了。半个月前,映山红正在发新叶,枝干和叶子都涨红了脸。这一次,又多了一些花苞,这一节“崇山峻岭”映得更红了。我一路看过去,再看过来,放肆地饱着眼福。

突然,我眼睛睁大了,还不顾金樱子刺条的阻拦,走了过去。原来是,有一朵映山红盛开了。这一蔸树上的花苞多,却只开了它一朵。它略低着头,有些羞涩,脸上红红的。其实,今天走的路线上,还有很多映山红树,也有很多花苞。然而,这朵映山红不但是这一蔸树上的独一朵,而且还是这一路“崇山峻岭”的独一朵。如此说,她还是一朵“开花先锋”呢。我想,一枝独放不是春,不要多久,这一路“崇山峻岭”,就会万紫千红春满山了。

有了这阵开心,我忍着痛,又采摘了小半袋金樱子。不过,袋子也被柴刺挂烂了,还掉了几颗出来。那就不采了,我把这小半袋也塞入登山包。专心致志爬到一个山顶上,再下坡,就到从机耕路上来的第一个山坳上了。

坐在石头大坪上,我拿出手机发朋友圈。哟,两点钟了。马不停蹄回去,还能捞着乒乓球比赛的尾巴。那就朋友圈也不发了,我背着沉甸甸的登山包,朝下山机耕路走去……

2025年3月19日写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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