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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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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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岣嵝峰,我还要来

1

昨天是八一,衡阳一块的战友,早就有人通知到西渡的神龙宾馆聚会。吃餐饭,打场牌,唱个歌,感觉没什么味道。这样的聚会,头届之后,这几年我和辖区的战友都没有参加了,每年都搞好我们自己的小聚会。今年,几个战友又有同感,要我确定一处地方。我提议去岣嵝峰,说“近水楼台”这个“月”都不去欣赏会有遗憾的。国成是我们封的“会长”,他又邀约了德为等在衡阳的战友。我们两路人马相约在去岣嵝峰的路口会面后,同行。

早六点不到,国成就坐行健的车到了我这里。一会儿,修伟、国冬也来了,路上又添了正端、建斌。

到了杨梅桥,人山人海。虽说是天气热,大家不约而同都来赶早集,我觉得奇怪。国成介绍说,赶集的冒天光就来,好象偷偷摸摸的,所以这个集叫“贼集”。到了上午的正式集,就没有这么多人了。行健自言自语,应该走渣江,但他开车的水平还好,总算从人堆里移了出来。

在岣嵝峰路口等了一会,德为他们来了。我一本正经地说,你朱老总率工人部队来了,我们彭老总也带农民部队来了,这岣嵝峰就是井冈山呀。

游客中心建在半山腰,宾馆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个特色,是我在其它景点不能看到的,树荫下,排列了十几张大理石桌凳,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游客们可以三五成群,在大自然的空调中打牌、聊天、享受小吃。国成说,这样的大热天,这里比任何总统级套房都舒服万倍啊。我说,是呀,相信每个游岣嵝峰的客人都在这些凳子上坐过。

这些桌凳,也留住了德为他们。德为说,这里他们来了多次,山他们也爬过,就在这里打牌算了。建斌、行健、正端他们打牌的兴趣也大于爬山,我、国成、修伟和国冬就开始爬岣嵝峰的另一半。

2

相传大禹治水初期劳而无功,便来到岣嵝峰取得黄帝所留的金简玉牒,按图治水,改堵为疏,八年而功成。从此,万流统归大海,百姓安居乐业。禹王是中华民族的功臣,所有炎黄子孙都应该顶礼膜拜。我感叹,衡阳人到了岣嵝,不拜禹王就不是衡阳人,就等于没有来岣嵝啊。

我们走了不到两百米,就到了禹王殿。殿脚有一棵经历了二百五十年风雨、有两抱围的青钱柳。修伟惊讶,树皮都老枯了,枝叶还茂盛啊。我说,就象有些老人,脸上皮打皱,身体还比青年人硬朗。国成说,因为他的心是健康的呀。不知国成说的是树心还是人心,我觉得这句话很有哲理,出自我们“农民部队”国成的口中,更是让我惊叹不已。

我们四个人参拜了禹王,又阅读了禹碑。说是阅读,我一个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竟然不认得一个字。我想,也许这是那个时代的文字吧。即使这样,应该也要把碑文翻译出来,让世人阅读、领会,感受大禹治水的大恩浩荡啊。管理的疏漏不仅仅在于此,堂堂的大殿竟然见不到一个工作人员。国成想为女儿求根签,签是自己求了,但“六十三签”的签文没有谁能给他,就别说解读给他听了啊。

沿途还有禹居、禹床、八仙会,我们踏着大禹的足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治水的年代。大自然为大禹留下了这样一处处天然、优美、宜居的憩息地,让大禹心无旁骛、融会贯通黄帝的真经,也让我们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对大禹的功及万代肃然起敬啊。这里的景点多,且乱,脚下还有乱石。也许是管理者不想改变本来面目吧,但应该标出一条主道,而且道路上还是要让游客走得踏实一点啊。还有,围在身边的小虫和蚊子,也让人感同身受而想随时却步啊。

国成就表示,他不上去了,国冬也附和,只有我和修伟继续艰难中爬行。到了镇龟洞,修伟感叹大自然的“雕凿”,几十吨的两块大石头搁在一个石龟上,形成一个洞,只是洞里略显凌乱。修伟拿出手机拍照,啊,国冬刚才不也是一路拍来吗?他也喜欢拍呀!我大呼,国冬,这个镇龟洞太伟大了,你不拍张照片给你家海燕看呀?国冬也来了,我唯恐最后只留下一个孤独的我,这下不会了。

前面有一个亭子,隔几丈远就看到是彭公亭。我继续诱导着国冬,国冬呀,你姓彭,不来不行吧?叫你来没有白来吧?亭子里已经坐下了一批人,我们也就没有逗留,超了过去。在禹居,我们又超了一批。前面寂静无声,仅有的两批人都被我们超过了呀。我们应该是今天登顶的第一批人!我兴致大增,也给修伟和国冬打气。路边石头上刻着一个熟人写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大声朗诵着,脚下的步子也大了、快了。

到了一个山坳,前面就是主峰了。一条直行的石级路摆在我们面前。我对他们说,一口气冲上去,怎么样?莫,慢慢来,修伟反对。幸好我没冲,直行石级走完了,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可离山顶还有不止这么远的石级啊。

路边有几块干净、平整的石头。我走在前面,回头对他们说,快上来,到石头上坐坐再上去呀。莫,歇不得,又是修伟反对。我知道他反对有理,歇一会就有人可能不想走了。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歇。彼歇我盈,故克之。我想,这个“彼”,可以是岣嵝峰。如果改成“不”字,更妥帖啊。

爬了一会,看到有人在石级上写了“400级”字样,应该是从直行石级开始到这里400级。而到山顶,国冬完成了别人也许没有完成的任务,又数了119级,加起来519级。我大声说,519,我要酒,可惜我们没有带酒啊!

十点五十分,我们成功登顶。环顾周围的崇山峻岭,我拿出自命不错的中气,“啊——”“啊——”,不间断地呼出,真过瘾啊。

然后,我们围着山顶转,欣赏着山下的世界。都说这个世界,是“三山六水一份田”,这里远离海洋,水的分量肯定不足。可几个大水库镶嵌在群山中间,也颇为醒目啊。而那“一份田”,在我们的眼中只是星星点点了。

山顶上有一个亭子,亭子廊柱上有彭玉麟等名人的诗句,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天上岣嵝”几个大字,让岣嵝峰又长高了四五米。修伟说,可惜这是混凝土造的!

我不禁看着他们,点点头。修伟能有这种“可惜”;国冬能数、出石级;国成尽管没有上来,也有“心是健康的”一说。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农民部队”并不比“工人部队”素质差,他们“工人部队”此刻正在大理石桌上“战斗不息”嘞。

下山了,走完直行石级,国冬说果然是519级。难得他这样有心,我没有数,但这个“519级”在我记忆中又加深了。陆陆续续,前两批可能还有第四批第五批中的生力军也在稀稀落落地往山上爬了。有人问,还有多远?我鼓励他们,不远了呀!

在山顶,我想把登顶的喜悦传送给妻子,但信号不稳未遂。到了山腰,我告诉她,不虚此行!下次我做她和一家人的向导。

3

回到大集体中,大理石桌上还在鏖战。我们三十元带来的一件水没有了,在所谓的超市再买一件,却要六十元。买下后,有小贩雨后撑伞说,那边有井水好喝,而且不要钱。是呀,导游图上不是有个禹泉吗?

我们走了过去,一条“龙”在井里探出头来,龙嘴里有一支大泉水流出来。我们接在瓶子里,瓶子外围立刻被一层雾裹满了,双手摸着瓶子,感到和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冰凉冰凉的。我喝在口里,清凉到心里,甜美到骨子里。

记得族人芳文父子在岣嵝峰林场,我问工作人员。她说,老人已经退休,大儿子显桂分在别的林场,小儿子朝辉在这里开着农家乐,就在下山的路边啊。

啊,农家乐?龙家乐?上山的时候,我还惊讶谁有创意把“农”写成“龙”字,我就是没有与他们对号入座啊。听说,他们一家一直生活在这里,我不认识他们,也没有他们的电话。

工作人员很热心,帮我接通了朝辉的电话。朝辉喜出望外,说他在集兵街上,就过来看我们,请我们喝酒。我记起了爬上岣嵝峰的那519级石梯,进而记起了“我要酒”。但是,集兵离这里几十里,我们没有等朝辉来,就往回走了。没有办法跟朝辉辞行,给我给他都留下了一个悬念啊。

岣嵝峰不错,下次我还要来!我还要和战友们、和家人们来。

2014年8月2日作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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