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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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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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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石鸡寨

1

昨天是周六,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又不能远行,只得就近找所里背后的高岭峰出气了。出发时已是十点多一点,计划在山顶的石头上坐到快吃中饭时才回来。可到山顶坐了不到半个小时,战友国成的电话就来了。

他说,修伟回来了不好耍,看我周末在不在所里。如果在,三个人就一起到石鸡寨去。我正愁一个人在山上,无法完全排解不好的心情。石鸡寨修伟几年前捉蛇去过,还把一座房子建在一块巨石上的照片给我看过,也念念不忘地提过几次要和我们再去耍一下。

我就回答,那好,你要修伟下来,我立马下山呀。心情好些了,我想到一句话“映山堪比夕阳红”。还想围绕这句话,结合自己的心情,作一首诗。下山时,我就一边考虑着另外三句,一边把暖春之后山上的秀色摄入手机。没想到,我还只下到一半,家里不到三公里远的国成和修伟都到所门口了,都在电话中催促我快点下山。

再出发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我们在白玉堂吃了中饭。石鸡寨的石头好看,也是险境。为了去石鸡寨的尽兴,我们喝的酒就没有尽兴,一斤都没有喝完呀。

修伟说,到神冲街上,跟河下,不远就到了。他就一个人骑车在前面,我坐在国成的车上跟在后面。跟河下了不到两公里,修伟先在几块大石头面前停下了。

这几块大石头架在垅中间,成了人们烧香拜佛的地方。我撇开香烟,为这几块石头照了几张它和紧挨着的一棵树的合影。树杈上刚发芽,青春蓬勃的,我还真没看出来这是一棵什么树。

接着,我们继续前行。在摩托车上,我就发现了对面山上那些形态各一的大石头,远远看去,就象花园水池里的一座石头假山。修伟说,且慢,我们先还是去看看那一栋建在巨石上的房屋啊。

2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建在一块大石头上,就显得特别高耸了。二楼三楼的阳台全部用铝合金包装了,我们仰头看这一栋房子,看不到一楼,就只看到这一个平面的铝合金了。太阳光照在这个平面上,燿燿生辉的。这个阳光的平面,与屋底下的大石头形成了一个粗线条的整体,让这一栋屋显得阳光、大气。这个主人有眼光,选择了这一处好地方。

屋左侧更有一块四五分地宽的地方,错落有致地“生长着”一群大小高低形状不一的石头。我更喜欢这些石头,就抢先爬上最近的两块石头,坐在上面得意洋洋地享受着,还摆着自拍。修伟喊,龙哥,你到这里来,这一棵树完完全全长在石头上也。

是吗?我从石头上跳下来,再从田埂上过去。他们围在那棵树下,正在研究树下石头上生长的什么姜,有可能是治牙痛的。他们占领了这处地方,让我无法研究这棵树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大这么深还这么茂盛的了。

我掉转脸看其它地方,漫布在田里边的几座石头也煞是好看,上面澄黄澄黄的,远看就象表面铺了一层黄灿灿的金沙。

我不顾脚下的泥巴,追了过去。哈哈,原来是上面爬满了黄色的苔藓。因为地势低,上丘田里的水慢慢浸下来,石头表面也就生长了苔藓。水不断地更慢地顺着苔藓爬满了石头的全身,也就让这些苔藓长得这么葱茏。三三两两的石头,就象一个个住持披着金黄的袈裟在那里打坐练功,黄色的石面就是住持宽厚的后背。

我再回到那棵树下,两个战友已经各扯了一把那种植物离开了,说是要拿回去栽到屋边。我攀着一根柴,踮着脚尖仔细看树蔸,它的上下两面确实都是大石头,只有左右两面似乎有土培着。我有点明白了,这应该是挨得很近的两块大石头,在中间的缝里长出了这棵树苗。然后,树苗在缝里长大长高,长出了地面。然后,再长大再长高,长满了缝隙,甚至撑开了两块石头,把缝隙也“长”宽了。

他们已经回到路上,国成喊,龙哥,别在那里研究了。这里也好看,生成的两块石头,从上到下中间都是这么宽,还成了生成的涵洞了。

是呀,我过去看,石缝上面修了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这条石缝就成了过水的涵洞呀。两块石头之间,只有三十公分宽,有一人高的石缝笔直进去两米深,再转了一个弯出去。国成说,这个地方绝对是生成的,他就从来没有在其它地方看到过呀。

我说,我在垅上看到过一座“天生桥”,虽然也是两块天生的石头,但为了过水,有雕凿的痕迹。而这里应该是百分之百天生的,就是一条小渠道呀,没有必要劳民伤财从别处搬来这两块巨石,更没有必要再去雕凿吧。如果买两个涵管埋下,就是几十元钱的事情,就是一个劳动日的功夫呀。

这条冲里,还有两栋房子,基本上也是建在大石头上。见我们在这里议三议四,房子里的几个妇女嘻笑着出来了。有妇女说,这些石头,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我说,那好,今天我们也要仔细看看。

修伟又在前面喊了,龙哥,你看这块石头象个什么东西呀?正好我已经站在这块石头的左侧不到十米远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块石头吸引住了,便走了过去。这是这栋房子下面的巨石延伸出来的一块大石头,石头的身子又长出来一个“头”,俨然一个威武雄壮的“狮子头”。眼睛、鼻子,张开的血盆大口,以及张开口脸腮上凸出来的大肌肉,都十分传神、十分强健地摆在我们的面前。不错,站在这一面,我上上下下地为“狮子”拍照,都是那么耐看啊。

国成已经爬到了我开始爬到的那块石头上,喊我给他照相。我为他照了,我们也爬了上去。再上面,这样的石头,还有好多。它们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方或圆,我们试探着要爬过去。可是,脚尖总是够不着下一步要到达的地方,探了几次都不行。

有个妇女在上面的禾堂坪上笑了,是她们的细伢子今天学校没放假,不然的话,哪一块石头,他们也能轻松爬上跳下呀。是吗?我就不信,我们这些兵牯佬,还爬不上去。

我跳下来,跟着水泥路,冲到禾堂坪上,他们也跟上来了。禾堂坪边上用竹子围了栅栏,我率先翻过去。找到一条最近的路,还是没有爬到最中间的那块大石头上。修伟身子瘦一些,他很快也找到了一条路,我们都扑过去,爬上了那块大石头。也就是十来分钟,不说所有石头都爬到了,几块大石头上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

另一个妇女大声喊,那边的石头更好看,有石鸡、石狗、石猴子、石乌龟。我说,那好啊,我们就过去。

国成说,慢,你看那些石头缝里长出这么多楠竹来,还这么大一根,叶子乌青啊。

尽管有一点危险,我还是带着他们走了过去。哇,我惊呆了,走近了看,还不是一条石缝,四周都是石头,中间却是一块两平方米的洼地。洼地上长满了各种植物,还有车前草、臭草子等药材。国成要去扯,我说,春天刚长出来,还很嫩,现在就扯了去,可惜了呀。

我又发呆,既是一块洼地,怎么只挨着石头边长出了这一排楠竹呀。我睁大眼睛,还是明白了,洼地下面其实也是石头,只是上面有一层由飘来的尘土、树叶、竹叶形成的肥沃的表层土。这个表层可以生长一些小植物,但竹鞭不能穿过。而那一排楠竹下面肯定也是两块大石头之间的一条石缝,这条石缝允许一条竹鞭顺着石缝长过去,然后生下了竹笋,长成了这些竹子呀。因为条件不允许,竹鞭不能再生枝节,就只有这一排竹子了。石缝肯定不浅,下面的养分很足,加上竹叶落在洼地里,腐烂后又补充了养分。雨水落在洼地里,又难得流失,这些竹子才生长得这么粗这么深,叶子也是这么乌青的呀。

我们攀着楠竹又都到山左边了,这块石头平摊着,我们也不休息,而走了出来。我们是奔着“石鸡”而来,这还不是“石鸡寨”的核心部位,听说还有“石狗”“石猴子”“石乌龟”,那里更吸引我们的眼球呀。

3

到去“石鸡寨”核心区的冲口,一个老母对我们说,她屋侧边有一条路进去。只要进去百把米远,就到那一山大大小小的石头边了。

到了,我们看得近了,石头们更有魅力了。国成说,我们边着山边的小路看上去吧。我却瞄准了一个石洞,还边看边走了过去,还把他们也喊了过去。

说是石洞,其实不是一个圆的洞,而是由十多块大石头磊起来,这样磊了一个洞才进去的。应该也不是人磊的,大的石头应该都有几千斤重一块呀。原来有这些石头造型的时候,肯定还没有挖机、吊车等大型机械设备。现在这里又还没有开发,也不可能是现在的机械设备磊成的呀。

我首先钻了进去,叫他们进来,他们还在外面犹豫不决的。石洞最中间,有两条道开岔。我选右边比较开阔的一条,又走了大约五米深,就爬着出了洞口。我大呼,我找到出洞口了,里面的石头更好看,你们快点进来呀。

他们来了,洞口外面的位置比较高,到洞口要匍匐着才能出来。我先见到修伟的头出来,就说,且慢,我给你们照个相。两个人都探出头来了,两个头并排微仰着,我赶紧捕捉下这个镜头。其实,洞口只是矮了一点,他们两个人还是动作整齐划一爬出来的。

出洞口是一个平台,我们站在平台上看,这里还真是另有一番世界也。四周的大石头上,爬满了“沟沟壑壑”,看上去,就好象一个个苍老健朗饱经风霜的中老年人的额头。这些“沟沟壑壑”,大了看象是峰峦起伏的群山,小了看又象是摆在作战室的军事地形缩略图。

修伟说,这么好看,但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呀。国成说,这么多石头都是这样,又没有雕凿的痕迹,肯定不是人为的呀。我说,不是人为的,就是自然的,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呀。大自然的好多力量都是神奇的,都是不能用现代科学解释的呀。我还继续发挥,你们说,埃及的金字塔,那么大块的石头,砌成那么标准的造型。其实也不是砌成的呀,那时也没有大型的机械设备呀。即使利用杠杆原理,也不会砌得这么标准和传神吧。

好多青色的藤,从我们脚下位置更低的石头缝里爬上来,又顺着石头的沟沟壑壑再爬上去。这些藤我听罗医生说,是一味治疗关节炎的中药落石藤。藤条上已经发出了一批嫩绿的新叶,显得蛮有生气的。更有一棚棚的那个治牙痛的什么姜,也利用“沟沟壑壑”里的一层薄土,也长得枝繁叶茂的呀。我这里说的“枝”,其实是一片大叶子的骨架。可它在这个环境里长得这么好,绝对称得上是杠杠的“枝”啊。

这些“沟沟壑壑”,以及上面生长的青藤和这个什么姜,让我兴趣浓浓的。我跃跃欲试,很快也借助这些“沟沟壑壑”,爬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半腰上。双脚被一棚什么姜掩护着,它的枝叶借着微风在我的脚背上轻拂着,怪舒服的呀。我的手叉在“沟沟壑壑”上,站起来,身子略向后仰,头顶比石头顶也只矮两米了。修伟忙打开相机,给我定格了几张。

我们从一个石头凹里出来,又回到了先前边山上去的小路上。修伟正对着路右的一块石头出神,他又对我说,龙哥你看这块石头,挺有意思的,象个什么东西呀?

我看这块石头下面也有四条沟壑往地里去了,把石头分成了五个部分。啊,这不是一个正在奔跑的脚掌吗?它的五个脚趾紧紧地扣住地面,还扣进去了,岂止是“一步一个脚印”这个成语可以形容的呀。而这样的脚掌,前面还有一个呀。石鸡寨肯定有好久的历史了,我想,如果这一群石头就是一个大的石鸡,有了这两个紧紧抓住地面的脚掌,它就处于奔跑的状态,就是一个精气神十足的公鸡了。照此想象下去,这个古老的石鸡寨也就活灵活现了呀。

路里边有一条溪涧,每个石凹处还留有一滩一滩清亮的水。如果是下雨天,这里肯定有流水,那又是一番“流水叮咚”的景象啊。哟,前面又有一个洞,大约能够钻得一个人进,但我们却不敢钻。因为前面陡,路就往右侧斜了上去,我们也就不走石头边了。

再上去是一个山排,还看得出梯土的痕迹,若干年前这里肯定还在作旱土,再追溯到搞集体时这里还可能是梯田嘞。上了这个排,路左边又是石林了,离路不远好象还有一个大的石洞下去。我近前一看,真不小嘞,里面容纳十来个人不成问题吧。一个稍小的洞还继续下行了,肯定是通到下面的石洞了,然后通到那条溪涧了。这么说,这个洞,它不但能过水,还可能可以过人呀。如果开发得好,有了安全保障,里面摆上一个石桌和几条石凳,又是一处休闲的好地方啊。

国成说,龙哥,快走啊,石鸡寨就在前面了呢。是呀,一块偌大的石头顶着几块稍小的石头,下面这块石头正面基本上是平的,这个平面上刻了九个字,然后描红了。上面是“石林地质公园”六个小字,下面是“石鸡寨”三个大字。只有在这里,我们才看到了人工雕凿的痕迹,才看到了一些人文气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两块石头,我们是无论如何爬不上去的。不过,它们后面的石林里,有男女的嘻笑声传过来。那里的石头,肯定是有人上去了啊。他们能够上去,肯定也难不到我们啊。

4

我们还是回到右边的路,继续往里面往山上走。前面有几条路,但最吸引我们的是左边的路。它不上坡了,而是从一个高大的石门进去。

说是“门”,没有门页,是敞开的。“石门”是由六块大石头组成的,下面由两块最大的石头隔一定距离并排放着,形成了一条过道。上面是几块稍小的石头密丝无缝地撞拢了,挡住了过道里的风雨。这条过道有一米多宽,两个人打驳身也能挨身而过。下面的石头就差不多有两个人高了,上面石头的接口处又留下了一些富余,就显得更高更大气了。因为两块大石头靠近过道的两面是平坦的,大自然把它们放在这里,两头的空隙留得一样宽。这条差不多十米长的过道也就基本上是一样高一样宽的,就好象是人工砌成的一样。天造地设能够达到这么精致的地步,我们心花怒放的,都是昂首挺胸地进了这道“门”。

门内的世界,满眼都是石头。有的是石坪,国成感叹,哪天要邀战友们到这些石坪上,在这里搞一桌牌,在那里搞一桌扑克,要从天光搞到天黑。修伟还是对石头墙上的那些“沟沟壑壑”感兴趣,还在嘀咕着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呀,并催促我就近把它们拍下来。

我却瞄准了那些傲立在石林中的石峰,有了征服它们的欲望。我的双手或攀援,或匍匐,或叉着石头;两脚试探又坚定地踩在不同的石头边上,遇有尺把远的两块石头,我也能够大胆地跨过去。就这样,也有十多个石峰被我一一征服了。

说是石峰,上面大多还是有一块小坪。这些小坪,比起国成说的大石坪,离山远些,离天近些。我说,国成呀,如果到这上面来打牌打扑克,那就更有味了。

还有一些石峰,难度大一些,因为是第一次来,我还是不敢上。其实,大多数石峰上都有人爬过的痕迹。我坚信,别人能够上去,我也一定能够上去。下次再来,我肯定要征服更多的石峰。然后,在每一个石峰上留下我的印记。过几年,看是不是还有我没有征服过的石峰呀?

回到一起,我还余兴未尽。我说,上面的石头更高,几乎是在山顶上了,我们再去看看吧。国成说,那好危险呀。我说,前面那一拨人已经上去了,还有女人和小孩呀,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呀?出了石林,又有两条路。国成对右边的围墙有兴趣,往右边去了。

我和修伟继续上去,到了一排石头边。修伟说,龙哥,你看,这一排石头象一排平房,好象他们连队的车库也。是呀,这个“车库”的规模还不小,停四五辆我们的“戴高乐”炮车是洒洒水的事呀。

过了“车库”,又一块大石头立在路左侧,要爬上这块石头有点陡,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攀援。我看着上面有爬动的痕迹,也想上去。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修伟在前面说,龙哥,这块石头可以上呀。我过去,修伟已经上去了。他把一根小竹子弯下来递给我,我拉着小竹子,也上去了。

这里应该是整个石鸡寨最高的石峰了,举目望去,所有石峰都在我们的脚下了。可是,这个石峰的顶不象一个“头”,而是一个“脊梁”。上面最宽处有五米,更有二十来米长。我用脚量着它的长度,修伟却把手机递给我看,说是他照的一块大石头几好看。

我坐下来看,这块石头是写有“石鸡寨”的那块大石头顶上的一块稍小的石头。我们在下面,没有看出这块稍小的石头有什么特色。到这个最高处往下看,它的特色就暴露无遗了。真的好看,可它象个什么呀?对了,它就象个鸡呀,应该说,这就是“石鸡寨”的由来了。

我禁不住看这个“石鸡”的实物,觉得不能看仔细,还往石头边上走。实在不敢走了,才坐下来仔细看。我点点头说,这是一只“母鸡”,“鸡头”上有一个小冠子,对着我的一只眼睛也炯炯有神的。它匍匐着身子,两个翅膀微微张开着,是匍在那里下蛋吧,或者是孵鸡吧。它这个地方也找得好,两边的小石头都高一些,这里窝风藏气的,更利于它集中精力把蛋生下来或者让小生命脱壳而出呀。

“龙哥”,是国成在山背后喊我们了。我应了,他又大声说,他终于找到“石鸡”了。

还有一只“石鸡”呀,我们赶快到他那里。是呀,我在朋友的相片中看到过,朋友说的“石鸡”应该是这只“鸡”。这只“鸡”象一只“野鸡”,有长长的头、翅以及身子。而且,这还是一只“活鸡”。生蛋和孵小鸡的鸡也是活鸡,但这只鸡四周空灵,“活”得更加栩栩如生了。

离“鸡头”不远还有一块石头,上面有一个石盆,正对着“鸡头”。我想,是不是这只“鸡”在盆里啄食呀?更绝的是,人们站在这个盆里,双手压住“鸡头”还能让“石鸡”上下摇动嘞。

盆里只能容纳一个人,我们一个个爬上去,都摇了一会,还都摇动了。我下来研究着,这块几吨重的石头怎么摇得动呢?

我蹲下来,还是看出了道道。“石鸡”的底部两头略翘,中间的支点面积不大。下面的石面基本上是平的,而这个支点又落在一个稍凹下去的地方。人在上面摇,也只是微动,不但不会挪动“石鸡”,也不会对下面的石面有什么影响。所以,这只“活鸡”,“活”了世世代代了,却还依然健康地“活着”。

5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沉思着。所谓“石鸡寨”——到底是我看到那两个鸡爪,整个石鸡寨成了一只跳跃扑腾威武雄壮的“公鸡”;还是那只伸着头,微张着翅膀,匍匐着身子正在下蛋或者孵育的“母鸡”;还是这只正在啄食、活灵活现的“野鸡”呢?就游客而言,大多认为就是这只野鸡,因为他们大多在上面摇动过呀。“母鸡”之说,肯定也有道理,不然的话,“石鸡寨”的名称怎么会刻在它下面的大石头上呢?至于我的“公鸡”之道,应该还纯属我的一种意念。

对于“石鸡”,我有了“公鸡”“母鸡”“野鸡”之说。可是,妇女说的“石狗”“石猴子”“石乌龟”,我今天还没有看到它的出处呢。“石鸡寨”基本上还是一块处女地,今后再来,我不但要攀上所有的石峰,而且还要在这些石林中找到“石狗”“石猴子”“石乌龟”们。

好在这里还是一块处女地,还没有开发,那些石峰需要冒险攀爬,“石狗”“石猴子”“石乌龟”们更加需要用细心、诚心和灵心去发现。下次来,下下次来,每次来,都有每次来的收获,都能发现这个“养在深闺”的少女的妙处,那才更有意思呀。

从石鸡寨回来,我的心情好多了,赶着发了两个朋友圈。一是补齐了“映山堪比夕阳红”的那首打油诗,放在高岭峰拍的图片前发了一个。二是精选石鸡寨的图片,又发了一个,又附了一首打油诗。“双峰荷叶石鸡寨,养在深闺原生态。齐天大圣若知道,花果再美也不爱”。

深闺石鸡寨,我还会回来的。

2019年3月17日作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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