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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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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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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峰三峰九峰

1

周四晚上,德哥电话说,驴友群又有一段时间没活动了,是不是这个周末到哪里去爬山呀?我说,还不行,这周末所里安排下村采集指纹嘞。周六在富田村回来,所领导并没有安排第二天下村,哈哈,我便跃跃欲试了。

周日醒来,我立即联系德哥。德哥说,好啊,线路由你定。我说,疫情期间,不走远了,上次我们去湘西跑了一趟,看到井字街两边的山峰都好看,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吧。德哥通知了所有驴友,可是,出发时却只有我们两个人。

到了双峰地界,德哥问我,两边的山都好看,我们今天先看哪边呀?我说,还是跟着风力发电那一路电杆走。这一路电杆,耸立在一排高山上,没有听说是什么旅游风景区,也不知道叫什么山,可是这些电杆耸立在我心中好几年了。应该说,是自有这些电杆开始就耸立在我心中了。我们去莨山和十八洞也看到它们,爬九峰山和刀面山看到它们的次数更多呀。

车子过了荷叶镇,往井字镇方向去。没走两公里,我们又看到了“电杆们”在左边的山峰上,虎视眈眈地也看着我们。德哥问,怎么上山啊?我说,电杆绵延十多里路,应该要从哪一头上山,上去后走到另一头,再回到先一头下山,因为我们今天没有专门的司机呀。荷叶这一头已经过来了,我们就过了井字街,再从那一头上山吧。

德哥打了朱老板的电话,对方说,那就到黄巢山坳上,往左边上山,有路上去。而且,一路都有路,路况好的话,还可以开车游完全程呀。我错听为“黄桃山”,这些年,黄桃是好多地方的一个产业了。不错呀,黄桃应该是这个季节收获吧,收获一些果子回去也好呀。不过,既叫黄桃山,肯定不是什么大山,是因为栽种了黄桃,才有了这个名字。电杆更高一些,我们的目标还是那一路电杆吧。我说,既有路上去,我们就把车开到第一根电杆处,再开始今天的爬山活动吧。

公路前面转急弯了,还要上坡了,德哥说,黄巢山到了。发拐乱话,这就是黄桃山啊。这里我走过几回,弯急坡陡,是事故多发区。听说已经改造好了,路是宽了,安全系数是高了。可是,黄桃林呢?管它嘞,我们此行的主要目标并不是黄桃呀。

路好走了,我们很快就上到山坳上。左右都有路上去,电杆在左边,我们当仁不让往左边上山。有几辆摩托车在前面,德哥说,肯定是到上面去施工的。是土路,且好陡,好在路有这么宽,我们一一超了过去。

有些地方最弯最陡,路边就紧挨着百十个钢筋水泥圆墩。德哥惊讶,没见过这样扎实的防护栏。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就看得明白一些。墩子右侧可是悬崖峭壁呀,而且我们已经上来好高了啊。

又过了一个山坳,又可以看到那些电杆了。不过,在这里看它们,就大不一样了。在山下看时,就是立在一路山岭上的一排电杆,每个上面有三片风叶在转,充其量比山下的高压电杆高大一些,功能也不一样。越离它们近了,就感觉它们高大威猛多了,而且也不是一排,而是犬牙交错地占领着各个山头。

前面的路要开岔了,德哥慢下来并看着我。我转动着头看,左边是一长溜近二十个电杆,右边山顶上只有三根电杆,从右边上到中间有一栋不小的建筑及院子。我就说,走右边,车停到院子里,我们看了这三根电杆,再从院子里平着过去看左边的“大部队”电杆。德哥说,要得,应该是这样走的,左边的路口有块牌子,是到什么仙女殿去的。我说,那是烧香拜佛的地方,我们两个共产党员就不去了吧。

这一栋建筑还真不小,是管理风力发电的单位五凌双峰电力公司。可是,一条大门紧关了,院子外也没有路往左边的“大部队”电杆去。我们把车停在这里,往右边的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山顶那边有一个电杆扑面而来,德哥快步朝山顶跑去。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只得接电话。是同事玲子打来的,她在所里,可能有什么事,但我听到一声“龙叔”后就没有声音了。山这么高,没有信号吗?我环顾一周,是没有手机信号塔。而且,电杆的风叶呼呼作响,让我无法判断是哪里出了问题。对了,有了这些风叶,这还不是普通的电杆,不好命名,就叫杆子算了。也许是风叶的干扰吧,我挂断了电话。又响了,又是如此。我再拨过去,也是如此。可能没有什么大事,我迅速去追德哥。

路不去山顶,应该是为了运输风力发电设备修的。看着杆子好象就在山顶那边,我们走了几分钟,才到一个山坳里,才看到这一根杆子的全貌。

德哥还是走在前面,他高大的身躯离杆子愈来愈近,却愈来愈渺小了。他站到杆子下面,甚至是微不足道了。德哥说,不要朝上面看,看着挺不舒服的。是呀,我走过去,仰着头,是感觉到压力好大,我们便往坪边走去。

这一块坪至少有四五亩地宽,除了中间的大杆子和电机设备,空空套套的。可我们到了边上,才感觉不是那么压抑了。这一路过去还有两块坪,两根杆子,我们只是过去看了一下,没有逗留就返回了。

回到左边的路口,要看左边那一长溜杆子,还得从这一条路进去,还有可能回避不了烧香拜佛的仙女殿。我说,我们把车停在中间一个山坳上。右边又有三根杆子,我们看了它们,回到那里,再去看左边的杆子吧。

走过了那一栋建筑下面的一节平路,又要上坡了。土路被不久前的大雨洗刷了两条大沟,小沟就更多了。我要德哥将轮胎压着沟与沟之间的高处缓行,才不至于挂底盘。到坡中间,还千方百计与一辆小车打了驳。德哥分析,他们肯定是早上就来爬山了,现在已经返回了。我看了手机说,是呀,现在都十点钟了,我们还在这里呀。

2

到山坳上了,我们停下车,几辆摩托车也刚到这里。他们歇了一下,也准备往右边的山上开拔。每辆车上都有两个人,看样子,有夫妻的,有父子的。他们之所以歇了一会,是前面的路有了更多更深的沟沟岔岔,要商量怎么征服这些沟沟岔岔呀。还真有难度,一对夫妻走在最后面,在过一个龟背时,车倒了,堂客穿着裙子,仰面倒在地上。她“四脚朝天”了,还要扯着裙边,不让它走光。我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我说,原则上我们不走大路,不但要看过每一根杆子,还要踏遍大部分山头。

我们沿着右边的土路走,前面是一个山头,山头那边的一根杆子我们看不到,只能看到每一片风叶转到杆子上面了的小半片风叶。山头的左边还有一条小路从山腰斜斜地上去,我说,就走小路,这边上,那边下呀。

路里边山墈上有一处石头造型,让我们停下了脚步。一块大石头守护在最口边,里边一块竖着的石头还戴着帽子,就好象大人用宽厚的胸膛护卫着他的小孩。我的视线越过这一处造型,上面也能见到半片风叶在转。应该说,还是先前那一根杆子,因为我们是围着山体在螺旋式往上转啊。小路的两边有许多植物我没有见过,一边走,我们一边研究。

一会儿,德哥手指前面的一个石头建筑问,那是什么呀?我说,好象是一处烧香拜佛的地方,应该就是所谓的仙女殿吧。

我们迅速过去,还真是的。并排有两间,门首都有“仙女殿”几个大字。第一间宽敞些,上面是混凝土顶,门首三个字是铜制的字体钉上去的。第二间杂乱一些,屋顶是一块块长麻石叠成的,门首的三个字是刻上去的。我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德哥说,是多此一举,第一间应该是原始的,第二间是再修的。实际上,第二间才是多此一举的,还破坏了仙女殿的原始气氛。

我往左侧看,惊呼,还有第三间呀!第三间其实是一栋,应该是这十余年又将仙女殿搬到那里发扬光大了。也修了一条土路上去,可是我们都不愿意去了。我说,只拜一处就是了,拜的处数多了就不灵了。

不过,前两处和第三处中间山墈上有一块圆圆的石头还是吸引了我,它下半身比较光滑,上半身却布满了皱纹。这些皱纹有几条横的,也有直的,就象是由大大小小的石头砌成的弧形石墙,皱纹就是石墙的缝线呀。

我们从第三个仙女殿下面的土路上过去,又上坡了。德哥却不跟着土路上坡,几个纵步就到一条更陡的小路上去了。小路是通向山顶去的,却越来越不象路了。不过,柴草不是很深,我们很快爬上去。土路也爬上来了,与摩托车上来的土路还会合了。会合处也有一块大坪,坪里高耸的杆子,正是我们刚刚看到了半扇风叶的杆子呀。

我正对着杆子出神,德哥说,龙哥,你看,山顶还在那里,应该是我们今天看到的和将要走到的最高的山峰了呀。好啊,我二话不说,就往山顶上冲。快到山顶了,有一级级的梯土,矮的我就一步跨上去,高的我就选一个最矮处跨上去。

我冲到了最高峰,德哥也上来了。他指了指对面的高峰说,那座山仿佛还高一些。是呀,刚才我在下面,是脚下的这个山顶挡住了那座山顶,仔细一看,还真是略高一丝丝几嘞。

那么说,我们就不能辜负了它,辜负了它就是辜负了我们自己呀。我们又一鼓作气,登上了这座略高丝丝几的山顶。站在上面,还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呀。

这个方向也有三根杆子,刚才看到的杆子是离我们最近的,另外两根我们就不去仔细看了。我们又要奔一条小路,从前面一个山顶上下去。

在小路与土路的斗口处,有一堆石头,最上面的一块石头,我说象青蛙,德哥说是蟾蜍。是的,我说,它的皮老且厚色又深,更象蟾蜍呀。德哥还爬到上面,在“蟾蜍”的头上摸了好一会。我转到另一边,从另一个角度看,我又说,象一只正在孵崽的老母鸡了。

德哥下来了,我又瞄准了另一块石头,上面也长满了皱纹。我说,这是建设者放炮时把石头震成这样了吧。德哥说,不是的,是生就的,震坏了的,缝隙会很深,不会让你看成是缝线了。

我们顺着小路又到一个山顶,有了土路,爬上山顶的人少。德哥在上面,玉树临风似的。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大树,但一些植物却长得很老成很茂密。映山红不是开花的季节,它的红都聚集在枝叶上,就象是被红墨水浸透了。而且,这里映山红的叶片好象比我在其它地方见到的要粗大一些,也就显得更红了。一大片毛栗子树,叶子绿和厚,还挂满了毛茸茸的果,让德哥怀疑是板栗。

下坡了,又有一蔸诱人的野生猕猴桃藤向我们伸出几根“橄榄枝”。我说,看架势,它的年龄不小了,再过两年应该挂果了。

小路下到山边了,也在去仙女殿的路口投了土路。

3

这边六根杆子看了,我们跟着土路,看着前面崇山峻岭上的其余十几根杆子继续前进。我说,只要山岭上有路走,我们还是走山岭,没有路走了,才走土路。一节陡坡,只下了一半,我们就往右边的一根杆子而去,然后下到一条支土路上。

路边一块石头比较平整,但中间有点凹,我目测了一下说,这个可以当床呢嘞。德哥躺下去,两头还略有空余,足足有两米长,宽度更加绰绰有余。也就是说,一对情侣都躺得下,真是一块情感满满的好石头呀。

“石床”的脚头有一蔸毛桃子树,也挂满了果。只可惜,果子青涩,还没有成熟嘞。桃树后面有一块更大平面的石头,因为没有略高的边,只适宜坐。四周的几棵松树在上面落满了红红的松针,还是妥妥的软坐嘞。

德哥踩在松针上,爬上一棵松树,又爬到一块更高的石头上,差不多一米八高的德哥身子矫健得象一只猿猴一样啊。而且,石面不宽,德哥扶着松枝,站在石面上,高高在上,我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啊。

又过了两根杆子,路边又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一口清冷冷的水塘,让我禁不住跳下去洗了把脸。

在这个下坡路上,前面少了障碍物,十几杆子都可以看到了。我想为它们照个全景,停下来选角度。而且,总要找个参照物,才能在镜头中显出杆子的高大威猛啊。

对了,德哥已经在我前面有点远了,正在不断地接近一根杆子。他的身子虽说离杆子还有几十米远,但在杆子面前几乎就是小不点了。他这么“微小”,脚下的土路又弯弯曲曲的,几棵粗大的杆子立在路边,风叶时刻不停地转着,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哈哈,这就是艰难曲折的人生,这就是纷繁复杂的世界呀。这样,我拍下的这个视频,里面显示的人生和世界又是非常美妙迷人,与自然的人生和世界也相映成趣了。

德哥在前面喊,龙哥,快过来,我才离开了这份“美妙和迷人”。我过去,他说,你看,这一树猕猴桃,结了这么多的果子,可以摘得两百斤呀。我的眼前一亮,不但是结得厚,而且都有成熟果子那么大一粒了。我摘了两年的猕猴桃了,都只有这么大一粒。而且就是成熟了也是这么青色的,要摘回去一个星期才能吃。但是,这个季节总不对呀。我立即电话问一个称得上是种植专家的战友,他说,猕猴桃要到八月十五之后才成熟。可是,我还不甘心,还是摘了十几粒回去,等一个星期,两三个星期也行,我盼望着它能吃呀。

德哥又到前面去了,还是不停地喊我。我追上去,他手指着山下大声说,漫山遍野都是猕猴桃也!还真是的,我走拢去看,有些藤也结了好厚。我立即把摘的猕猴桃拍了照片,与先前拍的猕猴桃照片一起发给战友们看。国成说,那龙哥什么时候组织“留守部队”去摘猕猴桃呀?

是呀,“八一”只有一个多月了,幸好也还有一个多月,今年的聚会就定在这里呀。八月十五日后才成熟,到时也只有半个月了,是不是它会早熟这半个月呀?再说,我们捷足先登了这半个月,这些好东西就不会被别人摘了去。我们“留守部队”的“八一”聚会,既要有意义,又要少花钱。今年还是疫情期间,不能远行。“八一”聚会迎来了这个好去处,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和高兴。

4

长坡下得差不多了,前面的杆子,只有最近的一根,能够看到全貌,其它的都在山后露出半截、长半截。德哥看着它们问,龙哥,这些杆子,是不是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呀?我说,不可能呀,我们经过的这些杆子应该都是一样大小高低的。你看哪,德哥指着前面第二根,这根应该最大。我禁不住看这一根,只露出三分之一节,就好象挂在那个山坳上呀。

我想,尽管这是第二根,但第一根在左边,第二根在右边,实际上也没远出视线多少,看着与第一根的上三分之一冒得小,就以为它比第一根大了。在一个山坳上,都显得这么高,还有这么大,德哥也就会以为更高了。而远端的其它杆子,看着确实又比它越来越小。所以,我对德哥的看法也无可无不可。

要上坡了,德哥说,龙哥,我们如果到那个山坳上去,还可以用手攀到风叶。我笑了笑说,关乎安全,安全大于天呀,这是不可能的。就是能够攀到,也没有谁敢去攀呀。但是,有了德哥这个笑话,我兴趣盎然了。这根杆子是不是大一些高一些,我一定要去弄个究竟。尽管是上坡,尽管路右边还是有漫山遍野的猕猴桃藤,我们一点也没有减慢速度。

上了这个坡,终于看到这根杆子的真面目了,它离那个山坳有几十丈远呀。德哥说,当真是一样大。我说,一样大是肯定的,但到底它有多大多高,我们还是去认真看看吧。

德哥说,每根杆子有三片风叶,先说这风叶有多长一片。我说,二十多米应该有吧。他说,那不止,有二十多米长的车厢,是从我们衡阳方向拖来的,他看到车厢后面尖的一头有好长还露在外面,三十米应该都不止。我玩笑着说,那你还敢去攀风叶呀,虽然是自然的风,我们两个总吊不住吧。他说,那是,没有两吨的东西是阻止不了它的转动的。我说,我们还是拢身去看看它到底有多大多高。德哥说,你看,杆子有四道大圈,我们看下面一圈有多高就算得出了。

杆子四周,用铝合金围了一个四方形。我们扶着铝合金看,一看还吓了一跳。每一道大圈,又有四个小圈。我们看最下面一个小圈,竟有一层屋高。一小圈三米多,一大圈差不多十四米,四大圈五十六米,加上上面运转风叶的部分,应该有六十米高呀。那么说,风叶大概是杆子的三分之二长,有差不多四十米长了。

德哥又说,杆子都是一样大,那风叶转动的速度好象是有快有慢也。我说,应该也是一样,山呼海啸于你面前,你是以为近端的快一些。这个好办,你眼神固定面前的一片风叶,然后数秒,一圈多少秒。再固定你认为转得慢的一根杆子的一片风叶,再数秒,一圈多少秒,是不是一样久。德哥数,一、二、三、四……我说,我是三炮手,有更准确科学的数秒方法。我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数到“五二三四”后,一片风叶转一圈,其它杆子也一样。我就说,都是大约五秒钟,转速差不多也一样,它提供的电能也就差不多了。

5

前面几个杆子好象挤在一堆,要上了这个坡才能看到它们的全身,我们把注意力放到土路两边了。两边的猕猴桃藤还是遍山遍岭,它们匍匐在山体的柴和树上,青翠的藤和叶子把整个山体抹平了,抹圆了,抹青了。间或有些猕猴桃果子从藤和叶子中探出头来,诱惑着我们的味蕾。德哥说,龙哥,你到驴友群里发信息,山上长满了猕猴桃藤,上面又结满了果实。群里所有人躺在这里半个月,都吃不完啊。

主土路两边,有好多支土路上来。山下的各个山冲,原来都有小路联通山两边的百姓,是小路现在变成土路了。

在一个山凹里,也有一条支土路爬上来,土路中间还有一头黄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在这里,黄牛我们遇到不下十头了,大都是外地的种,身上的毛发花老虎似的。只有这一头是纯黄色的,与我们这里的土黄牛毛色最相仿佛。我慢慢接近它,它不后退,两只角也丝毫没有挑战我的意思。我便大胆挨近它,还在它顺溜的毛发上摸了两把。两边的山下,基本上一公里之内没有民居,水田和作物就更远了,山上的草又长满了,这一路的崇山峻岭还真是放牛的好场所啊。双峰这边,牛肉是上席的主菜,有这个好场所,牛肉就能在餐桌上真正“当家做主”了。

土路右边有一个水库,我们离了一公里远,都感觉到里面的水是清澈见底的。德哥说,这个水库不会受到一点污染,开个玩笑,人们在山上游览,屙泡尿都不得到那里去呀。我说,德哥,在这个大山上,屎尿应该都不是污染物呀。

德哥又有了新的发现,他指着右边最远端的一路山峰问我,那是不是九峰山也?我极目望去,这一路山峰和我们脚下的山峰平行,还稍高,按方向应该就是九峰山。不过,左边数过第一个峰、主峰、第三个峰都象,而第三个峰到第四个峰的高差有点大,我还是摇了摇头。

德哥却说,从双峰这边看和衡阳那边看九峰山,不但是反的,还因为山峰以下的情况不一样,看的效果也会不一样。我又点点头,对了,九峰山这边有两座峰叫双乳峰,那不就是吗?这两个峰,从两边看都是一样的呀,这一路山峰是九峰山也就无疑了。

我们这一路来,德哥都在问井字街在哪里。到最后一个杆子的坪里,左前方有一片建筑,我却说是荷叶镇。德哥还不服,你说是荷叶,那曾国藩故居到哪里去了?

我一一指给他看,我们是从哪里来,是从哪里出了荷叶街,原来有哪条路是去曾国藩故居。我们出了荷叶街,还有这一条宽阔的新路去了曾国藩故居。曾国藩故居被后山挡住了,故居前面不远跟河下是石地方,再下去是衡山。

德哥有些服了,只是说,井字街呢?不可能井字街不见了呀?我说,与我们脚下的这一路山峰,右边平行的是九峰山,左边也有一路稍矮的平行的山峰,井字街也象曾国藩故居一样,被这些山峰挡住了。这一路山上又有树木遮挡,大部分地方我们就看不到井字街了。

德哥这才说,这就对了,那我们从仙女殿后面的高峰下来,过了井字全境,还到荷叶来了,我们今天走了这么远啊。我说,是啊,我们回去还要走这么远嘞。德哥说,回去不要到处看了,轻快一些。我说,也不一定,该看的还得看,而且整体是在上坡,上坡路要难走一些了。

6

返程,到最后那段长坡,我的气力有点跟不上了。都是德哥走在前面,他的体力比我好一些。

两点钟,我们回到停车的地方,经过五凌公司下面,我们又有了发现,这里的山墈上基本上也被猕猴桃藤覆盖了。德哥说,先前我们怎么没有发现呀?我说,一叶遮目,何况是这么多高大威猛的杆子,我们的眼球是被它们夺去了呀。

下山我们面对的高山,好险峻,德哥说是黄巢山。我疑惑,不是说黄桃山吗?德哥说,哪是什么黄桃山,这座山是因为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而得名的呀。啊,我这个文科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接着,德哥又吟诵起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对了,德哥又问我,黄巢是这个地方的人吗?不对,我说,黄巢绝对不是这里的人,他应该是山东的。尽管德哥说得头头是道,我对这个山名还是将信将疑的。

我们回到黄巢山的山坳上,下完了坡,再走一节平路,德哥指着一个村碑给我看。是呀,上面赫然几个大字“黄巢山村”,正是这个“黄巢”呀。黄巢是一个历史名人,没有丝丝缕缕的关系,绝对不可能牵强附会到一个村名上来。

那我就得搜一搜了,结果很快出来了。公元八百八十年,黄巢率三万起义军出广州,破衡阳,经湘乡荷塘(今荷叶镇)至梓门桥循古驿道(今潭宝公路)往湘乡,直取长沙,曾屯兵于此,故取名黄巢山,当地人也叫它“王子山”。

进一步的结果,黄巢山海拔七百七十三米,只是双峰的第三高峰。仙女殿后面,有一险峰凌空耸立,就是闻名湘衡的仙女峰,海拔八百一十二米。而仙女峰的北面有一座更高的紫云峰,海拔八百一十八米,才是双峰县境内的第一高峰。

双峰县?紫云和仙女峰是双峰县第一、二高峰,我的兴趣来了,“双峰”是不是就是指它们呀?再查双峰县的由来,一九五二年,从湘乡县分出双峰县,以境东南的两座高峰而得名。这里没有说这两座高峰的名称,是它们吗?为什么不明说呢?

又查,有资料称,“双峰”让人联想到女人身上对称的两样东西,就讳莫如深了。这么说,“双峰”是不是我经常见到,今天也见到了的双乳峰呀。万般皆有可能,可是,我这个双衡大地的子民,并没有听说这个说法呀。那么说,今天还不能盖棺论定。

我明白,仙女殿后面的山峰应该就是仙女峰,而仙女峰不远的还高丝丝几的山就是紫云峰,这两座峰我们今天都见识了。既然紫云峰和仙女峰是相隔不远的冠军和亚军,我又找不到更加相符的两座峰,权且把这两座姐妹峰叫“双峰”吧。

今天的旅游,我们见到并认识了黄巢山,得知它是双峰第三高峰。它们和前面的“双峰”和也相隔不远,三足鼎立,三峰对峙,形成一个整体,就是“三峰”了。

我的思绪还停不住了,再远一点,就是和我们今天走过的山平行的,与我们衡阳分水而治的九峰山了。对这九个峰,我们今天也有了更深更新的认识呀。

“双峰”的地名由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三峰”和“九峰”可是实实在在在我的脑海中刻下烙印了。

2020年6月23日作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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