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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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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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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白石峰

1

上个周末,妻子带外孙女从娘家回来,顺便到所里。算是家人的小团聚,这个周末我就留在所里啦。

周三,战友国成联系我,说修伟在家不好耍。我说,正在上班嘞,周末吧。周五中午,我便电话修伟,明天或者九峰山,或者黄巢山。

他说,那就黄巢山吧,上次我们挖黄精从下面挖到上面,吃亏了,还没爬到山顶,就收兵回朝了。这次,我们从山顶往下挖就轻快一些了。不过,我还是听龙哥指挥。我本想去九峰山,上次瞄到了一处地方,既有黄精又有百合。但修伟想再去黄巢山,提几次了。而且,他是说,先爬到山顶,爬山和挖黄精都能兼顾。我立即回答,听你的,先去黄巢山吧。

周六清早六点半钟,我和修伟在东震堂上面的路口会合。七点钟在荷叶街上吃早餐,二十分钟后,出了井字街,我们就专心看山。右前方的黄巢山,象一个三角形竖立在空中。我说,黄巢山太陡了,特别是三角形的左腰,坡度六十度有吧,难怪爬山路要过了山排,爬到右边的腰上,再上去。我们很快就到黄巢山下面的山㘭上了,马不停蹄龙头往右边一拐就正式上山了。

转了几个大弯,上了几个大坡,八点正,我们就到车路的尽头。一个老母迎出来,听说我们是挖黄精的,她说,已经过了几趟,恐怕没得挖了。我说,没关系,那我们就爬山,你老人家身体这么好,七十几了呀?她点点头回答,我八十三了。我朝她老人家竖起大拇指说,毛主席才八十三岁,你老人家住在这个大山上,山好水好空气好,一身闹轻,看嗒只有七十岁左右,百岁绝对不是问题呀。

2

过了小塘的坝,我们真正开始爬山,到了一节斜斜的山间小路上。越过两个山皂,小路突然变陡了经象一条长蛇的头突然升起,还吐出蛇信摆动着,现出了几个小弯。我甩开膀子走在前面,修伟把我喊了回来,龙哥,这是什么花,这么好看呀。

柴窝里,两根小指粗的茎拨地而起,顶着两枝花,一枝盛开了,一枝还含苞待放。待放的十几个苞是向上的,盛开的十几个苞各展开六个瓣。朝内的瓣把中间填满了,朝外的瓣扩大了花的势力范围。每个苞又朝四周舒展出六根细长的花蕊。红红的花瓣和花蕊红遍了一米见方的柴窝,就象一个青春勃发、魅力四射的少妇。修伟说,肯定是一味中药。我说,是中药,那药用的肯定是根部。我仄着身子进去,用挖子挖了出来,却是两个大蒜头似的东西。深红色的皮包着,圆圆的,比一般的蒜头还要大。

修伟又在喊,龙哥,上面还有。我小心翼翼连茎和花提着这两头东西往上走,修伟也钻到山里去挖了。我搜索这种花,是彼岸花。继续搜索,这种植物是石蒜,难怪兜子象蒜头呀。是中药,主要作用是止吐的。

修伟也捧着一把石蒜过来了,他说要回去栽,主要是花好看。我要把它们弄进袋子,可嫩嫩的茎吹弹得破,稍一用力都断了。也行,反正是栽,来年能看到花就是了,我把几颗石蒜头用一个方便袋装了,塞进登山包,足有半斤重。

又看到了一个大伞把菇,伞面有一面锣大,浑身洁白如玉。还真的象路边的一座凉亭,洁白的亭面,是刷了白色的墙漆嘞。

爬上“长蛇”的头顶,又是一节平路了。路里边并排着几个山皀,每个山皂都有一眼水溜下来。突然,修伟停下来侧耳听着,我也面朝口边。“噗噗噗”,象是什么动物在吸水。修伟突然明白了,是自来水管在排空气。我说,山里的老百姓就是享福,享受着这么好的水,还是天然的、免费的。

修伟又停下来了。他说,龙哥你看,有,有猕猴桃!对面的紫云峰遍山遍岭的猕猴桃藤,大前年有摘,前年我们空手而归,去年几次我们都得手了。我们都以为,今年是坳年,肯定没有。修伟却看到了猕猴桃,还连续惊叹了两个“有”字。我说,摘些回去怎么样?修伟说,至少要到中秋节,还有将近一个月才成熟嘞。修伟边说边走了,我只得依依不舍离开它们。

四五个皂的横路都走完了,路又象长蛇昂着头要上行了。啊,不是长蛇,路更长了,路况越来越好了,是长龙,是巨龙昂着头呀。

路况这么好,是路侧没有了撕手的冻茅草,挡手的柴刺也不多。都是松树,也有少量的杉树和小片的楠竹。上了好高的坡,我们也不觉得吃力,铆着劲不停地爬。我们也朝两边看,有不有黄精。前三次爬黄巢山,两次是走这条路,都在路边挖到了。可是这一次,鼓起眼睛看,也只挖到一棵不起眼的三年生黄精。我提着这一棵,却两次脱手了,最终还是弄丢了。

路边有几处地方又有猕猴桃,前面一处我把黄精放在地上,跃跃欲试想去摘,最终没有摘,黄精却留在那里。我打倒转拾了回来,又见到了一棚大猕猴桃藤。果子好大一个,挺诱人的。我说,摘几个回去,如果过几天能吃,就再来,说完放下黄精要爬树。

我来!修伟抢到我前面。他身材灵巧些,就由着他吧。他踩着不粗的几根树上去,我提醒他小心。他说,不要紧,猕猴桃藤这么粗,有它帮衬着,安全得很嘞。他摘了一大捧慢慢下树,我伸手去接,却只接到四颗,有两棵大的滚落山墈了。我紧紧地盯着山墈,修伟说,不去捡了,太危险,再帮你摘几颗来。

收起猕猴桃,我们继续爬山,那棵黄精却彻底留在路边了。已经上来十多丈高了,修伟说,让他在路边做种吧。陡坡上完了,又过了一节斜斜的山排路,我们就到一个山坳上了。

这个山坳,又令我们喜形于色。修伟说,好多毛栗子呀。我说,是尖栗子,里面的籽是独颗的。大大小小的树上,结得好厚好厚,每个小枝头上都是十几二十颗,一颗紧挨着一颗,就象是小枝把它们串起来了。这些串满了刺球的枝,有些刺向长空,有些水平着横出来,有些压弯了腰垂下来。山坳里,两面空旷,这些枝虽然串满了刺球,但黄黄的,生机勃勃的,我们都感觉不到毛刺的锋芒了。

修伟说,等它们成熟了,我们再来,里面只有一颗籽,肯定饱满。我摇摇头,结得太厚了,应该要把小颗的修剪了,大颗的才会饱满呀,不然的话,难得有几粒饱满的。修伟也摇摇头,修剪了,就没有这么好看了,保得了娘娘就保不了太子呀。我朝修伟点点头,我们“农民部队”说的话也有哲理,他看到了好看和好吃的矛盾。

山㘭左边,陡陡地上去,就是一个山顶。这么看上去,看不到第二个山顶了。第一次我们来,就把这个山顶当成黄巢峰顶了,心想这个峰比我们的九峰山略高,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我们拿下了。岂料兴致勃勃爬到这个山顶,前面还有一个高过一个的山顶在等着我们。

爬上这个山顶,前面的路都是在山脊上走了。虽说是上坡路,但坡度缓了,路两边被除草剂杀得,恢复了原始路的宽度。我们放心大胆地爬,我还可以分心朝路边睃。我说,路边应该有黄精,那次我在前面看到了一蔸黄精王,用竹崽子抠出来一斤多,还留了一些蔸子在里面。这个地方还有一蔸大百合,开三朵花的百合好少见嘞,但百合的蔸子深多了,我就放过了它。路边我还看到了不少黄精和百合苗子,它们都会长出来,今年雨水又好。可是,我们翻过了几个山顶,都没有它们的影子。

我奇怪着,修伟却道出了缘由,就是这些除草剂惹的祸。肯定是当地有关部门把景区道路承包给了某个人,他忙不过来,就用现代化的除草剂消灭了路两边的柴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黄精百合这些野生的好东西也就跟着遭了殃。你看路上这些冻茅根,特别是小竹鞭,都被奈何得死翘翘的了。

我相信了修伟的话,对路边的百合黄精不抱希望了。快到黄巢峰顶了,我又朝路左边看,还一路看一路摇头。修伟不解,我说,你说到山顶再往下挖黄精,轻松一些。我记得这边有一条石头路下去,怎么和黄精百合一样,都没有了呢?修伟说,再看看吧,我们先到峰顶上,前年我们在峰顶的那圈工事边,发现好多黄精,我们用手抠了好几斤,还留下了不少呀。

3

远远地,看到一个太阳能路灯了,我们小跑上去,山顶就在路灯的可照范围之内。去年我们上来时看到山顶正在建房,现在可以看到一栋琉璃瓦花岗岩石头墙的房子在工事里了。

我从工事后面的小路进去,是想早一点见到工事内沿的黄精。可是,我转了一圈,黄精毛都没有了,肯定是建筑工人把它们移栽到自家的房前屋后去了。

我们出了工事,往另一头走去。这一头就是三角形坡度陡的一面腰,我们看了一会,不敢下去,不说太陡,就是下去了,与停车的地方也不是一个方向。

修伟说,这个铁皮屋有楼梯上去,我们上去看看吧。铁皮屋里,有锅碗瓢盘,有简易的灶,还有松毛子作引火柴,只要带水和菜米上来,就可以现煮着吃。我们爬铁梯上去,虽说铁皮屋有些粗制滥造,但高了三四米,还是看得远一些。

修伟指着说,这是井字街,有公路从荷叶那边过来。公路爬到我们上山的那个山坳上,再下到沙塘,然后到双峰县城去了。这一路,好繁华的。另一边,就冷清一些。修伟说,肯定还穷一些,特别到一条最冲里,简直就是死冲陋峡。我轻描淡写地说,要想富,先修路嘛。我还是在井字这一面找下山挖黄精的路,可是,前路迷茫啊。

我们下来,又在工事外面找路,没有找到。回到工事门边,看到石头房子大门上的六个字“白石峰仙女殿”,我又有点看不懂了。

我们第一次来就看不懂,在停车的地方,有个老人介绍,上面有个仙女殿。我说,我们刚从对面的仙女峰下来,那里也有个仙女殿。老人说,那是呀,两个都是仙女殿。我打趣说,既是女性,就有婆家娘家,是她由仙女峰的娘家嫁到这里,成就了一段佳话嘞。到了山上,那时候还没有这栋洋派的房子,隐约可以见到“白石峰”三个字。明显有这样的工事,应该就是黄巢峰嘛。我有点明白了,这里过去是叫白石峰,黄巢来了之后,在山顶上修了工事,后人就改叫黄巢峰了。允许有两个仙女殿,也就应该允许一个山峰有两个名字呀。今天看到的这六个字冠冕堂皇,我看不懂的是,黄巢是历史人物,现在文化旅游都打名人牌,叫白石峰还是有关部门可能有眼无珠了。

算了,带着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离开了山顶。爬山的目的达到了,从上至下挖黄精还没有找到路呀。我想,它一定在来路右边那个地方,肯定是被柴草藏起来了。我一路找过去,有开阔一点的地方,我都要在山边睁大一双眼睛寻。可是,到最先的一个山顶上了,都没有寻到。

修伟说,我们在上陡坡时,有一条横路到左边山排上去,应该可以横到我们去年挖黄精最辛苦最后知难而退的地方。我说,只能这样了,但上面还有一条横路,从那里横过去,地形高一些,再挖下去,肯定要挖得多一些呀。

到尖栗子结得厚的山坳,我们继续走斜斜的山排路下去。到陡坡最上头,我径直从右边疑似的横路进去。有路,我对修伟说,他也进来了。说“有路”,其实远没有修伟说的“有猕猴桃”那个“有”有底气。若干年前这里肯定是路,而现在只是看着有路,走着就不是路了。有些地方,要绕过原来的路,从其它有空隙的地方过去,因为原来的路看着都没有路了。

到皂心里了,这里是山皂的尖尖高头,皂的概念不是很明显,但路是越来越难走了。多数时候,要低头。要扒开柴刺,要攀扶小树粗柴,要跨过倒树倒竹,才能深入。

终于从皂里出来,到一个山脊上了。山脊上,植被不是那么丰富,还有一块一块凸出的石头,石头间也有隐隐约约的山脊路。我们没有受到这些东西的引诱,继续横向朝另一个山皂进发。

这个山皂上面的部分长一些,皂的概念就明显了,柴刺也就越来越发挥它的特长了。我们奋不顾身到皂心,只得停下了。前面一大棚乌苞刺密密麻麻地挡住了我们,而且上面下面都是这样,让我们无法回避。我说,修伟,你穿着凉鞋,路由我开。我左手撅断苞枝,撅不断的,右手持挖子强力挖断。步步为营,我们终于从乌苞刺中走了出来。

又到一个山脊上了,石头更大一块了,我们在石头上坐下。可是,我们举目四望,并没有发现黄精苗。修伟说,离我们上次挖黄精的山脊还远着嘞。是吗?我站起身,那我们继续横行霸道,将披荆斩棘进行到底吧。

第三个山皂,不但是上面的部分更长,而且皂面也更宽了。还没到皂心,前面就铺满了绿油油的枝叶。我知道,比起前面两个山皂,同等高度的这里水份足些,才有了这些养眼的枝叶。我也知道,这些养眼的东西下面,凶险无数。我睁大眼睛看,乖乖,除了乌苞刺,又多了农业苞刺和金甘糖刺。农业苞刺横着网起了一个棚,离地面尺把高;乌苞刺斜着长出来,比农业苞刺高了一尺;而金甘糖刺高高在上,只在一米多高的枝尖弯下腰来。我说,修伟,倒回去也难,我们只得霸王硬开弓了,还是我来做开路先锋吧。

我索性蹲下来,挥舞着挖子朝前面猛挖,一尺一尺地步步为营把刺阵撕开。修伟说,好在我的挖子把长、铁的部分也大,他的挖子还是母亲在世时用的,她老人家都离开七八年了。我说,你的挖子是在土里栽菜秧子的,我的挖子是在山里挖野生东西的,当然不一样了。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前推进。我的手背上已经横七竖八,好多血口子了,右手小指尖更是悠出了殷红的血。稍不注意,最高的金甘糖刺还咬住我的眼皮了。我把刺尖摘下来,只得更加小心,不应和修伟的说话了。

哈哈,终于脱离苦海,我几个箭步就到山脊的石头旁了。这群石头大多了,我们费了好大劲才从石头群里腾挪到真正的山脊上。修伟惊呼,龙哥,你衣服都挂烂了。我侧脸一看,肩膀上的衣服,一块一寸宽四寸长的布耷拉着,肉身都裸露出来了。

4

没什么,我好多衣服都是这么挂烂的。我抬起头,也惊呼起来,这个石头好看,好大,还象个铁桶一样呀。紧接着,我又是一声更大的惊呼,是谁在这里摆了一个“铁桶阵”?修伟说,那我去破这个阵,先看有路上去没有。

我看着这个铁桶,有丈多高,不仰着头,还看不到它的顶。说是铁桶,一是它上下一般大,二是它的表面竟然是圆的,三是桶壁是垂直的,而且弧面没有凹凸不平、弧度都是一样的。它通身都是银灰色的,没有一丝杂色,没有受到一毫尘染,现在的铁桶一般都镀成了这个色呀。如此传神,难怪我立马就脱口而出说它们是“铁桶阵”。

有路上去,修伟沿着石头壁脚往右上去了一。他高兴地说,有一个石头丫,通过它可以爬得上去。

是吗?我就上来。到石头丫处,我喜笑颜开了,丫脚有好多黄精,都是五六年龄以上的。修伟专注于找路爬上“石桶”,竟然对这么一大群黄精视而不见。我说,修伟,黄精也有了。修伟到石桶边俯下头看,他说,还真有,龙哥你先上来,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去挖。

在深山老林爬山,因为树林的阻挡,往往难得看清楚山下缤纷的世界。这个石桶,比山脊上最高的树木还高,站在上面,山下的世界就一揽无遗了。上面的平面足有十来个平方,我到石头边,看到石壁当真是彻头彻尾垂直上来的。我感叹,这个“石桶”三方没有靠,千百年来,经过电闪雷鸣,风吹雨打,怎么岿然不动呀?

修伟仰着头说,这个“石桶”上面还有一个更大的“石桶”,压住了下面这个“石桶”靠山体的一小部分,它就纹丝不动了呀。“石桶”上面还有“石桶”,一个压着一个呀。

是呀,我回过头,抬起头,使劲抬起头,面朝上面所有“石桶”的壁。举目所见,这些都是银灰色了。我眨了眨眼睛,银灰色,白色,白石,白石峰,难道这座山因为这几个一个比一个高的“石桶”,当真就叫白石峰吗?

我索性在石面上坐下来,搜索“双峰白石峰”。《双峰县志》记载,白石峰,距县城十九公里,在沙塘乡与井字镇交界处,海拔754米,为域内第三高峰,是南岳七十二峰之一。又得知,站在黄巢山隘远远望去,她犹如一个巨大的等腰三角形。峰的南面,怪石嶙峋,簇拥着一块似磨过的百余米长的花岗岩石头从山腰挂下,好似一面巨镜,人们称之为“长石牌”。太阳照在这块“长石牌”上,感觉眼前格外亮丽,一道道白光直冲山顶。所以,这座山就叫白石峰。

这坐山当真是白石峰,可是黄巢的大军在这里驻扎,白石再亮丽,应该也不能抹去这段历史吧。莫经不叫黄巢峰,而黄巢山另有所在。

我再搜索“双峰黄巢山”,就有了庐山真面目。黄巢山位于双峰县第一高峰紫云峰与第三高峰白石峰之间,东西各有七八里长的峡谷,深沟幽壑,悬崖峭壁。相传唐末黄巢起义军曾屯兵于此,故得其名。

我清楚了,所谓黄巢山,一头到井字,一头到沙塘,中间的十多里长,修公路之前曾经都是大山,这些大山统称为黄巢山。只有这个狭长的山谷才能驻扎大军,山顶上那个所谓的工事只是仙女殿的围墙而已。是它酷似工事,与黄巢大军联系到了一起,我才“坐实”了它是“工事”。仔细一想,黄巢怎么会把一个工事建到山顶上呢?

如此说,这坐山还真叫白石峰。南岳七十二峰,有个白石峰,与衡阳县的岣嵝峰两两相望。此白石峰,也说是南岳七十二峰之一,有些牵强附会。但它也是白石峰,确实无疑了。

上面还有野葡萄,好多呀,修伟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仰头一看,一大棚野葡萄藤罩住了上面一个大“石桶”上面的平面,一串串青色的野葡萄挂在枝叶间,挑逗着我们。我说,我们赶快下去,把那一大片黄精挖了。然后,再找路上去摘葡萄吧。

挖了黄精,我收拾入袋。修伟再沿着壁脚找路,找了一会,却回来了,还摇着头。我说,原来这里应该是个景点,不是说有百余米长的长条石吗?应该是一个石桶压着一个石桶,这么一层一层压上去的,我们只看到几个。如果是百余米长,连续十多个就叹为观止了。象这个石桶上面一样,每个石桶都会有平台,都会有地方能够爬上去。现在被野葡萄藤等植物遮掩了,百余米长的条石不是一目了然了,爬上平台的路也就找不到了。

手机铃声响了,是国成打来的。他说,饭已经下锅了,等我们的黄精去炖鸡。那好,我说,十一点半了,野葡萄就不去摘了,黄精也有四五斤了。我们沿着这条山脊路下去,班师回朝吧。

下到横路上,回到摩托车旁。驾车下坡,行进在黄巢山的去井字的盘山公路上,我偏过头看那个巨大的三角形,看三角形中间的所谓“长条石”。虽说被树林、柴刺和藤藤扯扯遮住了一些,还还看个大概。

我点点头大声说,今天我终于知道了,你也是白石峰!

2023年9月3日作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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