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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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咛,响彻每个相似的秋天,
和风,轻叩微开的窗棂。
是父亲的嘱托,
在远行前夜,被轻轻放下。
他推开我房间的门,
门轴转动,似一声叹息。
将一学期的重量,
压在我稚嫩的手心。
“荷叶只能盛那么多水,
多了,就会溢出。”
那夜,我数尽星子,
计算一片荷叶的周长,
与它沉默的边疆。
父亲不识字,
他的公式,写在老茧里,
答案,是半生的风霜。
用一生的实验,
我终于读懂,
那片荷叶,
为何始终朝向大地。